第15章 一分錢一分貨

 對方似乎感受到了凜的深深糾結，沉默良久後，發來一句：“在你心裡，我究竟是什麼位置？”

 “廢話！你可是我唯一的朋友，也是最好的哥們兒！” 凜毫不猶豫地回覆，字裡行間滿是真誠。

 “只是朋友？” 對方似笑非笑地反問。

 “不，不僅僅是朋友，你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夥伴，獨一無二的存在。” 凜補充道。

 對方發來一個帶著疑問的表情符號，隨後緩緩打字：“既然你已經是‘人生贏家’級別的主角了，開後宮也不失為一種選擇嘛，或者，你試試看能不能說服她們倆和平共處？”

 “哇，這主意夠勁爆！不過，這能行嗎？” 凜眼前一亮，隨即又泛起一絲疑慮。

 “行不行總要試試嘛，再說了，實在不行，我這還有‘終極備胎計劃’呢。等時機一到，我的系統足以替代她們，雖然這麼說有點殘忍，怕你生氣……算了，還是不提這個了，免得你生氣[扮鬼臉]。”

 凜的手指不自覺地敲打著桌面，目光在正爭吵得不可開交的小愛和福爾之間來回遊移，最終一咬牙，鼓足勇氣站起身。

 “咳咳，兩位，暫停一下這場‘日常修羅場’吧……嗯，那個，我有個大膽的想法，不如我們試著和平相處，一起加入我的‘和諧後宮’計劃如何？” 凜的話語中帶著一絲羞澀，卻又不失堅定。

 屏幕上，小愛發來一串省略號，而福爾則是以“幸運的圖娜”的身份幽幽回覆：“呵呵，真是意想不到的提議呢。” “敢挑戰死亡的邊緣嗎？嘿嘿？”

 “遊戲界的瘋狂貓咪——喵喵喵在此，請求參戰，誓要掀起一場遊戲風暴！”

 空氣中瀰漫著一種微妙的靜默，彷彿連時間都放慢了腳步。凜的勇氣，在那一刻，像是被冬日寒風瞬間吹散的薄霧，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尷尬地笑了幾聲，試圖用笑聲填滿這突兀的寂靜：“哈哈，開玩笑的嘛，大家別介意，繼續你們的話題。”

 說完，他匆匆按滅了手機屏幕，彷彿那是燙手的山芋，一頭扎進了課桌的懷抱，臉頰貼著冰涼的桌面，心中卻翻滾著熾熱的自我懷疑：“我怎麼這麼沒用，連一句玩笑話都承受不起……”

 教室裡，失敗的陰霾如同厚重的雲層，遮蔽了每個人的笑臉，連陽光都顯得黯淡無光。

 直到上課鈴聲的前奏緩緩響起，凜才像是被從沉睡中喚醒的勇士，重新找回了戰鬥的意志。他緩緩抬起沉重的眼皮，點亮手機屏幕，兩條信息躍入眼簾，一條如春風拂面，一條卻似寒風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