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楚臨風來信(第2頁)
秋日早間有些涼,他解下薄披風,蓋在她身上。
似乎很是難受,微微蹙眉,乾嘔起來,披風滑落,陸絃歌只得撿起來。
認真道:“楚晚晚,對不起,本王…………實在是,……你很好,你…………”
“王爺不必自責,待皇上點了頭,咱們和離吧,我累了。”
陸絃歌一滯,心中五味陳雜:“你為何要說你無法生育,其實我們可以…………”
楚晚晚閉眼道:“沒有母雞護著的雞崽子,在滿是豺狼的王府,是長不大的。”
“我會護他一輩子的。”
她順著接話:“可他有娘生,沒娘養…………”
她說得難聽。刺痛了他的心。皇祖母要他和楚晚晚留下血脈時,他心裡並不抗拒,她是他的王妃,如此無可厚非,即使他日香消玉殞,凝玉也會將孩子視為己出的他想。
可此刻他覺得,要是這麼說,只會更加刺痛她的心。
只道:“你是我的王妃,古往今來,哪有王爺王妃和離的…………”
“你…………走後,入我皇家陵園…………”他說的艱難。
她卻笑了:“人死終會化為塵土,埋你陸家陵園,是什麼殊榮麼?你就將我骨灰撒在了這京都永寧大街上任人踩踏,又如何,我感覺不到被踐踏的,只有活著,才有這種任人踐踏的感覺……”
陸絃歌語塞。須臾:“楚晚晚,如果沒有凝玉,我大概會愛上你。”
她笑得輕鬆:“人生沒有如果,我不過是你命中一個過客而已,王爺切勿放在心上。”
“凝玉她,身體受了損傷,不然本王…………”
“你就將尺長的銀針刺入她的心臟,取血?”
“我…………”
“王爺何不說,要是心裡的人是我,那就不必牽扯旁人了?”
那頭是無言的沉默。
馬車停在燁王府。二人一前一後下了馬車。楚晚晚連招呼也不想打,回了汀蘭苑。
自此,二人終是形同陌路。
三日後,著燁王陸絃歌,納禮部侍郎之女楚凝玉為側妃,為燁王府開枝散葉,添丁納口,一月後側妃進門,燁王妃身中奇毒,不宜勞累,納妃事宜悉數從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