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詳談

 楚蕭震驚之餘,怒道:“什麼?他將你囚禁起來?下毒,就只為接凝玉的新婦茶?簡直欺人太甚,欺我大房一支京都朝中無人?”

 楚晚晚繼續道:“第三日,女兒滴水未進,將混了軟筋散的水倒了,到城西亂葬崗,尋來一具女屍,燒了汀蘭苑,詐死逃了出來。”

 楚蕭訥訥道:“詐死…………那豈不是…………日後再無燁王妃身份……”

 “爹爹,他心裡,本就無我,從前終是我太過強求了。如今,離了他,也算是一種解脫。”

 “可爹看你,並不快樂,這愁,寫在臉上,你是我兒,我怎能不知。”楚蕭雖不忍拆穿,可也必須點醒她。

 “爹爹,時間會淡忘一切的,不是嗎?就像您現在,沒了阿孃…………對不起,女兒不該提您的傷心事。”

 楚蕭笑著擺擺手:“無事,爹爹和你阿孃…………那是情深緣淺,你阿孃紅顏命薄……沒辦法,但她一直在爹的心裡,她沒走,如今,也不會刺痛如針芒入體了,可她還在,並不會隨時光的流逝而褪色,所以,孩子,你如今金蟬脫殼,可你的心呢?是不是還留在燁王府。”

 楚晚晚一怔,而後笑道:“爹爹,我與他,和您跟阿孃沒法比,您跟阿孃情深似海,我和王爺,那是不是冤家不聚頭,現在這結局,才是最好不過。”

 楚蕭攬著楚晚晚道:“孩子,既然做了決定,那就向前看,向前走,那京都王府,牆高院深,咱不回也罷。”

 他接著說道:“只是,有些賬,卻不得不討回來,真當我楚蕭是老了。”楚蕭說著攬著楚晚晚肩膀的手,握成了拳頭,骨節咔咔作響。

 楚晚晚寬慰道:“爹爹,別生氣了,犯不著為了別人,氣壞了自己。”

 楚蕭看著楚晚晚,嘆了口氣:“我兒說的對,爹不氣,這賬先記著,來日,有的是時候討回來。”

 “只是。如今,你已是已故的燁王妃,餘生,都不能以我楚蕭女兒的身份出現了,這……”

 楚晚晚甜甜一笑:“可晚晚以後可以一直陪在爹爹和哥哥的身邊了,再也不用和你們天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