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四、行路

 楚晚晚餘光掃過陸絃歌,果然方才的一絲微笑沒了,取而代之的是冷漠。那眼神中透露著一絲危險的警告,盯著的竟是對面的柳予司?

 方顏似乎也沒方才笑的那麼如沐春風。

 不知為何,柳予司頓覺有一絲寒意,想是冬天的緣故。

 眾人啟程趕路,陸絃歌不乘車,轉而騎了馬。

 楚蕭父子三人坐在馬車上,開始探索方才剛製作好的撲克牌。好在楚晚晚劍法極好,這撲克牌雖是竹子做的,韌性和手感卻極好。

 不久後,楚蕭的馬車裡傳出陣陣笑聲,有時是楚晚晚,有時是楚臨風,有時甚至能聽到楚蕭哈哈大笑和感嘆聲。

 一路上可把柳予司無聊壞了,趴在車窗邊盯著楚蕭的馬車,羨煞不已。

 “子遇,那邊真熱鬧啊。”

 方顏笑道:“怎麼?你也想去?”

 “子遇,你不覺得穆姑娘方才說的很有趣嗎?”

 “有趣是有趣,可別人都沒請你。”

 柳予司撓腮:“也是。”

 楚蕭父子三人在馬車裡鬥地主,正鬥得不亦樂乎,剛開始楚蕭和楚臨風還有些生疏,兩輪下來便很快上手。

 楚蕭臉上也露出久違的笑容。倒也不忘問了一句,:“這“撲克”,是從何處學來?”

 楚晚晚微微一笑,道:“爹爹可認得南祈太子?”

 “蘇御?”

 “嗯,就是和他學來的。”

 楚臨風一臉不可思議:“小妹,你何時和南祈太子熟絡上了?”

 楚晚晚甜甜一笑:“卓婭公主的冊封大典上認識的。”

 “僅一面之緣……小妹,還是得有點戒心,你與南祈太子熟絡,這可不是件好事。而且,傳聞此人心機深沉,接近你,只怕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應該不至於白眼狼到害他的救命恩人。”

 父子二人一頓:“這又是怎麼回事?”

 於是楚晚晚老實交代了救下蘇御的過程,卓婭公主和親,身中百消散,排毒,冊封宴、再遇蘇御、解毒,發生的所有事細細道來。

 那時楚蕭父子二人得知楚晚晚中毒,多少個日夜裡,念著她。直到楚晚晚奔赴紅沙城,楚蕭也為楚晚晚的毒神傷。她再三保證毒已結,楚蕭才放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