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六、來信

 展開書信,連那紙箋上也沁著茉莉的芬芳。

 “見信如晤,展信舒顏,君離京都月餘,未見隻字,餘思君甚深,執筆淚落,今以此信寄情思。寒冬將至,年關已近,日日盼君歸。佳節與君度,如寒遇暖春。妻:凝玉”

 陸絃歌放下信件,捻起那片夾在信中的茉莉。泛起一絲苦笑。如今,竟是從未有過的迷茫。

 將信件湊到燭臺前,火苗瞬間竄高起來,將那紙箋化為灰燼。

 此時,窗外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陸絃歌上了臥榻,與之一牆之隔的是楚晚晚。

 陸絃歌往牆挪了挪,均勻的呼吸聲傳來。大約是喝了薑湯,眼下有些好轉,似乎是睡著了。

 幾日未得安寢,陸絃歌也覺睏意襲來,緩緩睡了去。

 不知過了多久,被陣陣的咳嗽聲和痛苦的呻吟從夢中喚醒。

 顯然是從楚晚晚那頭傳過來的。

 陸絃歌下榻,披了衣,便出了房間。從一側的閣樓,由窗戶落入楚晚晚的房間。出了窗戶的吱呀聲以外,竟沒發出一絲聲音。

 下著雨,也沒有月光,屋內漆黑一片。陸絃歌取下腰間的墨玉墜,發出淡淡的螢光。

 榻上楚晚晚正縮在被子下面,隔著被子也能看到身子在微微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