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無我(第3頁)

 似乎一切都不同了，溫和的月光並沒有讓那人的身影變得略微柔和，那黑袍後彷彿一柄壓縮了所有戾氣的劍。皎潔的模糊的光顯得那人周身更加冷冽淒寒，如同失去了生機般的死寂與孤獨。

 他的影子被光拉的很長，卻映不出他的模樣，他彷彿站在時空的迷霧中失了方向，他似乎不屬於這裡，換而言之，這裡的一切似乎都無法引起他的興趣。

 身後藍灰色的眼眸黯淡了幾分，下垂的眼瞼遮住了反射的月光，整個人似乎陷入黑暗中。林墨沒有出聲，他向外站了站，不再特意掩藏自己的聲息，彷彿這樣就能給這片環境、這個人帶來幾分生氣。

 ＂誰？出來！＂男人的聲音低沉又帶了幾分沙啞，語氣卻不容置喙。

 林墨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現在斯內普的身後，注視著他。

 而斯內普在察覺到有人的一刻，右手中已經握住了魔杖。他轉過身看見拐角處的陰暗中半露的人影，這裡沒有燈火，看不真切。

 ＂我想你不會想知道再躲下去的後果，我再說一遍，出來！＂一時間，周圍的環境更冷了幾分，氣壓也低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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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影沒動，斯內普有幾分謹慎，但更多的是氣惱，他隱約猜到了這個夜遊的小巨怪的身份，當然，這是因為他首先排除了其他教授的可能。

 之所以還帶著謹慎和警覺，那是他多年來賴以生存的保障。斯內普冷哼一聲，大步走近林墨，手中魔杖舉起，停住時離林墨的脖頸僅僅三四公分。

 黑暗之中，巫師們的視力大多比麻瓜們好一些，林墨的視力就更不用說了，他甚至能看清斯內普臉上的細微表情。

 只是這魔杖抵在脖子附近終究還是讓林墨感覺很難受，就彷彿被人把刀架在脖子上，這種被威脅的感覺讓他很不舒服。

 更遑論他是間諜出身，融入骨髓的警惕和應急反應又怎麼會允許別人悄無聲息地靠近自己甚至對自己做出危險的舉動。

 這種感覺並不分人，所以倘若不是林墨早就知道對方，並且強忍著身體本能做出的攻擊，很少有人能在他的攻擊中安然無恙，至少斯內普不能，更別提現在還能用這種威脅性的動作面對林墨。

 因此在斯內普停下的一瞬間，林墨臉色不太好地下意識後退了一步，看得斯內普眉頭一皺。

 ＂哦，希望勇鬥巨怪的小勇士、愚蠢且自大的喜歡夜遊的林先生能給你無知的院長一個解釋，你，為什麼在這兒？＂斯內普頓了頓，＂不然我可能會懷疑分院帽的決斷，或許它根本不用糾結你的去處，格蘭芬多很適合林先生不是嗎？＂

 空氣有些寂靜，斯內普很少一口氣說這麼多話，畢竟其中的毒液成分比起對待其他學生，濃度還是有點低的。

 ＂先生……＂林墨淡藍的瞳色中映著斯內普的魔杖。這距離還是有些近，他的身體還是會有遠離甚至攻擊敵人一樣的衝動。

 可他現在必須忍住，林墨控制住已經放在匕首刀柄處的手，兩手絞在一起，微微有些顫抖，身體又不動聲色地後退一步。這一切都被斯內普收入眼底，只是他沒看到林墨藏匕首的位置，只當是林墨害怕了。

 ＂大名鼎鼎的林先生不會是害怕了吧，＂斯內普微微挑眉，＂你在躲什麼？＂

 ＂抱歉，先生，別用魔杖指著我。＂林墨的語句已經變得很直接了，但他儘可能地還帶著一點禮節。

 兩人目光對視，斯內普比林墨還高一些，身高上的壓迫感就讓林墨幾乎被斯內普的影子籠罩住。

 聞言，斯內普手微微有些顫抖，收起了魔杖，眼中閃過一刻的空洞。

 該死的，他怎麼忘了當初是自己傷了這小鬼，他怎麼能忘，哪怕只是簡單的魔壓都不應該對面前的人使用。斯內普心中暗恨自己似乎在與林墨的交往中逐漸忘記了自己對對方的傷害，並將其歸入自己應該補償的範圍內。

 在魔杖消失的一瞬間，林墨終於能放鬆了一些，生怕傷了面前的人。斯內普看見林墨表情的變化，眼中晦暗不明。

 作者廢話：啊啊啊啊啊～感覺自己進度好慢啊，感覺別人都寫的好好(?_?)，我總是一寫就過頭了，而且好清淡啊。

 不行，我要學習要麼發糖，要麼發刀。(? ??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