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的楊桃 作品

第1168章 戰術(第3頁)

 他可以坐船飄去,可謂簡單快捷。

 他偏不,恰是要用一雙腿從埃姆斯巴德出發,甚至要帶著神父康拉德一起走。

 拿騷和蘭斯泰因,處在此地的軍隊都在整訓,留給他們的時間已經不錯。新徵召的農民兵憤怒異常,貴族內戰本來不關他們的事,現在確實實實在在要奪了他們的命。這些農民決心和昆汀的法蘭克旗隊拼命,他們大肆伐木修善自己的武器,尤其是是將鐮刀片卸下,以豎直方式固定從而形成短矛。

 農民兵儘量裝備五花八門的矛,針對他們的整訓便是結陣以刺蝟陣共進退。

 在藍狐看來,此乃把農民快速訓出戰鬥力的妙計。

 龐大的軍隊要正面登陸科布倫茨三角區,屆時將運用大量的長船。他不愁這個,拿騷本地留駐的長船有不少,援軍划船而來等於更多長船參戰。

 藍狐換了一身輕便著裝,還用麻布打了綁腿。他腰旋佩劍又找了一根木棍充當行軍仗,親自揹負麻布口袋,其中裝著乾糧,又特別捆了一張毯子。

 他帶著十多名隨從皆是此裝扮,此舉要直走內陸山坳路線奔瓦倫達爾修道院,他不愁迷路,康拉德神父本人必須作為嚮導。

 神父一身黑袍,拄著的木杖橫著捆著一根棍子,就像是懷抱一座巨大的十字架,像是朝聖似的。

 兩位年輕教士是其隨從,為神父揹負行李。

 見得換了一身著裝的藍狐,這傢伙身材不胖著裝顯得幹練,就是一張臉又圓又大,證明以前這傢伙腦滿腸肥。

 遮陽的皮毛遮住微卷的金髮,又蓄起來的鬍鬚紮起奇怪的小辮子。

 他的隨從也都類似打扮,不像是戰士,更像是旅人。

 今日埃姆斯巴德陽光明媚,因為備戰,採石場本就不多的礦工都被編入軍隊,此地突然空蕩蕩,唯有溫泉的泉眼咕咕冒泡熱水不止。

 “papa,你看我如何?”藍狐故意擰一番身子又一番蹦跳顯得滑稽可笑。

 康拉德神父笑不出來,自己很長時間不去附近修道院了,尤其是瓦倫達爾就是個窮酸小修道院,比自己的拿騷修道院還糟糕,去那裡也沒啥意思。若是去沃爾姆斯大教堂,他倒是很感興趣。

 這次遠行是戰爭要素這一,無形中有著悲壯,因為他因信仰不希望任何神職人員參與戰爭,也包括自己。

 神父面色凝重:“你像是旅人。如果你不是戰士,而是一位傳教士,我會很欣慰。”

 “是嘛?我的確信仰了你們的神,還有我的隨從們。大可放心,我的援軍固然不信仰天主也絕不對你們下黑手。我的軍隊只是路過瓦倫達爾,就是擔心當地人誤會吶!”

 “我懂。我來做你的說客,就是希望你任何時候恪守誓言。記住!恪守誓言!”康拉德神父的眼神透的不是懷疑而是苛責,因為這個藍狐劣跡斑斑,只有神知道他的懺悔是否是真的。

 “當然。所以還特意帶了禮物,但願那邊的神父收了禮就安心。”藍狐隨口一說。

 很多修道院對於金錢是嗤之以鼻的態度,結果卻把金銀鑄造成聖器供奉,形成頗為矛盾的狀態。

 瓦倫達爾修道院的狀況恐怕非常糟糕,林子裡之所以存在修道院,就是一些教士圖清淨。他們無慾無求只願敬神,因修道院的存在,才吸引一些人毗鄰定居,形成森林中的定居點。

 他們的貧窮從多日錢與來茵河上“俘虜”的那條小船即可清楚。

 完全不同於科隆的富裕,科隆的教士穿金戴銀,黑袍都是細膩的麻布裁剪。

 小船上的教士一樣是黑袍,奈何袍子上有著大量補丁,乃至一些肉眼可見的小洞。

 這令藍狐想到了北方大主教埃斯基爾,但那個自詡最虔誠苦行的傢伙也不至於如此落魄。

 藍狐遂準備了三樣禮物:一磅銀幣、五十張硬紙、一隻喝水的玻璃杯。

 錢是用來過日子,紙張是廉價的日常記錄載體,玻璃杯則可作為配套聖油的聖器。

 禮不多卻都有利於修道院運作,反正瓦倫達爾也沒得選,無論當地人什麼態度,大軍必然要過境的。這些禮物只是安撫他們不要驚恐,與藍狐本人虔誠與否毫無關係,當然為了軍事行動更順利,就是自己親自在那邊的修道院跪下祈禱一番也是可以的。

 這支探險隊開始行動,沿著山坳裡天然形成的碎石地通向山區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