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1章 法蘭克軍的釣魚方案(第2頁)
奈何臭氣熏天的場面還是將他和戰士們徹底逼退。
他不得不命令一個:“該死!主教大人已經死了!快把門關上,任何的事我們以後再說。”
這是意料之中的事,只是他想不到教士們與大量普通民眾死得竟如此悽慘。
氣急敗壞的他接過部下遞過來的井水漱口,便攥著馬鞭子氣勢洶洶走近被吊起來的梅拉倫人戰俘。
他趾高氣昂,呲著的牙齒又像是要將之生吞。他舉著沾了水的馬鞭叫罵:“你們這群強盜!你們都該死!一劍刺死就是便宜了你們!”
說罷,他親自當起劊子手,選定一個戰俘後以極大的耐心,就是用馬鞭將之抽得血肉模湖,最後成了一團猩紅爛肉狀,戰俘氣絕而死。
圍觀的下馬戰士鮮有見過將軍如此喪病,一位旗隊長作為親密同僚,他走近特里斯坦一把攥住其胳膊:“兄弟,已經夠了。這就是一群羊圈裡的羊,要宰殺就給個痛快。”
特里斯坦憤然摔下滴血的馬鞭:“可惡!我現在非常憤怒。”
“可我們不是他們。等一切都結束了,我們給死難者收屍吧。”
“結束?”特里斯坦轉頭瞪著同僚的臉:“何談結束?諾曼人還在河對岸盤踞。現在我如何向國王彙報?告訴他我們把守住了布魯塞爾,卻丟了馬斯特裡赫特?我要反擊!要把他們消滅乾淨。”
話是如此,包括他在內的全部三位法蘭克重騎兵旗隊長都清楚,騎兵不能直接踏過河面,除非那些諾曼人願意紛紛渡河與騎兵決戰。
諾曼人是傻瓜嗎?沒人覺得他們蠢,反倒是大家覺得自己在這場襲擊中因現實的被動,反而感覺自我愚蠢。
那位旗隊長忍著心頭怒火,建議:“我們的確該殺死他們。我軍是不能直接過河的,得想個辦法激怒諾曼人,迫使其主動過河向我們挑戰,這樣,我們的鐵蹄將他們全部踩踏成肉醬。”
“還有什麼辦法?我覺得……那些傢伙會忌憚我們的騎兵力量。”
特里斯坦所言固有傲慢的成分,不過稍稍換位思考一下,倘若自己統轄的都是步兵,當見到了敵對方的騎兵部隊也得繞著走。
“激怒他們。”那位旗隊長繼續說,“我聽說丹麥人好勇鬥狠。通過一些羞辱,一定能逼他們就範。”
“如何做?”
“他們不是有血鷹刑罰嗎?我們可以效彷。但也不必完全學習。殺死這些信仰異端的匪徒,我們無需憐憫。你既然要洩憤,那就換個招數洩憤,至少洩憤的時候要讓他們看到。”
這位旗隊長像是說了一堆廢話,又像是給了特里斯坦一番啟發。他在看看一眾戰戰兢兢的戰俘,捏著自己捲曲的鬍鬚不禁有了一些野蠻的想法。
不過,特里斯坦將軍並未放棄渡河破襲的可能性。
他端著頭盔帶領親兵前往拉蒙高伯爵的營地。
吉爾伯特,這個年輕人的勇敢值得敬佩,就是勇敢與魯莽往往難以明說。他是斷不敢當面厲聲謾罵這小子魯莽的,畢竟此子實在是國王的合法女婿,成了罵不得的人物。
到底馬斯特裡赫特重歸法蘭克,城牆上重新飄揚起十字旗。
他的怒怒氣未消,這番便是氣勢洶洶走近吉爾伯特:“年輕人,你的勇敢令我刮目相看。差一點,我們就將諾曼人趕下河餵魚了。”
但吉爾伯特樂不起來,“大叔,你可知道?”
“知道什麼?”
“我差點被射殺!他們有大船,還能投擲標槍。那是人力可以投擲的嗎?我親眼看到我軍戰馬被側面擊穿。”
特里斯坦一時語噎:“顯然。諾曼人有一些秘密武器。也難怪他們曾打下這座城,不過一切都過去了,我們收復了這裡。”
“收復?不。此城空空如也,我找到了一些發臭的死屍,正在安排人手就地將之埋葬。”
“你乾的很好。事實上內城的情況更為糟糕。”
“內城,莫非到處是死屍?主教大人呢?”吉爾伯特當然確定主教已經死了,他希望主教是體面的死,不過看將軍陰鬱的臉顯然情況惡劣。
“你還是別問了。”
“好吧。我不問。大叔,事到如今我們還將如何?諾曼人就在對岸。可是,我折損了一些兵馬,我的鐵騎無法踏過馬斯河。”
特里斯坦點點頭:“我正為此事而來。”
“何意?”
“你說過的。列日城的橋樑斷裂垮塌,我軍就不能利用那裡的橋樑繞道行動,但是有沒有一種可能?”
“你在暗示什麼?”
“從你的封地過去。從那慕爾城的橋樑過河。亦或者,就從休尹坐船渡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