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7 維捷布斯克仍在堅守(第2頁)
顯然是受到鼓聲的激勵,奮力撞門的戰士更起勁了……與此同時,內城的守軍們也輕裝上陣。
沉重的板甲衣不穿,甚至連麻布襯裡也罷了。剛剛長胸毛的胸膛直面扭力彈弓,年輕的奧斯塔拉公國戰士一如他們成年的父輩,個個是
“小金毛”的他們無謂寒冷,上下其手只為更高效率地發射標槍。就在這高強度裝填發射中,十二座彈弓中的兩座,突然伴隨著扭力單元的崩解突然破損。
“該死。在這個關頭居然壞了?兄弟,你還好嗎?!”有戰士大聲聞訊被崩解零件彈傷的戰士。
年輕人赫然看到自己的胸膛竟被崩裂纜繩狠狠抽出數條傷口,鮮血正在滲出。
“不礙事。區區小傷還死不了。”
“還是悠著點吧。你受傷了,暫且退場。”
“不必!我不是懦夫。走,換個陣位繼續戰鬥。”說罷,傷兵顧不得傷勢,更換陣位繼續射擊。
扭力彈弓組就剩下十座,礙於繳獲的標槍箭矢有很多,他們可以肆無忌憚射擊。
甚至,近戰強勁的錐形鑄鐵彈丸,他們到現在仍未使用。外城東門的混戰從早晨持續到中午,攻守雙方都不可避免的顯露疲態。
起初志在必得的瓦季姆愈發不滿於現狀,該死的大門仍未被撞破真是豈有此理?
再看自己的戰士們,那些赤膊擂鼓的兄弟一個個氣喘吁吁,害怕中箭的戰士們紛紛規避。
唯有大概二百人倚在木牆處,不少人扛著樹枝編制的木盾硬抗箭矢偷襲,以各自的方式摧毀木牆。
“難道,我要止步於此?!神啊……”瓦季姆妄想灰濛濛的天空,無盡細小雪花如若小刀般颳得臉龐生疼。
我好不容易振奮起來的士氣,現在軍隊開始厭戰了?我根本輸不起。難道我連一座小小的堡壘都不能打下?
如此我還能攻破他們的其他定居點?神啊,我活得如同笑話?!捫心自問一番的瓦季姆愈發不是滋味,突然他做出大膽決定。
之間一騎在雪中狂奔,馬蹄不斷掀起雪塊,一名衣著考究的男人冒著箭矢急速衝向壕溝與斷橋處。
艾文德感覺那就是敵人主將、該死的瓦季姆帶頭衝鋒,畢竟在其身後還吸引了一批騎兵參戰。
他與兄弟們試圖射殺那名騎馬者,終究都算錯了時間差,得以讓騎馬者一個健步翻滾下馬,麻利地鑽入由防箭盾保護著的撞門現場。
防箭盾下的戰士們氣喘吁吁,羅斯人堡壘的大門明顯滿目瘡痍,怎就堅決不塌呢?
他們訝異於大首領瓦季姆突然出現,來不及驚呼就見得首領厲聲號令:“懦夫們都別磨蹭,現在跟著我撞破他們的門!”後續騎兵紛紛下馬,而他們的馬匹立即成為守軍的首選目標。
他們顧不得自己的戰馬在中箭後四散奔逃,紛紛衝向城門處,與大首領瓦季姆一道奮力撞城。
這下,四十餘名體力極佳的生力軍投入作戰,瓦季姆和夥計們抱住大樹幹,喊著號子接續撞擊。
站在艾文德的立場,可能敵人首領就在自己的正下方。跳下去拔劍伺機殺了他?
或許能完成刺殺,但自己必然被亂斧砍死。而他也逐漸感受到情況不對勁。
兄弟們雖仍在射擊,他們已無法阻止攻方對城門的衝撞。每一次撞擊都會引起震動,震動的感覺愈發強烈,不祥的預感令人恐懼。
“艾文德!”有站在牆下的兄弟大喊。
“怎麼啦!?”
“你快下來!門要裂了!”
“裂了?!”此刻,東大門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在不斷衝撞下,有木杆製作的大門終於大規模斷裂,就算大門出堆砌大量凍得瓷實的泥土,也無法組織大門的粉碎。
甚至整堵牆大有整體垮塌的可能性。艾文德決意再堅守一番,也令城裡待命的兄弟們立刻構築起盾牆準備廝殺。
一切……猶如宿命。到處是吱吱扭扭的聲響,聲響之大竟壓過了喊殺聲。
被防箭盾保護著的瓦季姆大喜:“哈哈!該死的牆要倒了!準備他們廝殺。”說話之際他已經握緊自己的劍柄。
東大門連帶一部分木牆開始整體性傾斜,艾文德赫然發現在自己已經站不穩,索性倆滾帶爬地域其他城頭的兄弟竄到下方。
“老大,該怎麼辦?和……和他們拼殺?!”
“怎麼?你畏懼了?”
“我……我還沒殺過敵。”
“很快就有機會,接著成為真男人。”艾文德拍拍這位年輕兄弟的肩膀,此時此刻他卻有做大哥的風範,彷彿死去的耶靈格靈魂附體。
艾文德定了定神,學著大人模樣發話:“就像我們學習的那樣!十字弓手在前,盾牆在後,凹弧形防禦!”維捷布斯克的外城牆與內城牆區區一箭之地,間隔地帶雖有一些建築,有價值之物被搬運殆盡,剩下的不過是一些覆雪的空置的四處漏風之穀倉。
間隔地帶的開闊地不少,有一條被人為踩實的通路直通內城之東門。相比於外城東門,這座內城東門防禦水平更高,不過它現在是半開的,只為給奮戰守軍留退路。
“穩住,都穩住。即便木牆塌了也要穩住戰線。”艾文德曾為兄弟們的精神支柱,他似乎很懂作戰,實則也是趕鴨子上架、被現實逼成了沉穩的狠角色。
在不斷撞擊中,大門連帶著部分木牆轟然倒塌。瓦季姆大喜過望,呲著牙好似要生食鮮肉的餓狼,卻赫然看到了城牆內居然出現了一面盾牆,還有……端著某種致命弓矢的敵人。
他面色大變,一個機靈臥倒,而守軍的十字弓已經發動一輪齊射。剛剛破城的攻方戰士,他們氣喘吁吁原以為破了城就勝利了,奈何汗津津的上身被致命箭矢洞穿,或是擊穿心臟、或是打穿了肺,還有的被擊中眼窩、擊穿頭顱,無出其右的突然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