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0章 遠征軍歸來(第2頁)
“能帶走多少就是他們的本事了。”菲斯克聳聳肩:“在梅佐特</p>
內,傷兵還是儘量留在這裡修養,我會留駐下兩支騎兵隊鎮守,直到等來羅斯王的陸路大軍。”</p>
“那麼,就這樣安全得將那個納米西斯帶回里加,真的適合嗎?依我看還是砍了此人的腦袋以絕後患,只有殺了他大家才安心。”</p>
菲斯克不以為然得搖搖頭:“殺了此人易如反掌,我還是覺得能處決此人的還得是羅斯王。”</p>
“唉,就怕大王到時候饒了此人的命。羅斯王,畢竟仁慈。”</p>
“仁慈?你怕不是在諷刺?”</p>
“只有神知道大王的心思。”斯特坎德話裡有話,但此事也哪兒說哪兒了:“接下來會如何?靜靜在里加等待?”</p>
“不然呢?不過,我想我不會等待很久。除非……大王放棄今年的遠征。”</p>
“確實給予大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你們要去法蘭克總不會把時間拖到大海凍結。那是遙遠的西方世界,只怕僅僅在旅途中就要消耗好幾個月。”</p>
“這倒是不見得。”菲斯克搖搖頭:“我們又不是第一次去,對那裡的局勢比你們清楚太多。”</p>
“這倒也是,可惜我是無法與你們一道征討法蘭克獲取光榮,也不能再在里加見到大王強大的海軍咯。我即將南下……”</p>
“好吧,我們就在這裡靜靜地看著你們離開……”</p>
沒有再贅言,菲斯克上馬後旋即組織三支騎兵隊向繼續戰爭的軍隊執意。</p>
現在是里加丹麥-拉脫維亞聯軍的戰爭,已經沒有東西</p>
阻撓他們的進攻,即便真的大雨傾盆、真的利耶盧佩河漲水,他們都將進入瑟米加利亞人在南方最大的定居點帕斯瓦利斯,給予當地人以毀滅的結局。</p>
……</p>
梅佐特內城依舊羅斯旗幟飄揚,那土丘制定的臨時瞭望臺又被木料加固,一根被拆毀的房舍長梁充當旗杆矗立起來,多面羅斯旗幟並排捆綁在上,於高處烈烈風中飄揚。</p>
一支船隊蓄勢待發,在岸上一支騎兵隊也在做最後的準備。</p>
本該親自帶隊參與南下遠征的小將埃裡克,經過菲斯克的再三考量,還是決定將這個受傷了的小兄弟帶回里加。一來小子要養傷,二來見到了羅斯王,自己也要為此子請功。</p>
看到奮戰中的小埃裡克悍不畏死,菲斯克想到了彼時的自己無法不與他共情,這實在是一種老羅斯人之間的惺惺相惜。</p>
但他還是不愛清楚小子的感受,無可奈何的小將埃裡克只能撅著嘴巴,帶領自己的薩列馬島“海盜大軍”,押解著安置於長船被互相捆著的戰俘漂向下游的里加。</p>
長船彼此以繩索連接,確保船隻不會飄散。</p>
那些戰俘的繩索也互相捆著,這樣一旦有人前行跳河逃亡,此人會被其他沒跑的同伴死死拖住最後逃脫無門。</p>
也許這樣做毫無意義,被困者的人掉入河裡豈不是會被淹死?</p>
其實不然。</p>
在梅佐特內城,當地並沒有可供人員直接涉水而過的淺灘,即便當地有著可以</p>
一路向西的什韋特河。</p>
菲斯克提防的是在平坦的加瓦村廢墟所在河段發生變故,平底的長船可以無視淺水與淤泥直接衝過去,即便載運著大量人員仍可硬闖。但被戰俘抓住時機就可能有人趁亂涉水逃跑。</p>
菲斯克儘可能做了萬全之策,這才要求被招安的海盜們看管戰俘。他們得到授權,敢有逃亡者,只要身子離開船艙沾了水,那就立刻以矛戳死在水裡絕不姑息,並對同隊的所有人全部刺殺。</p>
勝利者中少數的拉脫維亞人對所有戰俘恐嚇,所謂“一人逃跑,十人處決”,靠著連坐制度帶來的恐懼,菲斯克相信俘虜不敢逃。</p>
而他自己可要看管著此次遠征最大的、也是意想不到的戰果——瑟米加利亞大首領納米西斯本人。</p>
沉悶的號角聲宣告凱旋,羅斯騎兵又在馬鞍插上充當儀仗的騎矛,矛上捆著羅斯旗幟。戰士們將頭盔掛在馬鞍,板甲衣也全部卸下就近仍當繳獲的戰馬處。</p>
瑟米加利亞人的騎兵蕩然無存,最後一百餘良好的閹割公馬成為羅斯的臨時馱騾。這對菲斯克實在是極為實用的繳獲,而在被俘的納米西斯看來,被捆起來安置在馬背上,在被名為羅斯的瓦良格人騎兵死死看押,每一秒都是對自己人格的侮辱。</p>
恰是對這麼一個人菲斯克完全不放心,這便可以將此人安置在自己身邊,便於時刻監督。</p>
水路並進的行軍平靜而無聊,當</p>
本該小心謹慎的加瓦村河段,軍隊平安經歷這裡的廢墟,接下來就會是更無聊的最後之旅。</p>
恰是看到了那村莊殘破的景象,本來這裡的居民都是忠於自己的……</p>
悲愴感因天空陰霾變得更為強烈,一個不注意,兩行熱淚奪目而出。</p>
“你這個傢伙?竟然哭了?真是慫貨。”菲斯克不屑得冷眼鄙夷道。</p>
納米西斯是聽得懂諾斯語的,他不敢咬舌自盡,倒是希望喜得一個痛快草草死去。</p>
“你們!羅斯人!你該殺了我!否則,讓我奪了機會跑回去,我會聯合全部的戰士,最終把你們里加殺一個人畜不留。”</p>
“呵!落得比祭品差不多的田地你還敢詛咒?”菲斯克白他一眼:“也許我該再把你的烏鴉嘴堵上。”</p>
“要麼,你就殺了我。”</p>
“我可犯不著這麼做。聽著,我對你本人無冤無仇,殺一個被俘的蠢貨也談不上任何的光榮。我不殺你,或許有人會殺你。”</p>
“你!”納米西斯聽到了最為傲慢的話語,他憋紅著臉突然反問:“我早就該問你們。你們又不是里加的那些丹麥人,雖然都是瓦良格人,何必是你們羅斯組織人員對我斬盡殺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