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的楊桃 作品

第1425章 羅斯軍衝向普魯士的普斯凱蒂斯大祭壇(第2頁)

他們如父輩那樣,一個三十人隊負責一艘船,其指揮官的頭銜即為“船長”,現在恰如其分做了船長。

四個三十人隊構成一個百人隊,百夫長只要見自己的兄弟們完成集結,就不等待旗隊長的直接指令,這便打出自己的隊旗(其實就是一張白布上縫了編號數字)便開始向目標的粗略方向奮力划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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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爭先恐後,一艘艘長船猶如海面上游弋的巨大蚰蜒。

就像蚰蜒小蟲渾身“枝杈”給予人恐懼感,當岸上的渾身紋著藍色圖案的人們看到難以計數的“蚰蜒”在向海岸逼近,能做的似乎只有逃了。

……

因為,被羅斯海軍偶遇並立刻鎖定的定居點,著實不是一個小村。

那些近海遊弋的獨木舟拼了命向岸上靠攏,一身藍色刺青的漁民帶上漁具衝上沙灘就向著定居點狂奔而去……

如果只是個別人在定居點裡大呼小叫,人們會把他當做精神受了刺激的大傻瓜。

但當很多漁民集體上岸發佈危險信號,乃至居住於濱海房舍的女人們也拉扯著孩子向內陸奔跑,事情就已極為嚴峻了。

“這是怎麼回事?”

“大人,恐怕是丹麥人!丹麥海盜突然來了!”緊張的漁

民哆哆嗦嗦,透露的消息似是而非。

“真的是海盜?他們難道不是過來買琥珀的商人?你看清楚了?”

“到處都是他們的船隻,巨大的槳葉如同蜈蚣在海上漂。他們根本不是商人,絕對是某個丹麥領主準備襲擊我們,就像……他們以前做過的那樣。”

“真是悲劇,看來我們只有戰鬥了。”這位有著權勢的男人雙拳攥緊,雖不知敵人底細,他沒有表現出一絲半毫的退縮,接下來的舉措怎麼看都極為熟練——就彷彿他們已經通過占卜獲悉了羅斯軍的襲擊。

丹麥和羅斯,對於住在這一片名為古普魯士地域的人們而言都是一個概念,那些北方渡海而來的人們統稱為瓦良格人,形容其為丹麥人也很貼切。
 

這位本地的當權者有著與眾不同的身體特點,他以極大的毅力令人用菘藍墨汁在自己的皮膚上紋出密密麻麻的花紋,尤其是這張臉,曲折花紋連鼻子都完成了覆蓋。

在這個大定居點裡,只有最尊貴的人才有資格紋上最複雜的花紋。

他的身份是神職人員,同時也是一位戰士、一位將軍。

他和自己的祭司們,以及住在這個大定居點的男人們,其主要職責就是守衛自己的大祭壇,以及擔當北部貿易城的大定居點。

作為波羅的族群的一支,“普魯士”是本地人的自稱,其本意簡單幹脆——真正的男人。

普魯士作為一個鬆散的部族聯盟,其下

有著多達二十個部落,其中半島區域東北端的便是saba桑巴部,該半島也由該部族命名,即桑比亞半島。

這個名字是“低窪地”與“白色”二詞的合成,其自稱與北方的瑟米加利亞的名稱詞根都是一致的,以至於雙方的語言也能共通。

但普魯士人和北方的那些人自發得做了區分。

無論是庫爾蘭人、瑟米加利亞人、奧克什泰特人,乃至拉脫維亞和瑟隆,這些語言互通部族恰恰沒有瘋狂得在身上紋身。

且說對於紋身(必須是藍紋)的喜愛,普魯士人比丹麥、瑞典、羅斯更深。

現在,被羅斯海軍意外盯上的正是普魯士人的北方祭祀中心,這裡祭祀者長官靈魂、死亡的大神pkaitis普斯凱蒂斯,因而這裡也是一座巨大公墓。

那些祭司們要在各個節日履行自己的職責,而且最大的職責就是武裝守護它。

以祭壇為中心形成的定居點,所有搬遷到這裡的人們都被賦予一項義務——保護祭壇。

某種意義上,這裡的地位近乎於瑞典梅拉倫湖區的烏普薩拉大神廟,神廟附近的居民一度以當地祭司唯馬首是瞻,而今烏普薩拉作為羅斯王國在瑞典地區的第一神廟,祭司是國王側妃,當地民眾的義務也是守護神廟。

不過在這桑比亞半島,普斯凱蒂斯大祭壇的守衛者們始終面臨著棘手的安全問題。

他們不知道為何祖先要在這個濱海

又靠近瀉湖的位置建設大祭壇,既然這裡自古以來就是祭壇與公墓,大家也只好以生命守護它,畢竟也沒有人想到如果祭壇被毀還有什麼地方適合重建。

祭司們始終傳說,在大祭壇中矗立的那根古代木柱,其深入地下就與亡靈世界得以溝通。

那位一身藍紋的壯年武裝大祭司,他站在祭壇的土丘上,特別亮出自己前胸後背那壯觀的靛藍色花紋。他左手舉著靈巧的小木盾,右手高舉著以琥珀妝點的法蘭克風格寬刃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