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3章 一個叛徒的失敗遊說(第2頁)
國王身臨
一線不足為奇,據說查理曼在年輕時非常勇猛,時常帶著自己的重騎兵果斷出擊。
伯爵吉爾伯特站在軍陣內部,看著羅斯人如此井然有條的準備作戰,自己彷彿成了軍事觀察員。
突然,耳畔傳來一聲怒吼。
“吉爾伯特!一會兒會打開側面的人讓你出去。我令你去和你的人交涉!記住,拉蒙高的民兵能否倖存,就看你了。”
是羅斯王的怒吼,聽起來羅斯與丹麥的聯軍誓要將所有進攻的法蘭克軍一網打盡。
“好吧,但願我可以成功。”
臨陣說服至少兩千名戰士脫離戰場,這對吉爾伯特是很大壓力,事已至此他確信自己反叛的事宜已經被大主教獲悉,剩下的事要看天主的安排,也希望羅斯王可以手下留情。
吉爾伯特將帶著五名隨從騎馬離開大營,每人都帶著一個布口袋,這裡面裝著的是塞成一團又一團的羅斯旗幟。
在亂戰中如何判定敵我?如果拉蒙高軍宣佈脫離戰場,他們當接收這些伯爵本人送來的旗幟,哪怕是伸開雙臂將之攤開展示也是好的,這樣羅斯軍不會向這群人發動進攻。
不久,接近中午時分,站在矮牆籬笆後的羅斯戰士,他們可以能遠遠看到敵人的臉。
那是一群農民打扮的傢伙,雖然陣前有著一批披甲戰士,少量精銳無法嚴格後續人群是密密麻麻民兵的事實。
於利希高伯爵艾伯哈特將手頭僅存的精銳戰士放在隊首,相比於民兵,所謂的精銳只是披著鎖子甲或是粗略板甲衣的劍士而已。法蘭克軍天下無敵的重騎兵現在蕩然無存,就只能以簡陋步兵與敵人搏殺。
他很訝異羅斯人居然平地造城,所有人可從未聽說紹爾河口有大定居點來著。
他再定睛一看,才發現所謂的城牆只是無數木材拼湊成的矮籬笆而已,只要發起衝鋒,全軍一擁而上可以沖垮它。
和野蠻人還有什麼聊得麼?伯爵能注意到那些矮牆上有腦袋在晃動,想必牆後已經是排起隊伍了羅斯步兵了。
他又注意到在河道之上已經停泊密密麻麻的長船,紹爾河口為之堵塞了,可以推測敵人兵力不俗。
勝利?並非十拿九穩。
事到如今戰鬥無法避免,他知道大主教昨晚說的話都是美好夢想,己方與羅斯人的矛盾不可調和,所以自己沒必要排成臨時使者奉勸敵人退兵之類的事。
和羅斯人唯一的交流手段,就是劍與矛。
他振臂一呼:“光榮在法蘭克!查理曼的子孫們,榮耀在我們!”
前排的戰士開始吶喊,身後的民兵隨即扯起嗓子吼叫,一時間弄得轟隆隆彷彿大地雷霆。
這也算是一種戰吼?
站在矮牆後觀摩整個戰場的留裡克扭過身子,勒令龐大的待命戰士吼起來。
遂在一些嗓音雄渾的老兵帶頭下,羅斯人與丹麥人,以絕對的節奏感抑揚頓挫做其維京戰吼剋制之。
雙方都在吶喊,這就是彼此間的示威。
陷入這種震耳欲聾的喊聲中的吉爾伯特,他知道自己不得不出營了。
如果法蘭克軍結陣之後步兵開始吶喊,總衝鋒就將立刻展開。反之維京戰吼是血戰之前近乎於禮節性的宣洩,戰場即為血祭奧丁之地,戰前戰吼就是儀式。
留裡克在聽明白吉爾伯特的說明後,可以下令打開側翼的拒馬路障,彷彿一個小口子令這位結盟的伯爵帶著隨從策馬衝出。
正當法蘭克軍即將發動總攻之際,一小隊騎兵突然從牆後殺出。
這場面看呆了艾伯哈特,便臨時暫停總攻。
“不是吧?六名騎兵要和我們一萬人拼命?不,是使者。”
短時間內法蘭克軍停止吶喊,艾伯哈特感覺這些敵人並沒有攻擊欲,這就帶著一夥兒隨從極為大膽得策馬向前。
馬蹄還沒有向前奔跑多少,艾伯哈特就無比震驚地看到為首一男子的臉。
雙方就在戰場會首。
“吉爾伯特?!是你?你居然還活著。”
事到如今,吉爾伯特已不糾結于于利希高伯爵大人在那場戰鬥後的奇幻經歷。“大叔,感謝天主保佑你還活著。”他客套道。
“你……你是怎麼回事?你從野蠻人的隊伍裡竄出來?還有那些信件的是什麼情況,你真的投降他們了?”
“不!那是結盟。看來那些信件你們的確收到了。”既然於利希高伯爵在此,吉爾伯特索性直言:“我的軍隊沒必要和羅斯人拼命到底。我和他們結盟是真的,難道……我的步兵都已經到達戰場了?”
“你的步兵正欲與野蠻人戰鬥,勝利屬於法蘭克。”
“勝利屬於法蘭克,在這裡可不是。你知道羅斯人有多少兵嗎?五千名戰士,人人都披著鐵甲。到此為止了。我現在就宣佈所有拉蒙高軍步兵推出戰爭,如果我的人被列日大主教指揮,我現在就宣佈他的指揮非法。”
從最初的震驚到喜悅,現在又化作執意與憤怒,不過二十秒而已艾伯哈特心
情驟變,老傢伙橫下老臉,他本不敢對這位皇帝的女婿動粗,也意識到介於現在的局面,吉爾伯特最好從未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