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0章 為戰爭繼續加碼(第2頁)
“也許這件事那些羅斯人也不知道。”哈特加遺憾地搖搖頭:“以我所知,諾曼人的世界分成三個大派系。羅斯已經與瑞典合併,他們的實力已經取代了曾經最野蠻的丹麥。如果我不是得到了北方大主教的信,對這一切也都不瞭解。”
哈特加想到這裡就愈發覺得事態的詭譎:“也許我們搞錯了一些事。北方大主教埃斯基爾說羅斯人中已經存在著一些正道信徒,他們崇敬天主。羅斯王一反丹麥貴族的作為,並沒有針對這些人野蠻迫害。說不定我們可以和羅斯貴族們好好聊聊。我不相信一個能以拉丁語寫信的人善於扯謊、無禮且無法交流。”
“您……態度已經變了麼?”艾伯哈特頗為訝異。
“可以適當得談判,不過……談判的基礎是在戰場上重創他們,為我們爭取有利條件。”哈特加想到一點,他炯炯有神地看著艾伯哈特的臉:“我們有著充分的人力優勢,只要繼續招募民兵,依靠絕對的兵力即可壓垮敵人。只要所有的諾曼人選擇駐守一地,我們就沒必要追著他們船隻的尾巴疲於奔命。我們勝利的機會來了。”
法蘭克步兵的水平一直非常糟糕,整個部落可以崛起為一個大帝國,幾乎就樣仗著騎兵。這場自838年就正式開始的內戰,貴族紛爭斷斷續續至今戰鬥無數,貴族們互相內耗著自己的實力,裝備精良的重騎兵互相耗損後,新組建的騎兵就只是烏合之眾了。
最後,貴族內戰不絕,交戰各方投入了太多,在如此巨大的沉沒成本下誰都輸不起了。
戰爭逼得彼此陷入窮困,步兵間的混戰又成了常態。
法蘭克人的戰爭藝術正向四百年前滑落。
如此局面下艾伯哈特就只能依靠海量的武裝民兵繼續戰爭。
不過在無奈之中盧森堡軍隊逢遇某種轉機。
敵人逃之夭夭卻留下了很多長船,狹窄的阿爾澤特河迫使船隻無法快速撤離從而被完好繳獲。
這是最令哈特加驚喜的。“諾曼人最引以為傲的長船,居然歸入我們手裡?!沒了船隻他們就只能固守一地。”
艾伯哈特想得更長遠:“papa,既然敵人宣稱駐守在特里爾。我現在繳獲多達二十艘長船,依我看每一船都能運輸五十人乃至更多。我軍的進攻計劃還要執行,有了這些船隻的助力,我們的進攻或許能更為順利一些。”
“此乃吉兆。現在船隻何在?”
“還在北部的戰場,都擠在河道內。”
哈特加聞之大喜:“快把戰利品拉回來,讓所有人看看我們的勝利。”
於是在第二天那些長船都被民兵以繩索牽拉的方式運抵盧森堡大營。
山谷中的營地依傍河流而建,現在二十艘空蕩蕩的長船停泊於此,哈特加第一次直接站上了如同夢魘般的長船,有關列日要塞和自己的主教座堂被襲一事的恐怖記憶,這一刻舒緩很多。
桅杆上還懸掛著抽象的渡鴉旗幟,他看著那東西就煩。
“象徵野蠻人的紋章嗎?必須換上十字旗。”
白布以黑炭畫上大大的正十字,罷了替換掉所有渡鴉旗。
收攏的旗幟被認為有邪惡力量,遂被一把火燒掉了。
哈特加需要仍有萬人規模的武裝民兵看到勝利繳獲,寄希望於這些戰利品激發更多民眾的參軍熱情——只要讓避難的村民覺得自己贏面很大,人們會自我計算,取得戰利品的渴望壓過對死亡的恐懼,更多的民兵即可出現。
諾曼人中有武裝起來的女海盜,如此野蠻行為最為教士們唾棄。哈特加斷然不會在盧森堡招募女兵,倒是這裡短時間內湧入的人口總量正咋衝向五萬人,直觀的感受是此地的人口已經太多了。
這就是哈特加所謂的贏面。
以如今時代標準,特里爾以南就是法蘭克的人口稠密區域。一切悲劇的根源都是諾曼人,大量偏遠區域的村子害怕自己落單而被諾曼人襲擊,這就集體性得轉移到盧森堡。
難民中混跡的貴族微乎其微,只因大量效忠梅茨伯爵的騎士早就領著扈從們參戰了,撇下了領地內民眾。貴族內戰出於各種限制不敢對村莊發動破壞,羅斯人則是無差別攻擊一切。
缺乏貴族保護的村子們在獲悉附近的盧森堡河谷區有龐大駐軍,這就源源不斷湧入,也為哈特加貢獻出更多的民兵。
停泊在軍營旁河道的長船十分唬人,新到的民眾畏懼它們,但看到那些桅杆上飄揚著十字旗,恐懼感迅速化作自信。
哈特加不可惜阻擊
戰死傷八百人的慘局還有一些輕傷員最後死於傷口感染,就在繳獲的長船之下,徵兵工作繼續進行。
艾伯哈特對這一局面瞠目結舌,不得不感慨到底列日大主教是皇家顧問,在整頓民心上真的有能力,居然快速召集更多的民兵!
因為這位於利希高伯爵就是一介武夫,管理領民的事全部交給下級貴族與教士們,最終依舊是管理一切民生問題。
哈特加完全不懂打仗,他作為皇家顧問兼十二帕拉丁之一,完全合法得以皇帝洛泰爾的名義辦事。他為這支兵力因難民湧入而依舊膨脹的法蘭克軍隊管理後勤,將指揮權完全讓渡給於利希高伯爵艾伯哈特。
雙方的合作極為和諧,他們的士氣仍在攀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