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5章 衝過泉源山谷(第2頁)
因為羅斯王國的祭司都是女人,似乎由女人來擔任祭司是天經地義的,就好比瓦爾基里們只能是女戰神。
作為王國常備軍中的核心,戰士們雖然很喜歡劫掠,到現在也不得不維持一種體面,生怕做了某些事而被同僚議論嘲諷。
菲斯克、布羅迪與部下們的態度非常一致,索性就把那些修女當做木頭算了。
突然,集結起來的戰士們聽從號角的指揮,兩隊騎兵的六支百人隊,他們按照各自的編隊順序,開始有條不紊地過橋了。
此橋可以並行兩匹馬,顯然它就是為單行一輛馬車而建造。橋樑較為狹窄,在上面騎馬而行要謹慎些。
身經百戰的騎兵們有條不紊地過橋,不少人也特別留意一下橋墩,心想著要掄起大錘夯多久,才能將耽誤航行的橋墩清理掉。
六支百人隊順利過橋,在其身後的輜重馬隊也都平安通過。
凡是過橋的騎兵,都被要求向正南方山坡處的科維爾修道院行注目禮,而馬頭一支向西南方,騎兵隊排成狹長縱隊,向著最後礙事的土坡走去……
隊伍尚未完全過橋之際,菲斯克與布羅迪,兩位指揮官攥緊韁繩就站在橋頭。兩人監督隊伍的行動方向,同時注視著修道院門口那站成一排的修女們。
雙方隔著近二百米,這實在是一個很短的距離,只要騎兵樂意,眨眼間
即可衝到門口。
如此距離也基本確保彼此可以對視,現在菲斯克與布羅迪所做的就只是與之對視。
沒有人大聲喧譁,只有戰士“嗬”“哈”等訓馬的話語。
對視的彼此未作任何的言語交流,院長瑪麗安倒是想大膽得與山下的羅斯貴族聊聊,礙於自己的身份還是作罷了。
那些羅斯騎兵的舉動難以理解,恍惚間,院長覺得那是威脅,也是一種安撫。她漫長的一生由於長期住在偏僻的修道院,此生對軍隊的瞭解很有限,即便如此,羅斯騎兵的風貌令她耳目一新。
她的背後,修道院唯一的尖塔鐘樓,在這個醒目的地方一面羅斯旗幟已經連夜掛起來了。
也許羅斯騎兵保持克制與這面旗幟有著巨大的關係。
無論是怎樣複雜的心態,一切盡在不言中。
那些如鬼魅般突然出現的羅斯騎兵,在消耗掉一些葡萄酒後的確沒有額外索要。
甚至索要葡萄酒也很難說來自於羅斯人的主觀伸手討要,修道院方可以自稱“我們施捨了一些突然出現的迷途羔羊”。
他們消耗的也的確只是葡萄酒。
看吶!當騎兵離開,就在橋頭處赫然擺著八個橡木桶——他們居然歸還了酒桶。
直到最後一名騎兵為西南方向的土丘與樹林遮掩,經歷一夜奇遇的瑪麗安終於卸下重負。
不過她也知道這種放鬆只是短暫的。
她因疲倦突然雙腿癱軟,衰老的身軀即刻被身邊的修女們攙
扶住。
待她恢復精神,即刻有修女焦急地詢問:“aa!怎麼辦吶?”
“快!把空酒桶都拿回來。再去……再去地窖檢查所有的酒。還要……多做一些安德烈十字好好展示,這樣我們才能保全。”她沒有多說,從昨日傍晚緊繃到今日上午的精神一旦鬆弛,想要再振作起來就得是美美睡一覺之後的事了。
一位老修女陷入沉睡,所有下級的修女們還能如何?她們在回收了空酒桶後,在關閉修道院大門並以青銅鎖封閉後,也都回到集體宿舍中睡覺了。
羅斯騎兵無意在修道院浪費時間,哪怕昨天傍晚開始的奇遇對主力軍的後續行動極為重要。
不過,即便事情有了非常和平的終結,阿洛維斯依舊對那些修女的未來很不放心。
他策馬逼近帶隊快速行動的菲斯克,大聲問道:“喂!朋友,你說羅斯王真的會善待那些女人?”
“你問什麼?”菲斯克實在懶得多說。
“我是說,羅斯王會承認那個修道院是朋友嗎?”
“你是傻瓜嗎?那些女人都已經把我們的旗幟掛起來了,這已經說明了一切。對了!”菲斯克想到最關鍵的事情:“你說的那些小型山口……我們的方向真的正確?”
“千真萬確。這一帶的情況我非常清楚,我是你們最好的想到。”阿洛維斯還想自吹自擂一番。
話語被菲斯克阻止,“可是,我怎麼覺得全隊是在想著前面的山
丘衝鋒?”
“是這樣。所以那是小山口。”
“就是,真正的小?”
“是的。”阿洛維斯自信滿滿的繼續描述:“要進入梅茨的山口有很多,其實南部還有更好走的山口通道,但是現在摩澤爾河也漲水了,南部的通道一定很泥濘。如果羅斯王走奧恩河山口,至少道路非常乾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