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的楊桃 作品

第1676章 羅斯騎兵在布賴訥騎士領(第2頁)

是農民們最擔心的。

然而,昏黃陽光之下,農夫們看到那些疑似歐奈騎士領的騎兵隊,居然直奔村子而來。

那些騎兵見人就殺毫不留情,第一批意識到情況不妙的村民,頃刻間又被精準的箭矢射殺。

留在村裡的居民果斷逃進家中,卻不料迅速控制整個村莊的騎兵,居然開始了惡意放火!

菲斯克在之前的作戰中一再保持他定義的仁慈,途徑的很多村莊並未放火。

可憐的萊斯蒙特村,完全因為它是布賴訥家族采邑村莊,如此遭遇烈火懲罰。

羅斯騎兵在村口處找到一團篝火,村民們其實是圍著篝火集體烘烤衣服。長期住在如此水草豐美的地域,惱人的臭蟲藏匿在麻布衣服上吸血咬人,村民想到的招數便是收集衣服集體烘烤,意欲熱死所有蟲子和蟲卵。

甚至附近的森林都屬於騎士家族的財產,農奴與佃農連撿拾煮麥粥的柴火都要繳納一筆稅賦,如此一來民眾自己算賬,也就更樂意去最近的磨坊和烘焙坊做大面包了。而磨坊與麵包房也都是騎士的財產。

點火完全為了殺滅臭蟲,這種事是騎士許可的。

他們如何能料到,難得點燃一攤烈火,突如其來的龐大騎兵隊,士兵就地撿拾燃燒的木枝,嘴巴唸叨著本地人聽不懂的語言將之扔到草垛房上。

菲斯克與布羅迪,兩人站在村外目睹村子燃起濃煙,夕陽下扶搖直上的煙塵完全成了橘色,

它壯觀瑰麗,可在被俘的主教海爾度因看來,彷彿大地裂開一個口子,無數魔鬼順著煙塵衝了起來。

海爾度因見過瘋狂殺戮,他已經精神脫敏,不至於被嚇的瘋掉。

被俘的歐奈騎士歐德,他依舊被捆得嚴實,睜大雙眼目睹萊斯蒙特村的覆滅。他很害怕,於是褲子、靴子都溼了。他很自責,是自己給騎馬的諾曼人指了這條路,此身分明已經是與魔鬼合作了。他同時也很清醒,幸虧自己提供了正確情報,否則被烈火吞沒的就是自己家了。

羅斯騎兵有充足能力將並不大的村子團團圍住,不甘被活活燒死的村民陸續出逃,結果剛剛逃到村口就見到平生前所未見的景象。

菲斯克面色如鐵,他的戰士們也是人狠話不多。

他們箭矢精準,行動又好似打獵。

逃亡必被射殺,退回必被燒死,進退維谷的村民很快全部死於包圍圈中。

見得村莊毀得差不多,菲斯克再一眼昏黃的夕陽,覺得時間還有一些,是時候繼續擴大戰果!

他注意到如果沿著大路前進,在正南方向還有一個村子。

也許還有人在大火中諸如鑽入地窖等手段存活,菲斯克不願繼續逗留,因為無論如何這個村子已經廢了,零星的逃亡者是死是活都無所謂。
 

他大手一揮,勒令號手吹號。

他再大聲命令:“兄弟們襲擊下一個村莊,我們在當地過夜!”

明知道傍晚的突襲戰可能會引起所

謂布賴訥騎士的反撲,倘若那傢伙膽敢反撲,能在戰場上將之擒拿最好,次一點的就是直接殺死。不過菲斯克內心裡已經將那個,僅僅從歐奈騎士嘴裡獲悉的、應該是真實存在的布賴訥騎士,他已經將此人判了死刑。

至於生擒了,對如此俘虜的手段是恥辱性的殺死——這是展現諾曼人恐怖的重要方式。

新目標的名字無關緊要,因為它馬上就要消失。

五百餘騎兵在回收了箭矢,來不及擦乾淨箭簇的血跡,馬不停蹄攻擊新目標——奧茲村(auzon)。

奧茲村所在地數百年前就有這樣的名字,它曾是一個凱爾特部落的定居點之一,地域居民來了又去,羅馬人、勃艮第人、法蘭克人……如今甚至是佩切涅格人也混在羅斯人中光顧這裡。

不同的是,羅斯軍毫無定居之意。

奧茲村作為一個很小的采邑村莊,村中五十餘名村民本來已經做完農活,待在家中修養身體享受晚餐,不曾想今日的晚餐就是最後一餐。

村子成了羅斯騎兵的落腳點,僅僅因為大家要利用一些民居駐紮才沒有縱火破壞,倒是在他們身後不遠處,燃燒的萊斯蒙特村已經染起滔天大火,夜幕之下它無比顯著。

……

篝火破啪作響,作戰一整天的戰士們終於坐下來,他們以繳獲的糧食飼餵戰馬,牽著馬匹到小溪旁河水。

他們梳理一天的戰果,兄弟們連續在兩個騎士領內

作戰,整個白天不是作戰就是行軍非常充實,現在靜下來強烈的疲憊感也逼得大家吃過乾糧倒頭就睡。

難道本地領主意識到災禍降臨會連夜組織軍隊反擊?

法蘭克人什麼時候懂得野戰了?

考慮到布賴訥騎士應該不是大傻瓜,菲斯克自己非常疲憊,他仍舊命令戰士們睡覺時不準卸板甲衣,武器必須放在觸手可及處。對於戰馬一樣有著別與過往的要求,馬匹不能舒服的側躺於草地睡覺,馬鞍與箭袋依舊掛著,戰馬只能跪著四肢蜷縮睡覺。

所有的舉措都是提防敵人可能在明日早餐發動的偷襲。

為此,菲斯克按照羅斯軍的老傳統,一些精力不錯或是自告奮勇的戰士,他們被安排在村外的草地上,三人組成哨所小組,這樣的小組有四個。每個小組各有一支牛角號,三人輪流執勤,發覺敵情立刻吹號。

沒有人覺得菲斯克的舉動過於謹慎,一來羅斯王留裡克對“軍隊紮營必佈置哨兵”的執念根深蒂固,二來這個村子據說距離布賴訥騎士的老巢已經很近了。

之所以不乘勝追擊端了那騎士的家,菲斯克倒不是高看那傢伙有什麼實力,實在是兄弟們太累了。

不僅戰士疲乏,再是耐力強大的突厥馬,一個白天的高強度作戰,若不能好生休息,萬一在下次作戰不慎馬失前蹄,一匹勞苦功高的英雄坐騎就此潦草謝幕……

菲斯克與布羅迪也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