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的楊桃 作品

第1663章 一隻肥羊居然鑽進狼群談條件

騎兵隊要在凡爾登城外待多久,菲斯克估計再待上一週時間,大王的後續主力軍就將抵達梅茨的西部平原區。

 

至於大王主力是否立刻動身翻越杜奧蒙山,其中還有一些變數。

 

哪啦是對於羅斯騎兵而言,他們的行動速度也太快了。自兄弟們離開特里爾大營,到現在為止大家的生活就是行軍、夜裡睡覺、作戰的循環。

 

尤其是最後的作戰!

 

兄弟們在過去的一週始終在高強度的探索性前進,最後在凡爾登城外發動強襲大戰,事後證明了羅斯騎兵就是在以少敵多且取得奇勝。

 

騎兵隊的作戰素質明顯比敵人高,且敵軍意外的疏於防備,以突襲對睡覺、以體力充沛對餓肚子、以有甲對普遍沒時間穿甲,若是這樣能失敗就有鬼了。

 

事後固然得到如此結論,然而菲斯克下令過了山口便發動強襲,羅斯軍義無反顧面對這些風險。

 

一番大戰後羅斯騎兵們人與戰馬都非常疲憊,渾身的勞累積攢在一起,它可不是一天的懶覺就能消解掉的。

 

而且大軍緊繃的精神突然鬆懈下來,才休整一天就勒令全隊兵馬恢復之前的狀態,一樣是一種奢望。

 

他們要休息的是身體與精神,由於短時間作戰間高強度射箭,大量戰士胳膊、手指痠痛,若是這些肢體未修養好,下一步的作戰其實力可要打折扣。

 

菲斯克意外於那些屍體堵塞了馬斯河,屍體苟住河壩本身就極為罕

 

見,而它成了事實。由此特殊的河壩堵水造就出的巨大堰塞湖,漲起的河水浸潤之前的草地,其深度固然有限,實則騎兵可以輕易趟水於之前發草地、待播種農田,就是再浸潤一下到處都是爛泥潭了。

 

本身在每年夏季,阿爾卑斯山與臨近的孚日山脈下上一場大雨,就會導致附近所有小河大量漲水。

 

大量溪流注入馬斯河,這條河就會氾濫。夏季洪水沖毀一些河畔農田,茁壯成長的燕麥化為烏有也不稀奇。

 

然而因堰塞湖導致河面寬度至少擴張了十倍就太離奇了,因為它不只是寬,其縱深也極長。

 

菲斯克估計到持續擴張的堰塞湖,它的寬度將達到「一箭之地」。時間逐漸到了這天下午,堰塞湖似乎逼近了它的極限。

 

河水就要漫過橋樑,而在橋的兩側,本該是乾燥土地的地方,如今就只能淌水強行通過。

 

河水至少漫過了腳踝,若非三座木橋都有輕度拱形的結構,河水也一定漫過橋面。

 

突然間,人們可以聽到清脆的水流聲。

 

仔細去看,就能看到河水正從那死屍構成的水壩上留下,如此竟然形成了瀑布。

 

堰塞湖的存在使得羅斯騎兵也要評估一下現在的營地是否可靠,倘若繼續漲水,營地陷入泥淖就太難受了。

 

菲斯克意識到這個堰塞湖也有好處,那就是它在上游形成一大片泥塘,雖不至於令敵人無法通行,至少可以保證敵人意欲前往

 

凡爾登,要麼硬生生踩著泥漿而來,要麼就是組織船隊趕來。

 

勃艮第人還能組織龐大的內河船隊?他們若反攻,還是老老實實踩泥巴吧。

 

它的存在也實在擋住了羅斯騎兵的南下之路,同樣也擋住了可能的勃艮第騎兵的反擊。

 

至於未來……到時候把堵橋的死屍全部推開,或是把橋樑也拆毀,堰塞湖也將迅速消失。被水泡過的荒草地,它經過暴曬很快恢復乾燥,等羅斯大軍抵達,也不耽誤大軍南下作戰。

 

菲斯克想得很好,他也清醒于軍營出於地勢較高處。

 

他不得不「感謝」勃艮第人的先頭部隊選了一個極好的營地,現在這座村子飄揚著羅斯旗幟,住在其中的羅斯騎兵並不擔

 

心被淹。

 

菲斯克給全軍放假三天,兄弟們的任務就是休整。

 

就以營地中那掛得最高的旗幟為中心,以東南西北角的旗幟為邊界,主要人員在這個範圍內做什麼事都行。

 

這也就是為什麼,站在凡爾登城牆上的主教海爾杜因看到了五面旗幟。

 

羅斯騎兵不可能犯戰敗者的錯誤,維埃納男爵傲慢得懶得設防落得戰敗,羅斯騎兵現在固然有著突然形成的堰塞湖做屏障,一批騎兵仍被要求擔任巡邏隊。

 

因為,菲斯克注意到西部地區的山丘較為疏散,其中一定有大量的山口可供大軍通行。

 

軍隊需要提防神秘敵人從西方突擊。

 

為公平起見,多個三十人隊輪崗巡邏。奉命巡邏

 

的隊伍再分成三小隊,輕裝行動閒庭若步,確保敵人反擊部隊一旦出現身影,立刻吹響代表作戰警報的號角。

 

如此一來,剛剛下了石牆的主教哈爾杜因,當即被巡邏的騎兵俘虜了。

 

已經沒時間思考為何野蠻人會說拉丁語,沒時間欣賞這群人完全有別於勃艮第、法蘭克騎兵的裝束。

 

主教與隨從被嚴密監控,一行人帶著禮物被武裝護送著,走向那基本淹沒於水中的木橋。

 

已經顧不得泥濘,主教的皮靴踩在泥漿中,他的靴子迅速灌滿水,袍子也迅速潮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