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6章 打的是友軍(第2頁)
還別說,雖然距離足夠遠,破甲
箭並不能擊穿敵人的鎖子甲,也是可以擊中戰馬的身體。馬兒受傷吃痛,馬失前蹄的情況下便有倒黴的騎兵被直接甩了出去,也多虧了這地方土壤鬆軟青草茂密,摔上一個筋骨斷裂有些難,摔出淤青是必然。
可是貝孔和他的戰士們咬緊牙關,他們持續蒙受著損失就是死死將敵人咬住。他發現自己的機會來了,就算自己人無法完成追擊,只要將神秘敵人趕到茹瓦尼大營,海量的友軍就會將他們團團圍住,到時候這群善於逃跑的懦夫就是插翅難逃。
對於雅羅波克,他也很詫異身後的騎兵戰鬥意志如此強烈,好在己方帶著的箭矢很充裕,不少還是從未使用過的破甲箭。
他也不知道自己還要狂奔多久,只見自己但凡想要從敵人佈置的「追擊之網」的邊緣溜走,敵人都會調整佈置進行堵截。
除非羅斯騎兵停止北上狂奔,反過頭來對敵人對沖。但是那樣自己就上當了,只要己方被敵人糾纏上,在搏殺中羅斯騎兵定然吃大虧。
並非兄弟們不善於搏鬥,而是此次行動最初的目的僅僅是在梅茨城探查情況,初期任務已經完成,菲斯克老大為了榮譽決定施行羅斯王賜予的特權——獨自行動許可令。
兄弟們僅有軀幹和胯部有板甲衣保護,雙臂可都是布衣和皮衣。這樣射箭是真的舒服輕便,搏殺之際可是要吃大虧的。
好在看起來前方地域愈發開
闊,兄弟們大不了繼續狂奔就好,反正胯下
馬兒的耐力驚人,兄弟們就陪那群窮追不捨的傻子繼續「放風箏」好了。
但是,雅羅波克完全錯判了情況。
好一番你追我趕,站在羅斯騎兵的視角,前方突然出現大型村莊,仔細看,那裡怎麼有著劇烈的反光。
且慢!那是士兵鐵皮盔的反光。
再好好看,居然還有旗幟在飄揚,而且……怎麼有一種羅斯旗幟的感覺?
雅羅波克大惑不解,轉念一想,驚覺自己恐怕是帶著一眾老兵跳進敵人的陷阱了。
與此同時,深知處於歐塞爾城臨近地帶的麥西亞聯軍一直處於戰備狀態,說不定當地守軍狗急跳牆就會組織大量軍隊出城決戰。
貝孔和一眾騎兵武裝偵查的同時,留在後方的所有騎兵也都處於高度戒備狀態。
南特的威伯特與埃羅圖斯男爵赫伯特、以及暫時失去封地的科爾馬男爵阿里奧伯特,他們與自己的部下隨時可以上馬作戰,為了安全起見大家自吃完早飯後就是上半身的鎖子甲掛身上。的確有些累,於是大家都是到處找地方坐下待命。
有些待命的戰士不解於自己為什麼要擺出一副行將上戰場的姿態,漫長的遠征終於抵達目標,難道歐塞爾的守軍還能劫營不成?
忽然,很多戰士訝異的發現,怎麼會有大量騎兵向大營方向狂奔。
仔細看,那似乎不是自己人!
突厥馬與高盧馬在外形上即有區別
,羅斯騎兵在裝束上更有顯耀特徵。
他們的頭盔已經制作出尖頂構造,如此頭盔不但更容易製作,也更容易在頂部插上羽毛。
雅羅波克作為百夫長,他頭盔的藍白混色的羽毛最多,其餘戰士依級別愈來愈少,到了普通戰士就只插一根純白大雁羽毛。如此以來,各級戰鬥都能僅從頭盔羽毛分辨出自己的長官在哪裡,更能在戰鬥中輕易分出敵我。
一群奇怪裝束的騎兵正想著大營奔來,仔細看這些怪人的身後正在狂奔的,豈不是貝孔騎士和他的夥計們?
麥西亞聯軍的騎兵人人攜帶一根騎矛,再加上貝孔所部全體穿著罩衣,或者說麥西亞軍在整個法蘭克在裝束上獨樹一幟,己方也很容易辨認友軍。
如此就很奇怪了,異裝的騎兵怎麼也穿著罩衣,他們是歐塞爾伯國的兵馬?
威伯特、赫伯特和阿里奧伯特,三人紛紛整頓自己的騎兵,短時間內又究極出二百餘騎兵參與堵截。再加上所有步兵自發的行動騎矛,他們感覺戰鬥即將開始,紛紛拿起長矛就在大營展開防禦。
雅羅波克從未料到自己奉菲斯克老大的命令展開武裝偵查,居然真的在歐塞爾城北發現一支大軍。敵人有著極強的敵意,自己必須立刻撤回去報信!
他意識到敵人已經展開反制,一定是要擺出一個包圍圈。
他首先決定向東部發動突圍,因為人的心臟在左,保護心臟是一個本
能,決定撤退的雅羅波克下意識地驅使馬匹相左方挪動,這便是向東突圍。
怎料一群重騎兵拍馬趕到,那些傢伙紛紛放平騎矛開始進軍,真要和這群狂人發生對沖,雅羅波克覺得自己是要莫名其妙死在這裡了。
「不好!我們向西方撤!撤到那該死的河邊溜走!」
他想得很好,人數佔優的麥西亞聯軍卻已經行動起來。
因為,那是雷格拉夫本人下達的命令!
雖然感覺非常離奇,雷格拉夫使勁揉揉眼睛,總覺得自己看到了一種自己本該非常熟悉的軍隊,強烈的熟悉感令他不覺得那些傢伙是敵人。
他實在看清楚了神秘騎兵的罩衣上有著巨大的藍色x,又進一步看清那些騎兵居然在使用反曲
弓對追擊的軍隊射擊。
雷格拉夫聞聽有敵襲,特別與一眾麾下的金髮老兵來探查情況。「不是吧?難道發生奇蹟了?還是我眼花了?!」
他使勁揉揉眼睛確認自己看得不錯,接著在大營前疑惑,身後不少老兵已經驚得渾身顫抖。
突然有人冷不丁吼了句:「羅斯騎兵!我們的騎兵!」
只此一語令人恍然大悟,因為雷格拉夫的老兵有不少人就是羅斯軍的退役老戰士吶。
老埃裡剋意識到異常,他趕緊站在自己的君主面前:「怎麼辦?搞不好你父親的軍隊已經來了。」
聽得,雷格拉夫猛地一哆嗦:「難道我父親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