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的楊桃 作品

第1682章 這裡是塞納河畔勃艮第奧市鎮(第2頁)

 

歐塞爾可是短時間內吞併了合計五個伯國,這些曇花一現的小國本是查理曼故意用來分裂勃艮第的,勃艮第的勢力的確因分散而削弱,反之也極容易令歐塞爾有機會各個擊破快速吞併。

 

被吞併者除了新生的伯爵家族痛苦外,廣大民眾與下級貴族,想想自己的身份便審時度勢擁護強大的歐塞爾的康拉德。

 

如此擁護,使得康拉德的勢力更加膨脹。

 

比起剛剛獲封伯爵時期,康拉德用了二十年將歐塞爾的領地擴張了三倍有餘。

 

他儼然成了勃艮第的盟主、一位無冕之王。

 

基於這場已經發展為全國內戰的大戰,諸勃艮第貴族看清楚了,全新的“羅馬皇帝”洛泰爾其實已經無力翻盤。

 

勃艮第的諸位幫他是情分,為了自身的利益,只有幫助合法的皇帝,才能為自己的擴張行為做合法性背書

 



 

諸貴族出於情感,不便於承認歐塞爾的康拉德成為復國後的勃艮第王國的首任國王。

 

若是承認康拉德的兒子威爾芬為王,大家達成共識。

 

威爾芬是在勃艮第腹地的埃維納大教堂接受洗禮,諸多老牌貴族家族作為見證人參與儀式。

 

如今,年輕人的勇武也不輸其父親,想必諸貴在他的帶領下,能順利繼續啃食蘭斯大主教轄地,趁著梅茨伯國大崩潰,順手把梅茨也吞併。

 

勃艮第歷代國王做不到的事情,說不定威爾芬能做成。

 

基於歐塞爾與特魯瓦曾簽署的契約,兩地的東北、東方向就以塞納河上游劃界。

 

所以對於在大教堂點燃大火的羅斯軍而言,菲斯克率兵繞著一片森林走,馬隊在曠野荒草中前進,只要在南下十公里左右,即可抵達塞納河右岸(北岸)。

 

羅斯軍也不可避免的撞見一座有駐軍把守的市鎮——勃艮第奧(bulgundio,今塞納河畔的bnons)

 

一如市鎮的名字的意思“勃艮第人之地”,這座城就是康拉德近二十年前下令建造,市鎮存在的主要目的,就是向河對岸的特魯瓦伯爵宣示自身的存在與權勢。

 

這個時代,貴族們還沒有“邊防軍”的概念,邊境線只是畫在抽象的羊皮紙地圖上的抽象線條,比起樹立界碑更有效的,就是安排少數軍隊再領地邊緣的關鍵節點建立哨所。

 

河畔的勃艮第奧,

 

就是這樣發展出的哨所關卡市鎮。

 

此城人口接近五百,定居者是第一批駐軍,以及軍隊的家眷。

當地軍隊兵力不足一百,他們在身份上依舊屬於歐塞爾伯爵家族的直屬部隊,由於長期沒機會上戰場,他們當下的實力究竟如何,伯爵並不知情。

 

康拉德本人已經抽掉自己伯國的主力去了東方,留在歐塞爾主城與其他關鍵城市的軍隊,不但兵力少,士兵的素質也很糟糕。

 

帶領主力離開所伴隨的風險,上年紀的康拉德此舉並非老糊塗了。

 

新的戰爭就是一場豪賭,人生暮年的康拉德決定狠狠賭上一把,只要成功了,勃艮第就將進入全新輝煌。至於失敗的代價……那就不要失敗。

 

歐塞爾伯國幾乎成了空架子,他令自己的親戚、被吞併小伯國的貴族守衛主要城市,要求他們帶領守軍保持防守姿態。

 

同時,歐塞爾與歐坦進行密談,密約規定,歐坦伯國可以在名義上反對皇帝洛泰爾,但行為上必須保持克制中立。倘若歐坦決定舉兵反叛皇帝,勃艮第貴族們將轉過頭來圍攻之。

 

難道歐坦不會支持皇帝麼?

 

這怎麼可能?歐坦伯爵支持皇帝,就等於反對自己的兄弟波瓦蒂爾-奧維涅伯爵。此事絕無可能,歐塞爾一方對此心知肚明,彼此也就心照不宣了。

 

考慮到自身的安危,秘密會談時的歐坦伯爵,只能承認這沒有增加奇怪附加條件之密約。

 

如此

 

一來,非常關鍵的訥維爾城的盧瓦爾河浮橋,因其是在歐坦伯爵手裡控制,倘若西方阿基坦的軍隊走此橋過河,等同於歐坦伯爵毀約。

 

條約不一定絕對有效,由於勃艮第勢力隨時可以圍攻歐坦,康拉德願意相信,歐坦方面考慮自身安全會恪守條約。

 

因為哪怕是上游河段的盧瓦爾河也不能算是小河。

 

訥維爾城面對大河,這裡的浮橋只要砸斷鐵鎖鏈即可毀掉。

 

越是龐大軍隊,在過河問題上越是麻煩重重。

 

小股軍隊以少量駁船即可過河,數千兵馬要過河,非組織大量駁船而過不得。

 

本來法蘭克帝國喪失了建造長橋的技術,能再度恢復製造浮橋的技術已然是“加洛林復興”的重要成果之一。

 

持續的戰爭使得爭鬥中的彼此將駁船都儘量藏起來,鮮有的浮橋必成為爭奪的焦點。

 

若非歐塞爾與歐坦很早就做了契約,康拉德也實在不好意思攻佔訥維爾城,親手毀了那浮橋。

 

只要毀了浮橋,凡圖爾、阿基坦、圖盧茲貴族想要進入勃艮第,或是面對盧瓦爾河想破腦袋地過河,要麼指揮軍隊繞道東南的阿爾卑斯山區走一巨大且危險的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