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的楊桃 作品

第1722章 勃艮第軍先走棋(第2頁)

 

於是乎,勃艮第軍與羅斯西部堡壘,雙方的直線距離約莫三公里,此地空氣澄澈地勢平坦,雖說彼此根本看不清對方細節,都能判斷出對方不容小覷。

 

停下來的勃艮第步兵紛紛坐在草地上,他們脫下鞋子揉搓自己痠痛的腳,也有人檢查自己的翻皮鞋,對著磨爛的孔洞頻頻說髒話。

 

他們自帶乾糧,現在就這

 

河水啃食硬邦邦的麵包塊。普通士兵平日裡吃的食物堪稱豬食,既然大家是被徵召的農民,平時在故鄉就是吃黑麵包和燕麥粥度日,他們不奢望卑賤的自己居然可以吃到貴族才享有的美餐,習慣於貧窮的他們思想都很單純,吃過飯的人們現在只想圍著篝火蜷曲睡覺,至於明日是否打仗,全憑貴族們的指派了。

 

漸漸的夜幕降臨,與勃艮第營地截然不同的是羅斯堡壘內戰士們的好吃好喝。

 

矮牆被進一步加高,沒有木樁做籬笆,乾脆就用滿是葉子的樹枝覆蓋缺口。矮牆被全面加高成胸牆,那些剛剛抵達的士兵當天就加入繁重的土木作業,因其是有備而來,更多的鐵鏟加入掘土,更多麻繩用於捆紮,堡壘加固之速遠超斯溫的設想。

 

作為代價的是所有戰士渾身泥土、滿臉寫著疲憊。

 

堡壘內部到處是篝火,從運貨長船卸下的鐵鍋烹煮的盡是麥子。等麥子煮熟後,戰士的木碗裝得滿登登,士兵再以個人需求放入一塊自備的黃油,以及一塊鹽。

 

得到了來自萊茵河口的重要補給品,現在羅斯聯軍的食鹽儲量非常巨大,已經奢侈到能隨心所欲向戰馬嘴裡灌鹽,戰士們的食鹽需求更是過度滿足。

 

堡壘守軍的體能迅速恢復,只要再睡上一覺,明日必是精力旺盛。

 

由於近日來吹的是溫潤的西南方,戰場之上,勃艮第軍營在西,羅斯堡壘在東。羅斯

 

軍大吃大喝的香氣斷然不會漂到勃艮第人營

 

地,後者也就無從得知羅斯軍居然還有一些葡萄酒喝了。

 

夜幕降下,「小狼」威爾芬已經抵達他忠誠的大軍。

 

他不需要再暗夜裡尋找,只要瞟一眼東方地平線出的一片亮光,即可鎖定那裡盤踞的就是羅斯人。

 

他吃過了簡單一餐,非常寒酸的是,貴為「勃艮第國王」的大貴族,野戰之際吃的也不過是白麵做的麵包塊與鮮肉乾。現在正是春季,貴族們的餐桌上也難覓綠色,至多有一些淡綠的豌豆。

 

威爾芬所食用的野戰食物都是偏硬的,或者說他們平日裡的餐食都硬邦邦。

 

他小小年紀就練成了粗壯的腮幫子,若非天生一張長臉,否則整個腦袋必然圓得像個球。

 

他吃飽喝足,握著劍柄站在營地的邊緣。

 

在他身邊正好是波圖瓦伯爵親自陪同。

 

夜晚的涼風吹散臉龐的燥熱,威爾芬已經冷靜下來,他指著東方的光點慨嘆道:「梅茨平原都是我們的,現在居然讓可惡的羅斯人竊據。他們在那邊紮營,我可要抓緊時間把他們全部消滅。」

波圖瓦伯爵深以為是。「必須消滅,我們沒必要留活口,把野蠻人的腦袋全部砍下來。所以,你決定明日進攻?」

 

「我看可以。戰士們休息一夜,明日我軍全力壓上去,一下子就贏了。」

 

威爾芬說得輕巧,如此簡單粗暴的計劃也很符合其人二十歲出頭特頭的狂躁性

 

子。

 

波圖瓦伯爵覺得事情並不簡單,全軍貿然出擊萬一遭遇陰謀可不好。

 

「全軍出擊我看沒問題。只是。」他故意耐人尋味的停頓下。

 

「你在擔憂我們中埋伏?」

 

「對。你是大家推舉的王,所有人都需要你的勇氣。唯獨這次作戰,我們應該更謹慎一些。」

 

「謹慎……也對。」威爾芬點點頭:「你建議如何?」

 

「派出一支小規模軍隊試探性進攻。我們既要明白羅斯人的營地情況如何,更要弄清楚他們的兵力。如果……他們的兵力與我們相似,我們還要再考慮考慮。」

 

「如果他們兵力比我們少很多呢?」威爾芬躍躍欲試地反問道。

 

「那就全力壓上去。」說到此處,伯爵長出一口氣:「我只希望勝利來得更順利些。」

 

「好的,我同意你派出一支隊伍試探性打一下,就按你的想法做吧。」

 

離開大山口進入梅茨平原的勃艮第軍有五千之眾,他們再磨磨蹭蹭通過森林區,最後一批部隊抵達之際天已經完全黑透了。

 

全軍哪怕休息一整天,恐怕也不足以恢復體力打一場打仗。

 

不過兩軍隔著一片開闊地遙望對峙,己方只是紮營什麼都不做,位面太不夠英雄。

 

波圖瓦伯爵提議派出小部隊先攻,事情是他提議的,再由他組織人員發動進攻,誰也不會有半點抨擊。

 

伯爵同樣也不會命令效忠自己的騎士帶兵出擊,除非有騎士願意做先鋒一探究竟。

 

他本人更不會冒險出現在隊伍陣前,可不想莫名其妙戰場被殺。

 

波圖瓦伯爵所部開了一場小會,歸根結底伯爵還是需要一位或兩位小貴族為首功帶頭。

 

由於貴族間的默契,當戰爭勝利後整個梅茨平原易主,凡是參戰的波圖瓦伯國小貴族都有資格在梅茨分得一片土地,倘若立下戰功,分得的土地必然更多。

 

於是當即有多為騎士揮手執意,明知率先進攻必然很有風險,一想到可以因此獲得戰功,土地、財富的誘惑太強,所有風險都被騎士們忽略掉了。

 

先攻的榮譽只能歸一人所有,凡是報名的騎士只好通過抽籤確定誰帶隊出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