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0章 朕不殺你(第2頁)
傷兵要首先運回奧恩河口-梅茨城的大營,在大營醫治後平安了的傷兵,坐上船隻回到科布倫茨。
至於所有陣亡的羅
斯戰士,他們的遺體迅速運到奧恩河口,就在當地進行大規模的火葬。
按理說,戰死士兵能就地掩埋,犧牲者已經得到最大的體面。
大部分情況下,勝利者指揮收殮己方士兵的屍體再統一掩埋,敵人的屍體就曝屍荒野,為禿鷲、烏鴉、狐狸、熊等形形***的動物「處理」。
為何要給敵人收殮屍體?大戰之後的勝利者僅僅是找尋、收殮己方屍體就已經累得半死,何故再管敵人的?
羅斯軍實在有所不同,或者說是否收殮掩埋敵人的死屍,完全在於羅斯軍自身的需求。
當前,大戰之後的羅斯堡壘還要繼續履行它的職責,羅斯軍必須在梅茨城的西部平原建設一座物資中轉站,以便大軍繼續西進、翻越大山進入凡爾登後,確保身後還有一座儲藏有大量物資的基地。
戰場的死屍都要處理,敵軍屍體可以順勢挖坑掩埋。
留裡克暫時不管在堡壘外打掃戰場的軍隊,他看到更多的士兵撤回堡壘自發開始打掃戰場蒐羅戰利品,這種事是軍隊對戰士們的承諾,現在戰士們在屍體堆裡撿到了金錠,自己也不會去管。
堡壘由河流分成兩部分,穿行堡壘的奧恩河上有木橋一座浮橋兩座。戰場擊中在堡壘的北部區域,在南部區域,那裡的防禦依舊,堡壘的籬笆牆也沒有變化。最關鍵的是南部區域集中了羅斯軍的戰
馬,當前僅有少數騎兵還在看管騎兵隊
的馬匹。
「哼,你們都忘了自己是騎兵?居然像是步兵一般去亂鬥了?」
留裡克嘖嘖嘴巴,乾脆就找尋堡壘內的那座擁有石牆的最大建築。他走進其中,確認這是個法蘭克舊貴族的宅邸,空蕩蕩的牆壁已經掛上了羅斯旗幟、圓盾與裝飾性的戰斧,可見它早就被改造為了羅斯軍的指揮所。
「斯溫,你幹得好啊。」留裡克滿意地自言自語,隨即就找到低矮的木椅坐下來。
罷了示意身邊的侍衛:「你們去找尋各旗隊的隊長,命令他們集體來見我。哪怕是受傷了,也立刻來見我。」
眾侍衛皆稱是,迅速在亂糟糟的戰場找尋那些分散開來的旗隊長。
奉命行事的侍衛並不擔心找不到人,因為羅斯王已經抵達,各旗隊長本就想要告知大王本部軍隊的情況。
尤其是立下大功的「豬鼻」斯溫,他高高興興俘虜了勃艮第人的最高指揮官,說不定真是一個王爵級的大貴族,若是將之扭送到大王面前,真是少不了自己的好處。
至於其他扔下武器的勃艮第士兵,基於國王的命令,現在就是完美的抓俘虜時機。
雖說大家也不知抓到俘虜後大王會有什麼賞賜,也不知俘虜未來留著有什麼用。抓到一名俘虜再扭送個大王,估計也可以得到一點獎賞,眾將士一擁而上,二百餘名身體完好的俘虜就被捆了起來。
可憐的「小狼」威爾芬,他被反剪雙臂捆住,嘴
裡還塞著不知何人的臭烘烘裹腳布,惡臭的氣味已經逼得他乾嘔兩次了。
「快走!馬上帶你見我們的王。」
生怕這小子又主動激怒戰士一心求死,斯溫不得不親自押運者,嘴裡更是罵罵咧咧催促。
威爾芬如失了魂一般,他感覺自己真的要被羅斯人親自砍掉腦袋。
逃是不能逃的,看看腳邊的情況,到處是死屍,屍體上插著箭矢與標槍。他再一次回到那由死屍構成的矮牆,如今所謂矮牆增添了更多死屍,因近幾日氣溫一直較高,空氣中在瀰漫極重的腥味同時,已經開始瀰漫腐爛的惡臭。
看看好好遍地死屍,所有死者留在原地,再過三天時間這片地域必然臭到任何人不敢接近。
再仔細看看蒼天,太陽正噓噓羅山,天空中居然出現很多小黑點。
那是嗅著血腥味和臭味飛過來的烏鴉,會食腐鳥類早就聞著味兒飛過來了,只是攝於人類還在大決戰,它們不敢飛到死屍矮牆處啄食。
開始有旗隊長回到堡壘內部,再陸續走進堡壘指揮所。
凡是回來的旗隊長都在興高采烈彙報自己的見聞,隨著卡爾、阿斯卡德歸來,有關大戰的細節留裡克通過這兩位滔滔不絕的描述,很快弄清楚了。
不久,旗隊長們幾乎都回來了。
留裡克左看右看就是找不到由他親自任命的「堡壘指揮官」的斯溫。
「斯溫何在?那傢伙還在打掃戰場?」
「他呀?」卡爾注意
到大王看向自己,突然想到:「斯溫帶著很多兄弟去堵敵人的潰兵了。一些潰兵被堵在河邊,只怕現在都***掉了吧。」
的確,卡爾和他的下馬騎士沒有攙和最後的圍堵。
留裡克聳聳肩,略帶遺憾地嘆言:「我還希望抓一些高貴的俘虜,看來要失敗咯。」
「大王別擔心,也許會有奇蹟。」卡爾笑著寬慰,又急不可耐地問道:「我們恐怕殺盡了勃艮第人,他們後續沒兵了。下一步該怎麼辦?」
「八字鬍」卡爾就差直白諫言「我們應該立刻乘勝追擊」。
留裡克對著
笑呵呵的眾人擺擺手:「我知道你們都很著急,你們都先別急。大戰是結束了,戰後的事宜還多著呢。」
指揮所裡一片勝利後的快活氛圍。
至於軍隊是損失……哪怕修造了矮牆、插上鹿砦,敵人非要不要命的衝鋒,守軍還是要付出不小代價。羅斯軍蒙受的損失相對於整個大軍而言很有限,至於勃艮第人的損失,當此之時大家都普遍認為,此次大戰所殲滅的就是勃艮第人的主力。
不然呢?卡爾言之鑿鑿,他們連續兩天遭遇敵人龐大騎兵集團的狂衝,以羅斯軍國王的經驗,法蘭克人只有在打決戰時會發動騎兵決死衝鋒,勃艮第人師從法蘭克,他們這麼幹了豈不是就是賭上一切來決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