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6章 阿爾勒伯爵來了(第2頁)
主力。
同時期,另一支柏柏爾人軍隊沿著海岸線進攻,他們直接殺到了羅訥河。勃艮第人節節敗退,直到敗退到了里昂城下。彼時的勃艮第人無力擊敗柏柏爾人,被迫與敵人簽下喪權辱國的城下之盟,斥巨資買來了敵人退兵。
柏柏爾人乾脆賴在羅訥河的海岸線區域,使得勃艮第人突然喪失了出海口。
但法蘭克的“鐵錘”查理不能坐看勃艮第人的崩潰,以及由勃艮第人花錢買和平的可恥行為所給予法蘭克的恥辱。最終是法蘭克大軍幫助勃艮第人解了圍,被割讓的諸如尼姆斯、馬賽、蒙彼利埃等地,又都回歸法蘭克的版圖。
被柏柏爾人重創的勃艮第人,在戰爭結束後立刻遭到法蘭克君主的制裁,尤其是諸如蒙彼利埃乾脆被割讓給了圖盧茲伯爵。
當制裁愈甚,就像被壓縮到極致的彈簧,勃艮第人最終掀起了屬於他們的報復。可惜,勃艮第人崛起的舉措被查理曼無情打壓,最終勃艮第被拆了個支離破碎,連內部的貴族也被替換了一番。
阿爾勒伯爵居林根本不是純粹的勃艮第人,他的封地在這裡,手裡海量的村民都是勃艮第人。他的利益在這裡,他有一部分舊貴族血統,那麼他就是一位勃艮第大貴族。
也多虧了曾經的柏柏爾人肆虐,大量本地小貴族陣亡,大量村莊、城堡被搗毀。戰後重建至今又過了百年,阿爾勒伯爵家族擁有的
是一大片空白地域,領地在廢墟上覆興,重現與新生的諸多小城鎮、村莊完全由伯爵家族控制,僅有少數偏遠一些的領地會分給家族的支系。
阿爾勒伯國與北部的波圖瓦伯國接壤,兩個大型伯爵領的分界線,也區分了上下勃艮第。
阿爾勒伯爵居林,他的核心領地在濱海的阿爾勒到馬賽一帶,在更北部的地區也有他名義上的封地。
在里昂城的北部之馬孔地區,原則上這片地域也是屬於他的家族。
法蘭克帝國的內戰始於“王子囚禁皇帝”事件,彼時的勃艮第人反對大王子洛泰爾囚禁皇帝“虔誠者”路易,並乾脆出兵,還計劃東出梅茨平原後偷襲蒂永維爾,救出被軟禁的路易與小王子“禿頭”查理。
只可惜勃艮第貴族們的行動失敗了,洛泰爾大大軍沿著羅訥河一路打到了馬孔城,他毀掉了這座城市,馬孔地區至此人丁凋敝。
居林的親妹妹就住在城中,她乘船逃亡遭遇險情,不幸溺死在羅訥河裡。
親妹妹都因為洛泰爾發動的戰爭行為死去,阿爾勒伯爵居林一怒之下也就怒了一下,之後乾脆親自去洛泰爾的大營跪下來認錯。
戰爭有了戲劇性的轉變,所有反叛的勃艮第貴族集體去認錯,也是自那時起,所有勃艮第一系貴族都宣誓效忠洛泰爾。
如今自那場戛然而止的戰爭已經過去十二年了,真是風水輪流轉,強大的洛泰爾是帝國內戰
的始作俑者,如今趨近於滅亡。
難道阿爾勒伯爵不知道那傢伙快要滅亡了嗎?
當年,居林忍住妹妹死亡一事的痛苦,也要前往有深仇大恨的洛泰爾面前跪下道歉。
那是最嚴重的恥辱不假,倒是自取其辱能切實的為勃艮第人及時止損。
如今洛泰爾要不行了,倘若勃艮第大軍沿著十二年前的道路再次出馬,感覺能打贏就幫他解圍,這樣未來一定能得到很多好處。
感覺打不贏就袖手旁觀,如果洛泰爾戰敗被殺,勃艮第即可廢掉丕平二世的普羅旺斯王位,同時擁立歐塞爾伯爵的兒子威爾芬為整個勃艮第的國王,那樣復國大業也完成了。
老謀深算的阿爾勒伯爵已經進化成權力動物,柏柏爾人幫助他幹掉了很多勃艮第自數百年前部落時代的舊貴族,沒了這些傢伙的桎梏,他可以直接控制領地內的龐大人口。
所謂的普羅旺斯國王的尊號,不過是彼時還強大的洛泰爾給他戰敗落難的侄子丕平二世的挽尊。
大家是否尊重丕平二世,根本不在於此人品性如何。“皇帝”洛泰爾強大事,這個丕平二世就是“偉大的普羅旺斯王”,如果洛泰爾死了或是失去大權,丕平二世就是一條流浪狗。
現在洛泰爾還沒有死,只要勃艮第大軍加入東部的戰場,說不定他就能翻盤。
也是如此,阿爾勒對丕平二世還有一定的尊重,要知道在去年時期,他對丕平二世
還有這恭維態度。
寄身的大伯爵態度突變,究竟是什麼原因導致如此結果,丕平二世如何不知道呢?
普羅旺斯本質上是人家的地盤,自己一介逃離阿基坦的逃跑國王,豈能真的覺得自己就是“普羅旺斯國王”了?
不想被第二次驅逐成為野狗的丕平二世,他明白自己必須照顧好棲身的阿爾勒伯爵的情緒。
如今,阿爾勒伯國聯合附近的一批小貴族,他們組織出一支多達一萬人的大軍。丕平二世很清楚,眼前的大軍名義上就是普羅旺斯軍,名義上該聽從自己指揮,實則騎兵步兵,乃至是一小撮手持彎刀的柏柏爾人海盜傭兵,他們只聽從於阿爾勒伯爵居林的指揮。
丕平二世在公開場合宣稱自己非常感謝所有戰士,為解救皇帝而出征的義舉。
在背後,他決定為阿爾勒伯爵的一切行動做合法性背書,甚至於一些極端情況,他都要為勃艮第人的特殊舉措做背書。
苦於自身尷尬又艱難的處境,丕平二世只能無奈認慫。
居林根本不覺得這傢伙能翻出多大水花,民間也早對突然來的丕平二世有著微詞。粗俗農民希望這個丕平滾回阿基坦,因為大家的生活承平日久,在阿爾勒伯爵的統治下,至少生活不會糟糕下去。
普通農民覺得丕平二世是一個麻煩製造者,因為這傢伙的存在,迫使整個勃艮第要組織大軍離開故土。因為它已經不是簡單的貴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