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的楊桃 作品

第1800章 一位大伯爵死了

當阿勒蘭帶領他的特魯瓦騎兵全部加入混戰,在遠處觀戰的威爾芬瞅準時機,帶著自己最後的三百勇士發動衝鋒。

即便前方濃煙滾滾,威爾芬以勃艮第國王的姿態又一次一馬當先,他身後的部下不敢攜帶,紛紛平舉起騎矛跟隨衝鋒。

此刻仍有大量的平民在逃亡,放眼望去龐大的棚屋區到處著火,濃煙、烈焰覆蓋戰場,在熾熱的煙塵下是無數騎兵的混亂廝殺。

那些平民向著遠方的丘陵森林逃跑,哪怕跑得氣喘吁吁了也要堅持挪步,甚至是爬行。

威爾芬本來就不屑於對這種傢伙下手,他一邊狂奔一邊欣喜於礙事的人紛紛脫離戰場。

如此一來自己可以更好的襲殺敵軍的尾部。

“留裡克,你也沒想到會和他們在煙霧裡亂戰吧。現在我幫你攻擊他們的後背,特魯瓦軍腹背受敵,以後你還得謝我。”自言自語的威爾芬志在必得,他已經無需再下達任何命令,因為廝殺即將爆發。

與此同時,熾熱煙塵中僅是刀劍的金屬碰撞聲,以及士兵的吶喊、哀嚎,還有戰馬的嘶鳴。

留裡克就算再尊貴,這一刻也如普通戰士一樣加入廝殺。他是國王,更是一位驍勇的軍事大貴族,他手持鋼劍帶領部下義無反顧地向著眼前最近的敵人殺人。

戰馬短距突破,手持善於刺擊的羅斯鋼劍,留裡克瞅準機會就割傷了一名敵軍的脖子,當即熱血噴了自己一身,而

受了致命傷的敵軍戰士晃晃悠悠就墜馬彌留。

很快騎兵的衝擊力徹底喪失,交戰雙方的戰馬糾纏在一起,戰士手持五花八門的武器看似劈砍、猛砸。

特魯瓦騎兵的鐵劍砍在羅斯騎兵的板甲衣上,至多表層硬皮革砍出深深凹痕,卻絲毫無法破掉內層的鐵片。碳鋼夾層堅硬又有韌性,一番劈砍後鐵劍不是彎折就是捲刃,最終劍成了鐵棒。

羅斯騎兵這邊,在攻擊特魯瓦軍中的披甲重騎兵,鋼劍的表現也並不優秀。不善劈砍的羅斯鋼劍無法斬斷敵軍的鎖子甲,在纏鬥中必須找尋敵軍的弱點然後施以致命一擊。

殘酷的白刃戰全面展開,羅斯騎兵不可避免的開始蒙受傷亡。

但兄弟們人人披著板甲衣,為了從此大戰而準備的大量繳獲的鎖子甲,如今也派上了用場。固然在愈發熾熱的戰場穿著這麼一身重甲作戰非常痛苦,汗水被烤乾,傷口滲出的血、或是敵人濺到自己身上的血也都乾涸結塊。

羅斯軍艱難忍受著體溫逐漸升高的痛苦,再忍受肢體受傷之苦,咬緊牙關堅持與同樣陷入困頓的特魯瓦騎兵廝殺。

多虧了羅斯軍的披甲率極高,謂之為人人都是重騎兵都是很貼切的。而且他們的兵力完全佔有優勢。

龐大的著火棚戶區濃煙滾滾,複雜的街巷以及濃煙分散了羅斯騎兵的隊形,騎兵的集團作戰之優勢就這也被動化解了。

起初阿勒蘭帶領他

的騎兵奮勇衝鋒,在城牆下還能橫掃敵軍,他們全面進入棚戶區,衝擊力也迅速被化解掉。阿勒蘭自己也陷入廝殺中,他發現四周都是昏黃濃煙,煙塵掩蓋敵軍與友軍的身影,而喊殺聲此起彼伏。

如果存在人間煉獄,也許自己正置身其中。

阿勒蘭沒有心思多想,因為羅斯軍人人穿著罩衣,即便衣服都已經在廝殺中被砍得稀爛,只要通過大量發白的布條,以及特殊的尖頂式頭盔,就能判斷出對方是敵人。

他很快感覺到處都是敵人,且這群傢伙皮糙肉厚簡直砍不死。也不知敵軍甲衣太厚,還是生命力過於頑強。他感覺明明很多敵兵已經身負重傷、一身是血,怎麼還能堅持戰鬥呢?

有的敵人都被擊倒了,從倒斃的戰馬上鑽出來,拎著劍或斧還是要廝殺。

甚至是以血肉之軀撲向騎兵,硬生生將人從馬鞍上拉下來。

僅僅是向這種敵人身軀劈砍是缺乏意義的,除非一劍封喉,或是用戰斧砸碎他們的頭盔才能真的殺敵。否則敵人甚至會以牙齒做武器,如餓狼一般戰鬥。

阿勒蘭畢竟年老了,他不知自己是否殺傷了敵人,一番纏鬥後他震驚的發現自己的祖傳寶劍居然捲刃。熟鐵打造的寬刃劍始終有這類毛病,他給自己的祖傳寶貝在劍柄處鑲嵌了寶石,奈何武器做得再漂亮也不過是一支鐵劍罷了。

他扔了自己的寶貝,又抽出一支新劍。當他

怒火中燒還要繼續親身投入戰場,卻被護衛們團團圍住。

羅斯騎兵仗著各方面的優勢,待特魯瓦軍的衝力徹底被遲滯乃至瓦解後,屬於他們的反攻已經全部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