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的楊桃 作品

第1761章 留裡克在第戎(第2頁)

 

好端端的糧食運回去豈不是很好?

 

康拉德也不是沒有想過,權衡一番後,還是把糧食奉上再哭窮,換取羅斯人絕對的恪守條約。無論是「新堡壘」,還是朗格勒,亦或是最大的倉庫所在第戎,其中糧秣都屬於歐塞爾伯國的財產,康拉德對其有著絕對的支配權,送禮、運走甚至是燒掉,當

 

地的糧倉守衛者必須聽從伯爵大人的命令。

 

伴隨著手繪的抽象地圖一併奉上的,就是有關三個營地裡糧食儲備的概況。

 

留裡克信以為真,如此以來哪怕只是為了獲得軍糧,龐大的羅斯聯軍也必須接受康拉德的好意進軍第戎。

 

全新的一天,待瀰漫整個馬斯河谷的晨霧靜靜散去,黃金般的朝陽照得無數頂鐵皮盔爍爍放光,戰士們精神矍鑠,他們衣著整齊,已然大規模聚集在馬斯河東岸。

 

凡爾登城又空蕩蕩起來,敦厚悠久的石牆內沒有活人,大教堂蕭條破敗。整個城市安靜極了,它儼然成了一座被拋棄的廢城。

 

城內有價值物被勃艮第、羅斯分別劫掠,沒有一把火焚燒,已經是最後征服者的羅斯基於條約保持了剋制。

 

留裡克對凡爾登城本來有著獨特的好奇。奈何這個時代裡,根本不能想象另一個時空的凡爾登以及周邊地區,一片河谷地帶竟有一百萬名士兵傷亡。

 

不過以當今時代的標準,勃艮第人圍繞著凡爾登前前後後死了一萬人,另有一萬多人奪路而逃,此地也可以謂之為「絞肉機」了。

 

恐怕在當年勃艮第王國戰敗被滅的那場大戰,他們恐怕都未曾遭遇如此損失。

 

留裡克終究不是第二個查理曼,審視自身的情況,羅斯根本沒有能力統治凡爾登,繼而從勃艮第啃掉飛地再進行經營也沒有能力。

 

羅斯不要凡爾登,拉蒙高伯爵吉爾伯

 



 

基於條約不會索要該地治權,該地理論上已經歸勃艮第了,康拉德與威爾芬現在也無力治理這座廢城。

 

尤其是威爾芬,他作為不久前那場屠戮的當事人,很清楚謀殺全城百姓者幾乎都是波圖瓦伯爵的軍隊,然而作為軍隊的統帥,他個人難辭其咎。

 

波圖瓦伯爵以及其大軍全軍覆沒,知情人都死了,此事索性翻篇。

 

城市彷彿遭遇了詛咒,康拉德命令手下一名騎士,帶著自己的扈從駐紮在凡爾登。

 

這位騎士來自於已經被取消的阿瓦隆伯國,其與滅亡的伯爵家族並無血緣關係,包括騎士本人在內區區二十名騎兵,這就是當前的康拉德能分配出來的「凡爾登守軍」。

 

守軍真的太寒酸了,至少黃藍條紋的歐塞爾紋章旗幟會掛在城牆,象徵著歐塞爾就是本地的主人。至於蘭斯大主教方面是否承認,所謂原本是由凡爾登主教管理一切事務的區域,大權被歐塞爾一方私自拿下,此事已經不重要了。

人生閱歷非常豐富的康拉德,幾天時間裡每次見到留裡克本人,都覺得其人身上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明明是一個年輕人,想法無窮無盡。

 

如果此人願意做第二個查理曼,恐怕在今年晚些時候,蘭斯大主教就不得不親自來迎接這位來自北方的怪物了。蘭斯方面都可能自顧不暇,還管得著凡爾登的歸屬?

 

全軍在拂曉時分就吃過飯,終於要開始新

 

的遠征,戰士們士氣旺盛,再一想到要進入勃艮第腹地,好奇心驅使著他們奮勇向前。

 

雖然全新的行動調整了計劃,戰士們無法看到傳說中的地中海。

 

作為交換,大軍要兜個圈子最終攻擊巴黎。

 

軍官將大王的態度告知每一名士兵,軍隊一定要攻克法蘭克王國第一個都城——巴黎。

 

加洛林王朝並沒有明確的都城,亞琛、巴黎、美因茨、斯特拉斯堡均可作為都城。巴黎作為永恆都城的榮光已經不再,它在巴黎伯爵傑拉德二世的手中,它的歷史底蘊猶在,城內的金銀堆積如山。

 

因為康拉德真是這樣介紹巴黎的。

 

基於留裡克對於另一個位面的巴黎的理解,那座城市自古以來就沒有窮過,大軍開赴過去肯定能榨取鉅額財富。

 

步兵、騎兵排好行軍方陣等待命令,大量的輜重車輛大排場龍。

 

留裡克不會隨便下令出發,他在軍中各挑選了九頭馴鹿、九頭毛驢和九匹馱馬,因軍中的畜力意外的非常充沛,在祭司選用犧牲的用量方面,可以做得非常奢侈。

 

維莉卡與烏鶇組織起隨軍女祭司們,她們又是快速堆積一座石船祭壇,在上萬名戰士的圍觀下,於馬斯河畔再次開始北歐風情十足的野蠻祭祀。

 

大畜的血流入馬斯河,那頭最壯的鹿被維莉卡剖開鹿肝,拎著短劍的少女幹這件事已經非常熟絡。

 

也是她,繼續以隨軍大祭司的身份,代表諸神的意

 

願,宣佈羅斯軍第三階段的遠征必將取得偉大勝利。

 

馬斯河谷吼聲震天,一萬人的維京戰吼驚得不少拉車的馬匹都受驚了,多虧了馱馬都被束縛著,否則御夫都不好收場。

 

留裡克要的就是這種儀式感,騎在馬上的他一如既往展示自己的金色馬尾辮與黃金桂冠,生怕將士們看不清楚他們的國王。

 

他一臉嚴肅,眼神里充滿剛毅。

 

隨著正式的命令下達,排成矩陣的號手集體吹號,羅斯聯軍就這樣開拔了。

 

旗隊之間保持間隔,各旗隊行伍整齊。

 

兩支精銳騎兵隊的戰馬似乎都保持整齊節奏,騎手們頭盔插著羽毛,那些端著騎矛的人將之扛在肩頭,矛頭之下就是在溫潤南風中獵獵作響的羅斯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