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的楊桃 作品

第1855章 留裡克進入巴黎(第2頁)

原本穿著粗布袍的埃查拉德,他脫掉了這件低調的袍子,展露出內部華麗的金色稠袍。

那是從東羅馬進口的染色的絲綢面料,數層綢緞以金線在純白細布上。袍子除了金黃與純白沒有別的顏色,主教高帽也以這種材料製作,不同於袍子,帽子上可是掛上了一些紅寶石做裝飾。

只有高貴的主教有資格穿著如此高級面料的衣服,金黃與純白是正午陽光的色彩,被譽為“天堂的顏色”,那是平民之感仰望的。

大主教之後的平民們跪倒一片,就算是住在巴黎附近,以農民拙劣的財富水平,能湊夠一件得體的粗布衣就很好了。大門敞開後,積壓了數日的臭氣終於消散,不過鼻子敏銳的羅斯狂戰士嗅到了那是獨屬於屎尿的惡臭。

大家皺著眉頭盯住大教堂,他們確信一群嚇傻的人不敢造次,然而大主教穿得富麗堂皇,教堂內部的陳設也很規整,明明是法蘭克人的一座“大神廟”,為何惡臭不斷好似一間大廁所呢?據說這裡面還蘊藏有堆成小山的金銀,兄弟們莫不是要屎裡淘金?

格倫德在數十位戰士們的陪同下站到了坍塌南城門的廢墟上,他向河對岸的圍觀戰士們招手,令他奇怪的是,期待的歡呼聲寥寥。

其實並非廣大戰士不想吶喊,整場攻城戰大部分戰士是看客,城門廢墟遮掩了城內的亂戰,他們不被要求進城參戰,愣是排好隊列站了好久好久,上午時分被煽起的強大士氣現在也消散得差不多了。

就連留裡克精神也有些慵懶,當年輕的阿斯卡德壯著膽子走近自己的叔父,聞訊是否可以進城劫掠,得到的是留裡克的拒絕。

他把話撂在橋頭:“我知道你代表了無數人的想法,巴黎是本王的囊中之物,沒有我的命令其他人不可進城。”

年輕人下意識地呲呲,識趣地轉身離開,大量戰士只好繼續維持著矩陣,看著那群重步兵“劫掠”了。

留裡克擔心的就是城破之後引起徹底的混亂,他很清楚手下都是怎樣的戰士,縱使軍紀再好,當哄搶發生時,任何的遏制措施都是無效了,身為國王總不能等他們劫掠了個痛快再治大家的罪。人人有罪就等於人人無罪,屆時巴黎就徹底成了爛攤子。

派進城的精銳重步兵殺敵兇悍是一方面,他們的軍紀也最好,再加上兵力不是特別多,倘若發生了哄搶,事後也容易追責。

於是橋頭被擺上一些障礙,有戰士扛著旗幟站在橋上,是向所有圍城軍宣示禁止過橋。

直到大家看到老將格倫德終於再度現身,他走在橋上氣喘吁吁,因為拼殺時過度勞累,喝了一些井水稍稍緩解,現在他很想吃些東西,再喝些甜蜜的葡萄酒美美睡一覺。

他還有要事要辦,這便打起精神走過長達八十米的石墩橋樑,一直走到君主的面前。

留裡克滿意地掐著腰欣賞自己派去的老戰士凱旋,他心裡也在打量著格倫德,心想著曾經的老傭兵現在更老了,想不到一位老者還能歷經血戰毫髮無傷。

留裡克如同巨人般站在橋頭,一直等到格倫德半跪在自己面前。他親手將自己的老將扶起來,滿意地笑問道:“你應該大獲全勝。”
 

“是!大王,我有千言萬語要彙報。”

“抓到巴黎伯爵了嗎?”留裡克急忙詢問。

“沒有找到那個傑拉德的屍體,可能他已經……”

“該不會是燒死了吧?我看到城內起火,你……應該沒有惡意縱火。”

格倫德打起精神,態度嚴肅的肯定:“我不敢放肆。可能是巴黎伯爵自焚了,您看,現在那邊的大建築火勢已經很大,他為他的信仰殉葬了。”

“誰知道呢?他真是死得像個英雄。”留裡克瞥了一眼,又問:“其他呢?你們沒有破壞大教堂。”

“這正是我要著重彙報的。巴黎大主教,他就在教堂門口,而且……”

留裡克猛地瞪大雙眼:“還有呢?”

“那邊藏匿了無數村民,按照您的要求,我們沒有痛下殺手。現在任何事情,都需要您來做決斷。”

“很好。”留裡克示意手下將一身血汙、疲憊不堪的格倫德扶到一邊。

他當然不是勒令軍隊不進城,到了現在,大部分軍隊也不可進城。因為分贓、抓俘虜都是技術活兒,即便是待抓的戰俘被留裡克當做某種貨物,要帶走貨物,自然要講究秩序與高效。必須是羅斯王作為仲裁者,關於破城後如何分享財富,現在就按既定的計劃來辦就好。

在攻城戰之前,龐大聯軍內的諸貴族湊在一起已經開過了小會,他們將法蘭西島看做一隻大肥羊,就如何分割迅速商議出方案。

眾同盟貴族其實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本,羅斯王作為實力最強者,他的大軍與最信任的僕從軍,相比於其他友軍有著碾壓優勢,縱使是丹麥王拉格納現在也只能聽留裡克的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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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按照北歐的傳統,還是按照法蘭克世界的習慣,戰後瓜分戰利品的路數基本一致——誰出力多誰拿得多。

譬如拉格納的軍隊,丹麥大軍浩浩蕩蕩而來,他們先於羅斯海軍洗劫了魯昂城,本著先到先得的原則,留裡克不對拉格納有任何指摘。

同樣的,丹麥軍並沒有參與最後的圍城戰。前些日子被巴黎伯爵的騎兵偷襲而被殺數百人,此事是一個恥辱,沒有人會蠢到那這個事例證明丹麥軍隊圍城戰出工出力,拉格納要臉,可說不出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