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4章 災難消息從列日傳到拉蒙高(第2頁)
他們紛紛吐血倒下,亦或是走到房舍旁邊坐下。
絕望於神,這些人都已經放棄了抵抗。
就在他們身後是一樣氣喘吁吁追殺的約塔蘭人戰士,很多人跑得壓根都痛,雙眼憋得血紅,情況並不比逃亡之敵更好。維持他們追殺的動力也是希望,金銀、好吃食物、新衣服乃至俘虜當地女人,這些貧窮的約塔蘭各部漁民構成的遠征大軍對拿走法蘭克人生活用品也有很大熱情。
約塔蘭人一窩蜂地洗劫要塞,他們並不知道這個軍營要塞是百年前查理曼的出生地,根本不知此地的意義,不過就算知道了他們也不覺得如何。
他們與法蘭克人沒有任何仇恨,遠征是為了發財,遂在洗劫了軍營要塞後,開始陸續竄入市鎮。
那些隨處而坐的潰兵已然放棄全部抵抗,不少人乾脆敞開胸膛好似一心求死。
求死的潰兵皆被殺死,接著全部民房都被約塔蘭軍盯上。
城內的石教堂如此敦厚,裡面定有大量金銀?湧入教堂的戰士渴望找到無盡金銀,結果卻令人意外。
“金子?金子呢?”
“這個教堂全都是窮人?金銀何在?”
間復滴血的戰士在敦厚的石室內吶喊,因為沒搶到足夠的金銀,士兵洩憤地對著木桌木椅亂雜一氣,也包括掛在牆上的木十字架也被直接砸爛。
戰士砸掉了牆壁上的青銅座,以為那是黃金砸下來才發現只是青銅。
不知誰說牆壁裡有夾層,其中藏匿著金子,便有一些大膽者索性開始砸牆。
戈姆等約塔蘭貴族能判斷本地人已經逃之夭夭,如果自己沒能發大財,只能說明對方帶著錢財熘之大吉。
無疑,要塞旁的那座通行馬斯河的木橋就是本地人逃亡的重要通路。
列日主教在降雨時期就完成了幾乎所有聖器、書籍、金銀的打包裝箱,披著黑袍的教士們恐懼自己跑的太慢會被突然殺到的諾曼人截殺,冒著雨水驅趕著馬車強行逃亡。他們通過列日木橋,在踏上對岸後想都不想的向著亞琛方向逃去。
而民眾是四散奔逃的,且在本地守軍在集結之際城市已經在自發疏散。
跟著主教大人的腳步一起撤離或許是非常明智的選擇,但礙於曾經列日的橋樑被士兵把手,大量渴望逃亡的民眾索性不過橋,他們就沿著馬斯河向著上游移動。
在上游地區,距離列日市鎮約有三天腳程的一處河灣有一座名為休尹的市鎮。
此地附近的土丘發現了銅錫礦,市鎮因這些礦藏發展起來,並向附近地區輸送青銅消費品。
該市鎮不屬於任何貴族,原則上休尹市鎮一樣是去軍事化的,該城由列日教區委派的教士管理日常生活,本城居民向教士繳納大小十一稅,以及其他幾款商業稅賦。該城可謂是列日教區重要的稅源,但主教本人在大災難面前放棄了它。
大量民眾開始湧入休尹市鎮,令這個和平的冶金重鎮風聲鶴唳。
如果諾曼人沿著馬斯河殺過來,他們會輕易搗毀所有的冶煉作坊!
純銅,本身就可以充當貨幣使用,市鎮儲備的銅料都在各匠人家庭手裡,所有人都擔心自己被盯上,在血雨腥風中慘死。
還有心思繼續挖掘礦石安心冶銅嗎?逃到市鎮的人們聲稱馬斯特裡赫特被襲,無數百姓被殺了,又稱列日市鎮同樣遭此厄運,當地的守軍已經全軍覆沒。
市鎮居民不敢有懷疑,他們看到逃來的民眾一張張驚恐的臉,確信一切都是真的。
人們希望得到教士的庇護,卻得知主教大人已經逃走。
主教並沒有捍衛列日大教堂,聖地遭到諾曼人的羞辱,同時也意味著在這戰場災禍裡教士根本不能力挽狂瀾。
既然連聖職都做不到的事,一介平民又能如何?
所有人都想到了一點,就是逃。
向哪裡逃?目的地要有糧食、要有軍隊駐紮,教士是偉大的可惜教士不懂打仗,如今唯有一些高貴的軍事領主有可能力挽狂瀾。
休尹的本地居民與難民不約而同的想到的一個去處,他們要繼續沿著馬斯河走到更為上游的拉蒙高伯爵領。
不同於那些有強勁實力的貴族,拉蒙高伯爵吉爾伯特並沒有強勁的軍事實力。他的封地貼著強大且很有自主權勢的弗蘭德斯伯國,雙方雖然都是伯爵,實力與控制區的面積卻是兩個概念。
拉蒙高伯爵效忠洛泰爾王,像他這種身份高貴實力很一般的“大貴族”沒有選擇權,站隊唯一的羅馬皇帝洛泰爾確是唯一選擇。
布魯塞爾要塞的高強度軍事對峙好似大戰一觸即發,作為本地貴族的吉爾伯特不得不進行軍事動員。
他的地盤雖小,境內全部的騎士動員起來,再加上自己的扈從部隊,硬生生徵集到四百人的披甲精銳,其中又組織處二百名的騎馬步兵。維持四百人的大軍要消耗的資金已經壓得伯爵大人氣喘吁吁,他仍在堅持,卻並不願意戰爭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