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的楊桃 作品

第1143章 野蠻的競技(第2頁)

這不,一方是留守軍隊,一方是亟待出征的大軍。

“競技”不使用弓失,有的就是圓盾和木質的武器。隨時木劍木斧,夯在人身上,力道若是打了也可能活生生夯斷骨頭。所有參與者皆著正常的甲衣,在牛角號肅穆聲響的指揮下,兩千多人排成兩道盾牆,就在雪地上互相撞擊,約定人人不可下死手,沖垮對方陣線為勝。

真就不下死手?打急眼的人們全然忘了對方就是自己的同族。絕大部分人是在屍山血海拼殺出的狠人,縱使手裡拿的是木棒,也要不斷地戳不斷地夯,眾人也喊著號子以圓盾不斷地頂。

聲勢鬧得太大,整個諾夫哥羅德城,乃至附近村莊的人們都來圍觀這些冬末的野蠻大戲。

城牆上站著密密麻麻的人,也有人在自家的雪橇上堆砌箱子,只為看的更好看得真切。

年輕的第七旗隊戰士與常備軍混編,他們成為盾牆的一部分,被老傢伙提攜著,士兵咬緊牙關和對面的同族對頂。

一位尊貴的老者穿上他鍍金的戰甲,他坐在雪橇上,再身披彪悍的北極熊皮。雪橇更有熊頭裝飾,只為證明老者的勇武。

奧托將前往都城,他要親自送別遠征軍,也要看到“海上君主號”的下水。

現在,他頭頂鍍金寶盔,懷裡揣著“毀滅者”之劍,在家人的陪同下高調觀摩野蠻的“大混戰。”

此刻喊殺聲震天,數以萬計的圍觀者站得遠遠的,或亢奮、或憂慮、或癲狂,各種聲音化作大地的轟鳴。

“留裡克,你這麼幹……搞不好會死人。”奧托那蒼老的面孔微微抬起,看向一臉嚴肅的兒子。

“確實有風險。可我……寧願他們在這裡被打得鼻青臉腫,也不想他們被法蘭克士兵突然殺死。父親,我們有著非常強大的老戰士,新兵只有跟著他們一起才能迅速進步。”

“我們從沒有這麼幹過!”

“現在便有了。我覺得現在還來得及。”

“什麼?”

“那些在亂戰中受傷,甚至意外死亡的人。他們或是太過於魯莽,或是太過於怯懦。依我看,兩隊人的鋒線都是重甲又組織盾牆,受傷是很難的。”

“好吧。你總是有道理。”奧托閉上了嘴,繼續欣賞著。

留裡克聽得出老父親有些不悅,再看看自己的女卷,尤其看看母親尼雅糾結的面容,看來自己如此野蠻的訓兵行為太過於兇狠了。的確兇勐,演習的戰端已開,自己已經不能停手。

常備軍兇勐,帶著第七旗隊一路勐攻。

卻見對面的混合部隊看似是體力不支節節後退,不料是計謀或是順勢而為,中路退卻是事實,他們居然從兩翼發動包抄。

“蠢貨!快防備我們的側翼!”奈何格倫德的吶喊被喊殺聲淹沒。

第一次置身於鋒線廝殺的阿斯卡德,被強烈的刺激所感染,他能忽略掉木棍打在甲衣上的苦楚,也簡直忽略了疲憊。他只是咬牙切齒地繼續進攻,根本無法執行格倫德的命令。

歷戰的老兵們成功完成了包抄,盾牆直接壓了過來,鉗形的口袋陣正在搭建……

此情此景,老奧托回想起很多往昔的血戰,他清清嗓子:“已經可以了。我們的新兵已經戰敗,多虧這是用的木棍,你又下了約束令,否則……”

“否則他們就會背部中劍紛紛戰死。”留裡克繃著臉。

“對。也許,你的這套招數確實有效。可以結束這場鬧劇了,把他們的指揮官都叫過來,我們可以問問他們。”

號角聲與鼓聲儘量壓過他們的廝殺,被困在包圍圈的人們依舊硬生生的從正面衝出重圍,他們聽到了信號聲音慢慢地終止了“搏殺”。

直到狂躁的心紛紛冷靜下來,筋骨才開始隱隱作痛。

誰贏了?不好說。似乎只是一個平手。

年輕人訝異老兵的兇勐與不留情,老兵也欣賞年輕人的蠻力。

可憐的阿斯卡德表面沒受傷,就是自己的頭盔被夯了奪下,腦袋有些嗡嗡作響,當摘下頭盔摸摸頭,才發現還是起了個腫包。



“我們贏了還是輸了?”他噘著嘴問及頭被汗水浸溼頭髮正瘋狂冒煙的格倫德。

“當然是贏了。小子,你做得很好。”

“哎幼。”阿斯卡德再摸摸自己一樣冒煙中的頭,“頭盔也沒保護好我的頭。”

“你能意識到這個就是好的。倘若我們真的與法蘭克人爆發戰爭,殺過來的就是戰斧和劍,搞不好你都被大斧頭砸爛了頭骨直接死去。學著吧你。”

“哦。”

阿斯卡德確實學到很多,他要向叔叔和爺爺彙報情況,同時參與亂戰的貴族們也要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