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的楊桃 作品

第226章 羅斯酒業的誕生(第2頁)

他當然要成為一個新首領,乃至升級為王公,或者是凱撒、奧古斯都這樣的新名號。

但是,在那之前,留裡克覺得父親奧托必須為自己的未來鋪設更寬闊更堅實的道路。

也就是說,自己接手的羅斯部族必須是強大的。

所以,奧托一定不能因為喝酒而暴斃。

見得奧托非常興奮,以及母親尼雅的苦笑,留裡克木著個臉,義正辭嚴的抓住奧托腰間的睡袋,將其硬生生拽下來。

“哦?留裡克,你也要喝?”

“不行,爸爸,今晚你不能再喝了。”

“為什麼?”奧托詫異道:“我巴不得你再長大一些,這樣我們就可以共飲。”

“算了吧。我就是怕你喝了太多,靈魂去了瓦爾哈拉就再也不會來了。”

“怎麼可能呢?!”奧托聽得出,兒子這是怕自己喝酒死亡。

喝酒還能死人?奧托根本不知道酒精的強大的威力,他覺得非常荒謬。

但留裡克就是拽著水袋不放手,更是嚴肅的說:“其實卡努夫把一切都告訴我了。你們這些老傢伙都在飲酒,克拉瓦森也告訴我許多事情,你們對伏特加的渴望真是太強烈了。”

“這有什麼不對嗎?我們就該享樂,因為我們高貴。”

“不!伏特加雖好,它會侵蝕你的心,讓你忘了作為首領的責任。爸爸,應該帶領族人們走向強盛,讓最貧窮的族人也能吃飽喝好。既然是享樂,你若是帶著全體族人一起享樂,那才是最完美的。”

奧托有些尷尬,聽得兒子的見解,他覺得兒子的話有些道理卻有說不上如何的有道理。

留裡克仍舊拽著水袋:“爸爸,以後我必須限制你的酒量,確保你的頭腦是清醒的。”

“可你總不能限制你的父親。我的孩子,這件事你該聽我的。”

話是如此,因為只有唯一的兒子,奧托說白了對留裡克是溺愛的。很多事上他是故意遷就兒子的,不如,完全是因為兒子的原因,奧托對女僕露米婭可謂非得客氣。

本該是一言堂的首領,結果呢,因為奧托的刻意放任,留裡克小小年紀已經有了極大的自由權限。

留裡克實際上已經在做著本該只有首領有權做的事,比如所,訓練軍隊!哪怕那些軍隊只是一群八九歲的小男孩。就是這樣,敏感的戰士也能估計到一個充滿戰鬥性的未來。

留裡克搖搖頭:“爸爸,我們應該定一個約。”

“那是什麼?”

“關於你每天該喝多少酒的約定。”

“好吧。”奧托長舒一口氣:“你說多少就是多少。”

“這……”留裡克靈機一動又想到了一個好點子,他把自己的最新計劃藏在心裡,暫且把水袋還給奧托。

留裡克順勢指著桌案上的玻璃杯:“一天一杯,不能多。”

“哦!就這麼點?太少了。”

“少嗎?爸爸,為了三杯伏特加,我們就拿走了一桶麥酒的精華。長此以往,整個聯盟的麥酒都經不住我們羅斯人的消耗。你至少要有節制吧。”

“好吧好吧,我不和你爭辯了。你的話有些道理,至少今天要給我一個特例,算是我最後的縱飲?”

“也好。”留裡克無奈的搖搖頭,緊接著就在震驚中看到父親擰開水袋的木塞,對著自己的大嘴就灌烈酒。

這舉動震驚了留裡克,更震驚了尼雅。

奧托,他這一天的確是享受了最後一次縱飲。

並非是他單純的應和兒子的好意的自我節制,恰恰是因為他真的不能繼續縱飲了。

只因第二天,留裡克上午只是安排自己的夥計們簡單的訓練就草草結束操練,麻溜的跑到鐵匠鋪,向克拉瓦森說明了自己全新計劃。

一個令克拉瓦森覺得不靠譜,但前景頗為廣闊的事。

具體而言,那是一份全新的發明,即是把烈酒和玻璃杯結合起來的發明。

自從克拉瓦森短時間內自我鼓搗出了“壓制玻璃杯約束瓶口術”,留裡克就萌生了指揮克拉瓦森做小玻璃瓶的事。

而且,為了效率,是應該嘗試搞吹制玻璃瓶了。

吹玻璃的工作很是考驗技藝,確實,缺乏訓練的人貿然操作,反衝的熱氣瞬間能毀了人的肺,最後鬧得慘死。

如果,吹起的不是人的肺,而是一個氣囊呢?

換言之,本身肺的存在就是一個氣囊。肺臟的誕生,就來自於古代硬骨魚演化出的浮力氣囊,肺的本質就是可伸縮的氣囊,用肺呼吸可謂是副業成了主業的進化操作。

留裡克想到了用當前就有的皮囊鼓風機吹氣,製造瓶子的手藝。

以他自己的理解,區區吹制玻璃瓶,目前看來已經不是難事。

本來嘛,留裡克覺得克拉瓦森是很難造出青銅管的。誰知這個老傢伙就是先鑄造一塊青銅板,將其鍛打較薄後,捲曲起來熱焊,這不就成了管子。這個管子如今成了蒸餾設備裡最核心的部件。

留裡克這一次簡直是以工程師的身份,將克拉瓦森一家人統統叫到鐵匠鋪。

包括未來的大姨子莉莉婭,以及唯一的男僕卡姆涅。

留裡克勒令莉莉婭以掃把掃乾淨一片沙石地,然後他令大家拎著皮墊子坐好。

他拿著一根木棍,在地上畫著草圖,嘴裡也做著講解。

任何的工匠,他的邏輯理解能力都是很高的,甚至僅憑描述,就在大腦裡腦補出製成品的模樣。

克拉瓦森和卡威就是這樣,甚至連莉莉婭和卡姆涅,也表示理解了一些。

莫看莉莉婭和卡姆涅是孩子,確切的說還是文盲,由於這段日子他們一直以工匠的身份生活,兩人已經接觸到了許多實踐知識。

小孩的模仿能力、追求刺激的決心、好奇心,以及對成就感的需求都是極高的。

莉莉婭愣是成了做玻璃器的老手,雙手也因為有的不少繭子,乃至因為接觸鹼性物質,細嫩的雙手部分區域都蛻皮了。

卡姆涅更不得了,這孩子已經學了多項技能,而今已經開始監督蒸餾酒的製作。

在場的人們各個都是工匠,當然,留裡克是工程師。

留裡克提出了這樣的幾項要求。

第一:製作一個青銅管。青銅管的一端粘上一團柔軟的熔融玻璃液,另一端接上氣囊鼓風機。以鼓風器吹起,迫使玻璃液成為一個空心的存在。



第二:製作一種特殊的青銅模具,裡面要有小號窄口瓶子的形狀。該模具可以一分為二,當青銅管拽著玻璃液放進模具空心的內部,模具可以合適。而且模具不能大,必須使得成品非常精緻。

留裡克一番比劃,克拉瓦森僅憑想象就意識到了裡面的旋即,他自然覺得奇妙,但是就留裡克表明的美妙結果,他還有懷疑。

懷疑?那就用製成品去驗證懷疑和否靠譜。

其實留裡克的要求並沒什麼神奇了,因為後世的量產型玻璃杯,都是這樣的套路。

那就是機械吹管,在金屬模具內,把熔融玻璃吹成容量恆定的瓶子。因為這份操作,引發二十世紀末二十一世紀初,全球玻璃容器的井噴式量產。

這就是工業的力量啊!

區區做模具,燒製陶土不是更好嗎?就目前來看,沒有什麼比澆鑄青銅效率更快了。

時間是八月十四日,留裡克昨日要求父親少喝酒,今日下午,太陽落山的時候,克拉瓦森已經制作好了模具。

短短半個月的時間裡,羅斯人的釀酒技術,已經完成了技術革新,甚至然酒器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