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4章 渡鴉盾牌的擁有者變節了(第2頁)
被按在地上的傢伙,就是昨日那個出言不遜的蠢貨。
“這個東西還沒有死!真是太好了。”阿里克喜出望外,他拎著劍一隻腳直接踩在西格法斯特的臉上。
如此侮辱,氣得此人憤恨大罵:“羅斯人阿里克,你不僅是個懦夫,還是個卑鄙的懦夫。還有你,格倫德,你是一個骯髒的叛徒。”
西格法斯特現在還能大罵,然而很快便是撕心裂肺的尖叫。
是阿里克,他落實了自己的話,抓到哥特蘭的頭目必須折磨到死。
西格法斯特雙手的筋被隔斷,雖說他沒有流多少血,以當前巫術一般的北歐醫學,是甭想接上手筋的,他握劍的雙手已經報廢。
“叫嗎啊!蠢貨!最後,你會被做成血鷹!”
一聽血鷹這一詞彙,西格法斯特便渾身顫抖,接著在場的人都嗅到了一股臭味。
這個哥特蘭人的頭目居然被嚇得屁滾尿流,惹得羅斯戰士們哈哈大笑。
敵人頭目有了今日殘相,敵人的精銳跪地意欲歸降,阿里克的憤懣瞬間消失了。
有羅斯戰士做了關鍵提醒,阿里克暫時收了手:“好吧!你們這些丹麥人,我就是羅斯的阿里克。你們被俘了,現在放下武器,等候我們羅斯公爵發落。你們抓住了哥特蘭人的頭目,所有人都會因為這個功勞活下來。如果你們能說出維斯比那邊的詳細情報,也許公爵會承認你們的投靠。”
聽得,丹麥傭兵戰士們卸下了武裝。
格倫德在賭,他就是危機之際去賭羅斯人是聽得進去話的。
對手衣著統一,作戰方式之縝密、有效,居然有一點法蘭克軍隊的意思。格倫德在故鄉聽說過很多查理曼大帝的傳說,尤其是翻越邊境土牆的那些薩克森難民,他們描述的法蘭克大軍,是鐵盔與藍色長衫、作戰整齊劃一,還善用騎兵與弓手。
地理的侷限性是的哥特蘭島僅有極為少數的矮種馬,其餘的地方馬匹是不存在,即便有也無法騎乘。
羅斯人沒有馬,他們作戰訓練有素,就憑這支軍隊,維斯比距離被攻破也就幾天時間。
格倫德賭贏了,羅斯人兇悍但講道理,丹麥傭兵目前全部免死,同時也沒有受辱。
這場前哨戰的主戰場已經躺滿了哥特蘭軍戰士的屍體,那些奄奄一息著都被羅斯軍隊補刀殺死。
戰士們已經開始收斂敵人的屍體,雖說大家覺得留裡克的這道命令有些多餘。
收斂己方陣亡戰士屍體併火葬,此乃正道。但是敵人的屍體遍佈龐大戰場,犯得著勝利者折騰嗎?屍體就攔在曠野算了!
留裡克仍舊下達了命令,做這件事的人也主要是科文人和斯拉夫人。
乍一看現在的梅德維特,明顯是一名瓦良格戰士,只是他的斯拉夫語言露了餡。來自諾夫哥羅德的斯拉夫戰士品嚐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大勝利,斯拉夫人的長矛牆戳死了大量的哥特蘭瓦良格人,現在他們居然在給對手收屍!
猙獰面孔的滴血的屍體被拖拽離開,開始被堆砌成一些小丘。
屍體上的箭矢、敵人的武器皆被回收。皮靴、染血的麻布衣服、破損的披甲,乃至關鍵的鐵皮盔、鎖子甲、有用的牛皮腰帶……
斯拉夫和科文戰士們事無鉅細,將敵人身上一切可用之物拿走。那些堆疊的屍體,就好似林間草地上的白色沙丘,竟是那樣的扎眼與詭異。
留裡克本人赦免了所有本該當被處死的丹麥俘虜。
被一個金髮的漂亮男孩赦免,還有比這更神奇的事?
格倫德和他的兄弟們單膝跪成一排接受這一赦免,同時他們也不得不面對一個事實——西格法斯特的哥特蘭軍是被這麼一個毛頭小子指揮軍隊擊敗的。
他緩緩抬起頭,看著留裡克那漂亮的臉:“難道,你就是羅斯人的公爵?”
“是!也不是。暫時不是,未來便是。”留裡克的話說得有點模稜兩可,見對方疑惑,又解釋:“羅斯公爵正帶領後續的兩千軍隊趕來。很快,他們就會進入這片戰場。我是公爵之子,被奧丁祝福的留裡克,是羅斯軍隊的指揮者,維斯比註定臣服於我的腳下。你們掌握著渡鴉盾牌?現在,我才是它們恰如其分的主人。因為,我是被奧丁所愛之人。”
這話說得實在霸氣,實在不該是一個孩子能說出口的。
可現實就是不講道理,格倫德不得不接受這一的現實——羅斯軍的確有三千名戰士,當他們登島之際,哥特蘭人已經戰敗了。
對於留裡克,丹麥投誠者可謂意外之喜。
總體而言留裡克對於殺俘是有著強烈牴觸的,俘虜中的精銳,或是反抗意志最強者當殺死,至於普通俘虜,作為奴隸許以勞動十年以贖身想來是最有性價比的。
但這些丹麥人不同!
論感情,留裡克本人對丹麥人沒有仇恨,只是隨大流對他們牴觸罷了。整個斯威亞部族同盟都是牴觸丹麥人,而今同盟變成以梅拉倫人為主導的瑞典王國,那就直接對丹麥勢力開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