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的楊桃 作品

第460章 哥特蘭的總動員與羅斯艦隊的戰略封鎖(第2頁)


哈肯明顯得精神錯亂,在場的商人紛紛拔劍以做自衛狀。

赫羅雷夫的哈拉爾仗劍直言:“哈肯,要對我們動手?那就不用羅斯人或是梅拉倫人進攻,我們自相殘殺,他們就會不死一個人佔領維斯比,所有人的財富被他們輕易拿走。”

“他說的對!”當場有商人堅決做出表態:“哈肯,兄弟們支持你是希望你打敗敵人。想不到你的劍對準了你的兄弟。我不奉陪了!我要帶我的人撤離。”

“你敢!”哈肯厲聲呵斥,未曾想又有更多的商人反對。

“我們為何不敢?你想殺死我,搶掠我家族的財富?那就開戰吧!我的戰士對戰你的戰士,還是你我就在這裡決鬥?你拼得過這麼多人?”

哈肯的眼神左右搖擺,自知自己的絕對劣勢。“可惡,我也不希望事情變成這樣,可我們必須要戰鬥。”他收了劍,承認自己的失態,無奈一些商人已經對未來失去全部的希望。

有三戶商人執意要撤!

哈肯苦心權威:“我從羅斯人那裡獲悉了他們的要求,他們的確是選擇戰爭,這是北方的惡棍們龐大戰爭的一部分!你們三家不要以為現在逃亡就能平安,北方的梅拉倫還有別的部族的船隊已經在返航,你們必然會向南撤離,必然與他們相遇!你們都會死!”

“那也比在這裡坐以待斃強。聽著,沒有誰想窩囊的死去。”

瞧瞧這三戶人的堅決,哈肯無能為力。好在還有許多商人家族願意留下來,尤其是那些逃難來的村子首領們,他們根本沒有瞬間舉村渡海逃亡的本錢,就只能繼續擁護“打過勝仗”的哈肯繼續做王。

三戶人家決絕地離開的議事庭,留下來的人們全都換了一副嘴臉,大家高呼哈肯的名字,發誓要與羅斯人決戰,就彷彿他們從未質疑過哈肯似的。

被這股熱情所包圍,彷彿一股強大的不可明說的力量灌注如哈肯衰朽的身體,他彷彿年輕了二十歲,彷彿得到了奧丁祝福的神力。

他又拔出了劍,有扯下來自己雕刻成人形的琥珀項鍊,並將其砍斷。

“你……這是幹什麼?這是你運氣的守護精靈啊!”赫羅雷夫的哈拉爾質問道。

“已經夠了!我在不需要這個商人的守護靈,它毫無意義!你們記著,我現在是戰士,信仰弗雷已經是過去式,現在我是奧丁的戰士!”

這算什麼事?一個商人突然自詡成了戰士。

接下來人們意識到哈肯並非說謊,而是真的採取起瘋狂的行動!

在埋葬屍體的時候,彷彿哈肯的經商之魂也隨之埋葬了,繼續崇拜弗雷已經毫無意義。為了勝利,哈肯決議賭上一切乾坤一擲,為了決戰的勝利,他已經不擇手段。

當夜,維斯比的大祭壇,一場血腥之事突然上演。

哈肯的精銳傭兵們湧入處在巨大長屋裡的祭壇,他們公然的恢復雙手大斧砍砸代表弗雷的青銅像,有祭司來阻止,當即成了被殺的對象。祭壇再不需要供奉著弗雷,這裡將變成祭司奧丁的場所,而奧丁需要祭品的血,才能許諾給予祭祀者勝利。

決戰之際,必須人祭!

哈肯的次子得知長兄死亡的“噩耗”,他的痛苦只是演戲。他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卻驚愕的發現父親要將他作為獻給奧丁的祭品!

雖說以戰士的姿態血祭奧丁,死後的靈魂便是“拿著介紹信”拜訪英靈殿。

哈肯的次子大哭大嚷,最後還是被繩子捆住了嘴巴,又被捆住手腳,最終在祭壇裡被殺。

倖存的祭司們目睹這一非法的祭祀,他們全都選擇了閉嘴,最後以祭品的血塗在自己白堊泥刷白的臉上。祭司們嘴上不說全程麻木著臉,心裡可是暗罵哈肯已經發了瘋。即便這是人祭奧丁,那祭品也必須是自願的,現在倒好……

再說了,這個祭壇從不是祭祀奧丁的場所!去祭祀奧丁也可以,人們當前往南邊的土丘之頂,松樹林裡有著供奉奧丁的小廟宇。

國王哈肯已經把弗雷的祭壇變成了奧丁祭壇,他最後親自操刀在自己是左手上面不改色劃上一道,血滴在祭壇裡,他仰天長嘆:“奧丁!請收下我的祭祀!給予我們哥特蘭人力量,擊敗入侵的羅斯人!賜予我們安全!”

事情還不算完,或者說哈肯的確是發瘋了!

他本人當眾宣佈做一個戰士不再做商人,那可以解釋為一種宣洩式的口嗨。但當他公然縱兵搗毀弗雷神的塑像,就等同於與過去的身份切割,他已經沒有任何的回頭路。

他在妻子、小妾都在痛哭,但哈肯還是連夜散盡家財,將大把的銀幣賞賜給願意打仗的戰士。尤其是那些丹麥傭兵,這群要錢不要命的主兒紛至沓來,他們撕毀與前金主的協議,紛紛聚集到哈肯的宅邸前領錢。

整個維斯比的來自丹麥的傭兵有超過一千人!一大半的傭兵宣佈忠誠於哈肯。

很多傭兵相信,哈肯用自己的子嗣作為祭品,他也用自己的血獻祭,當然能得到奧丁的讚賞。哈肯一定得到了奧丁的祝福,何況這個慷慨的大好人正在拼命散財呢?這樣兄弟們先是得到了錢,未來的決戰也沒什麼好怕的。奧丁會注視著這場決戰,無論是否戰死,最終大家的結局都是一樣的——死後會在英靈殿再會。

那三戶決議撤離的商戶,大商人驚訝的發現自己的傭兵跑了一大半!

他們連夜搬運自己的財物向碼頭轉移,將一項項銀幣、銅幣、珠寶向貨船轉移,一批長船也成了臨時貨船。

可非常荒唐的是,大量的漁民相信豁出去的哈肯的確得到了奧丁的祝福,盛大而瘋狂的祭祀得到了神的認可,勝利也就必然屬於哥特蘭人。

幾年來被羅斯“海狼”們折騰得喘不過氣的廣大漁民,他們拿著五花八門的兵器也要和羅斯人決一死戰。因為商人們可以逃跑,他們呢?至少在這秋意降臨之際,漁民的逃亡結果只有一個——在外地被凍死。

逃不了的漁民、農夫、牧羊人,他們和他們的妻子、年輕的兒子女兒,全都響應哈肯的號召成為戰士,哪怕他們很多人連像樣的武器都沒有,甚至連盾牌也沒有。

他們的自信就在於人多勢眾,還有虛無縹緲的所謂神的支持。

決議撤離的商戶因招不滿划槳手與護衛,大量的貨物得不到保護就只能就地拋棄。商人們決議撤到丹麥的日德蘭半島,然後一路南下到施萊灣的海澤比集市定居,依靠著現成的金銀珠寶作為啟動資金東山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