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這是字面意義的碾壓式勝利(第2頁)
石頭又來了,來得悄無聲息。
一個蓬頭的丹麥槳手被命中了腦袋,當場便被開了瓢,場面極為恐怖!
僅有兩枚石塊命中,一個造成殺敵,另一個砸穿了船隻的風帆。死者被緊急的推到水裡剩下的人更拼命的划槳,可惜逃亡之路已經被終結。
維斯比近海的水文狀況如何?羅斯人到底是在這一帶打過仗,更奇妙的是,去年阿芙洛拉號在這片水域,近乎已船之力虐打了維斯比逃亡船隊,當時船上的水手,其中一部分如今又站在這裡。
一切就彷彿歷史的重演,時隔一年後,更為強大的阿芙洛拉號又來了!
寬大的風帆吹動阿芙洛拉號狂飆,她在踏浪而行。戰鬥的距離已經不足五十米,該是扭力彈弓和十字弓發威了!
一個靈巧的左滿舵,阿芙洛拉號猛地拐彎。她的一側對敵,多種遠程火力無情地對此船上的人施展一輪齊射!
毀船專用錐頭鑄鐵彈多達五發,它們全部命中,當即給敵船鑿出兩個漏水的大洞。
船上的敵人又遭遇箭矢打擊,最後僅剩下兩個無助的人,見得那艘又調整了航向的大船,走著一個弧線,那船頭側滑著衝了過來。
阿芙洛拉號齊射之後又猛地右滿舵,留裡克自己僅僅抓緊船舷欄杆,才沒有被甩出去。
大船的船艏撞角擠壓而來,她以一個傾斜的角度愣是擠垮了敵船的側舷,以自身驚人的體量,就把敵船硬生生壓在水中。那兩個無助的人,他們剛剛跳海求生,就被阿芙洛拉號堅硬厚實的船底硬生生撞得支離破碎,成了魚類的飼料……
“真是費勁,終於解決了一個敵人。”阿芙洛拉號趨於恢復平穩航行,留裡克扶著欄杆不住喘氣。
比勇尼和弗洛基,兄弟倆全都扶著側舷欄杆,看著被撞成殘殘骸的敵船,瞪大雙眼感慨萬分。
留裡克又稍稍躬下身子,扭頭對比勇尼兄弟尖叫:“你們都小心點!敵人大部隊出現了!遠離船舷,都給我帶上頭盔!我們要和他們決戰啦!”
岸上的丹麥人幾乎傾巢出動,他們又登上十艘長船,帶著五花八門的武器勇敢地奔向阿芙洛拉號那致命的船艏。見得友軍的氣勢,其他逃亡的船隻馬上改變了航向。
阿芙洛拉號上所有人皆是戰士,現在連所有的巴爾默克人都被勒令拿起鋼臂十字弓。
留裡克對自己的大船充滿信心,不過在戰場上保持謹慎總是好的。特殊情況下,再對巴爾默克人搞什麼“十字弓限制”就是對自身戰鬥力的削弱,已經沒有任何可猶豫的了。
他自己也戴上了頭盔,一定非常普通的可遮住半張臉的典型維京式球頂鐵皮盔。他一身打扮其貌不揚,就是希望自己不會成為戰場上的眾矢之的,就是手裡端著的十字弓,使得整個人都化作了致命戰士。
以一敵十四?
誰是最終勝利者?
其實直到現在,戰鬥的雙方都不能完全確定對方的身份。既然雙方互相都有敵意,戰鬥也就不需要任何的理由,甚至連最低限度的口頭交涉都沒必要。
那些划槳長船,划槳手可以直接觸摸冰冷的水面!
可阿芙洛拉號,所謂船隻中部甲板距離水線最近,加上側舷欄杆的高度,也是高達三米。
這些奉命的丹麥人,都是丹麥盟主哈夫根的本部族勇士,每一個男人在戰場上都是以一敵十的狠角色。
可惜,決定這場戰鬥勝利的根本就不是個人的勇武。
氣勢洶洶的丹麥人幻想著抵達對方大船後,憑著手腳之力直接爬上船去,奪了這艘大船開回去,豈不是獻給盟主哈夫根的最好禮物。可惜當他們見到了大船的真容,方知危險的降臨。
留裡克又是嘶吼道:“扶住木頭!抓住繩索!迎接衝撞!”
阿芙洛拉號那包裹銅皮的船艏撞角,那是可以撞垮城牆的攻城錘,此前凸的武器直接撞垮了敵船的船艏,接著阿芙洛拉號的整條堅硬龍骨,直接騎在了敵船身上,其上的所有人都被碾壓成肉糜,連帶著風帆和桅杆都徹底破碎。
就好似重騎兵與一群輕騎兵對沖,亦或是一輛虎王對撞十四輛T26,結果是顯而易見的。第一回合交鋒,阿芙洛拉號字面意義的碾壓了一艘敵船,而戰鬥也才剛剛開始。
當意識到何為恐怖,丹麥人的勇氣突然喪失了一大半。一些船隻動搖了,還有一些準備再奮力打一場。
然而,在阿芙洛拉號完場轉向前,應急丹麥人的可是大船上發射的各種彈藥。
拜這極佳的好天氣所賜,留裡克把沉重的鋼臂十字弓搭在側舷欄杆上,他配合著船隻的擺動適時扣動扳機,一股強勁的後坐力和顫動後,一支重頭弩箭飛***準地砸穿約莫四十米外敵船上一名划槳手的腦袋。
僅僅憑藉扭力彈弓和十字弓的射擊,兩艘丹麥長船停止了的運動,並開始逐漸下沉。
大船完了方向調整,巨大的三角帆靈活地運用風力,她以強勁之勢追尾一艘敵船,再度連人帶船撕扯成殘骸。
順著這強勁勢頭,又有一艘敵船被攔腰撞成了兩截。
丹麥人正為他們的魯莽付出恐怖的代價,還是在同一片海域,阿芙洛拉號正在復刻一年前的無雙殺戮。
接下來的戰鬥已經沒有任何的懸念,比勇尼兄弟,連帶著所有的巴爾默克人,他們也都繃著臉,不停地操縱十字弓射擊,精確地射殺一個又一個敵人。而羅斯人的那些重型武器給予敵人致命補刀,所謂鑿出大洞任其沉沒。
戰鬥若從雙方互衝開始算起,它持續了約莫半個小時仍沒有結束,就是這麼長的時間裡,阿芙洛拉號大部分時間實際是在調整航向。真的致命戰鬥完全發生在極短的時間內,恰恰是這短暫的接觸,阿芙洛拉號頻頻施展致命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