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的楊桃 作品

第517章 重鎮愛丁堡的崩潰(第2頁)

鑄鐵彈丸開始重重地撞擊吊橋兩個角,一次兩次撞擊自然效果窳劣,然多次撞期情況驟變。

扭力彈弓那近距離的精準射擊,僅僅兩輪,吊橋轟然倒塌。

比勇尼就像是狂暴的公牛,他一聲嘶吼:“兄弟們!給我衝!”

完全不需要他來發號施令,早就注意到那搖搖欲墜的吊橋的維京戰士,紛紛向這邊靠攏。

暴怒的大軍直接踏著吊橋衝到了木牆之下。

哪怕城門仍有一道木門,面對維京人已經形同虛設。

專為砍伐巨木而打造的長柄北歐森林斧開始發威,多名壯漢持斧衝在第一線,他們滿是濃密的金色胸毛、紋著獸紋,揮舞著大斧直接暴力破拆,須臾他們的胸毛便被汗水沾溼得亮晶晶。

為了掩護這些“特種工兵”,留裡克仍舊命令扭力彈弓繼續火力壓制。

對於愛丁堡的守軍,對於城內的所有人,他們在瑟瑟發抖!男人女人,大量人員逃到城裡那最重要石頭建築,逃入愛丁堡聖母修道院裡,與剛剛逃進來、腦袋嗡嗡的主教站在一起。他們不停地划著十字,祈求主的顯靈,祈求降下神罰迫使野蠻人逃走。

但最後的木門仍被維京戰士砸了個稀碎。

城門後面聚集有近一百名諾森布里亞戰士,他們在脖子生疼、決議戰鬥到底的、手握諾森布里亞王旗的愛丁堡伯爵的親自帶領下,決議與愛丁堡共存亡。

也許,伯爵只是不想成為野蠻人的俘虜,從而讓靈魂遭遇最可悲的褻瀆。

他更是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倘若當約克方面獲悉愛丁堡遭遇巨大災禍,等於是向國王、甚至是向整個英格蘭宣佈,諾森布里亞北方防線崩潰了!

守軍戰士持矛仗劍,一個個佝僂著身子,他們乾瘦普遍缺乏營養的身軀難以帶來足夠的自信。唯有少數的披著鎖甲的戰士,他們有一些將敵人拼死堵在城門的信心。

維京人的衝擊力豈是這些人能擋住的?

完全憑藉著兵力的巨大優勢、個人的強壯突破與勇武,破門之後的維京劍盾手們,非常默契的組成經典有傳統、簡直刻在靈魂裡的盾牆戰術。圓盾互相堆疊,真如牆壁一般威壓而去。

盾牆勉強阻擋了守軍的長矛戳刺,一些巴爾默克維京戰士被戳死,然零距離的廝殺驟然開始。

劍與斧迅速染血,後排的維京戰士手持的長柄斧頭從天而降不停地夯打,矛頭也從廝殺的縫隙中戳進去。

曾幾何時,愛丁堡的軍隊扣押過襲擊本地人的外來者,甚至試圖感化其中一些有皈依潛力的人。但幾年以來,那些所謂的皈依這還是因為曾經犯下的殺人罪被處決了。不過因得到了一些消息,愛丁堡伯爵獲悉了外來的漁夫來自北方的一片島嶼的事實。

因接觸的匱乏,愛丁堡人相信那是另一支與皮克特人有關係的部族,總之都是野蠻、難以馴服之人。

直到愛丁堡伯爵本人身陷囹圄之際,他仍不知道這群兇猛的、兵力雄厚的敵人究竟是什麼人。他已經喪失了去瞭解的機會,因為,他已經要死了!

縱使披著披甲套著鎖甲,在巴爾默克人購自羅斯人的鉻鋼矛頭的迅猛戳刺下,一樣是形同虛設。

亂軍之中維京大軍如何判斷敵人中的重要目標,戰鬥已經變成一方碾壓另一方,殺紅眼的維京人只想將敵方武裝抵抗者殲滅,接著抓緊時間去搶掠!

愛丁堡伯爵,任何平民見到他都必須鞠躬行禮。他就是諾森布里亞北方最重要的軍事長官,是本地的實權人物,更是王國的重要貴族。可憐他死得像是最下級的戰士,所謂的甲冑無法擋住敵人的戳刺,他身中七八矛當場一命嗚呼,躺在黑色的土地上,屍體又被亂作一團廝殺的人們踩踏。或許,唯有他身邊那劍柄鍍銀的已經彎折的鐵劍,以及被踩踏得滿是泥漿的橘色的王旗,才能立刻證明其旁邊的屍體身份高貴。

守軍早在激戰開始前士氣就瀕臨崩潰,被伯爵本人強行凝聚起來的氣勢,現在王旗倒了,士氣徹底崩潰。

愛丁堡已經破防!

驚恐中的部分守軍被更加驚恐的民眾推搡,一些小門被打開,吊橋被放下。結果這番騷操作立刻被守株待兔的維京軍隊發現。

愛丁堡已經千瘡百孔了,巴爾默克人和設得蘭人,他們根本就是來參加一場嗜血的劫掠狂歡。他們一路狂奔,遇到任何城裡之人,立刻揮動劍與斧。

這真是一個恐怖的下午,它的恐怖已經難以用語言形容。

比勇尼癲狂著臉,甚至他的弟弟弗洛基也渾身是他人的血跡。兄弟二人參與到了與守軍的最後廝殺,大軍徹底殲滅了那一撮守軍後,旋即開始找尋新的主攻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