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4章 羞辱之戰(第2頁)
實則看到羅斯大軍神兵天降般矗立在自己面前構築起一道牆,他內心惶恐無比。
羅斯軍陣走出一個扛起的少年,其人衣著高貴,身上的金屬甲片於陽光下熠熠生輝。
這是使者嗎?
瓦季姆還在疑惑,留裡克昂著頭伸直脖子奮力叫嚷起來:“我!羅斯公國的留裡克!真正的羅斯公爵!松針莊園的叛逆,今日將是你們的死期!”
留裡克以斯拉夫語宣判了松針莊園軍的“死刑”,此言不僅震驚瓦季姆,更是讓人疑惑——對方為何會說斯拉夫語。
估計到對手或許被瞎傻,留裡克又開始一番嚷嚷:“今天,你們都將被我們殺死!”
“你們都將去死!記住,殺死你的人是我!羅斯公國公爵留裡克!你們憤怒吧,我許可你們在死後的世界謾罵我!”
“你們的莊園將被燒燬!男人女人都將被殺死!你們飼養的家禽將被殺死!你們的牛羊將被殺死!你們的農田將被沒收!你們存在的痕跡將被抹除,就像你們從未存在……”
甚至,留裡克嚷嚷起一些更惡毒的話語,一些不堪入目的語言出自他口,斯維特蘭娜大吃一驚。“想不到你這個俊朗的男人,內心裡和其他男人一樣就是個粗胚?!”
想要瞬間激怒一個正常的男人,留裡克自覺運用一些來自東方的“特殊藝術”效果最好。
本來,古代東方的激戰也保持著罵戰的傳統,迫使敵人高掛免戰牌的敵人冒進的一個手段就是罵個三天三夜,之後以陷阱制服一頭亂撞的蠻牛便不是難事。
留裡克就是侮辱對方身為男人沒有男人的尊嚴,又侮辱對方的女人之卑賤。一些不堪入目的比喻、排比句子都驚得奧托拍案叫絕。
實質各民族語言中的髒話詞彙都很有限,人們需要這些詞彙卻也下意識排斥這種不雅。
留裡克拿出一套髒話組合拳,連環排比的謾罵展現出一介暴躁老哥的特殊修養,此乃“罵戰戰術”,瓦季姆和他的很多手下已經被罵得憋紅了臉,就好似喝了一斤烈酒。
瓦季姆卻也不是真的蠻牛能被輕易激怒,他有自己特別的反擊措施。
他憋紅了臉吩咐幾個部下,不一會兒,一些插在木棍上死狀猙獰的有著花白大鬍子的頭顱就被展示出來。
此乃松針莊園對罵戰的反擊,比起施展“語言的藝術”瓦季姆直接亮出死人頭顱,無疑有著更高的侮辱性。
那都是之前被殺的羅斯人的頭顱啊!
目睹這一切的羅斯軍陣陷入強烈騷動中,眾人開始發狂吼叫,聲嘶力竭發誓必須殺死這些卑鄙叛徒。
瓦季姆看到了自己侮辱手段的效能,公然帶著強烈的嘲笑完全走出軍陣,親手舉著一支木棍把猙獰頭顱歇下來,就當著眾羅斯軍面前將之當球踢……
“瘋了!都瘋了!”奧托如何受得了敵人這般羞辱?
奧托直接推開前面的戰士走出軍陣,直勾勾走到兒子留裡克身邊,一把將旗杆抓住,另一支大手直接扼在留裡克的脖頸。
再沒有一個父親的溫柔,奧托厲聲吼道:“羅斯人不能受此侮辱,我要代替你現在宣佈開戰!”
“爸爸!”被摁住的留裡克急忙辯解,所謂自己故意搞出這一出還是給大軍的重武器做準備,自己在爭取時間。
奧托根本不聽,就是要把兒子揪回去就下令羅斯軍主動進攻。
恰是奧托的出現,狂妄的瓦季姆暫停的腳上動作。
“是奧托嘛!老不死的傢伙!”
聽得此簡短斯拉夫語挑釁,奧托停下腳步也鬆開了手,並於留裡克一道帶著怒氣回眸。
卻見瓦季姆,他以鋼劍插進頭顱高高舉起,繼續罵道:“奧托,這一戰你必死!我將殲滅你們羅斯人!就用你們所有人的頭顱,作為我正式成為王公的祭品吧!”
奧托表面上只是愣在當場,實則他的心臟在狂跳,內心的暴怒以及逼得他血壓一百八,若不是這幅身體還算硬朗,整個人能被氣昏過去。
見此狂徒,留裡克判定此人就是敵方的頭目。
“喂!蠢貨!你是何人?!”留裡克厲聲質問。
“瓦季姆!勇敢的瓦季姆!將親自斬下奧托頭顱的瓦季姆!我發誓!”
留裡克再瞪了瓦季姆一眼,默唸:“你的名字,我已經記下了……”
父子二人再沒有磨蹭,瓦季姆和他的部下們眼睜睜地看著羅斯人的頭目回到軍陣而毫無作為。
能有何作為呢?
松針莊園的營生就是種地與飼養牲畜,莊園裡的獵戶不多,捕獵也多靠佈置陷阱與一群人拿著短矛投槍圍獵。他們當然懂得如何用弓,完全礙於製作水準糟糕,放箭是絲毫無法傷到“恰巧”位於射程之外的羅斯軍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