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2章 竟在多瑙河上遇襲(第2頁)
聖埃斯基爾的地位自然低於法蘭克福大主教,這位北方聖人順手做了工作彙報,對於丹麥地區的事情直接引起教士的緊張情緒。
世俗的事會有貴族去處理,教士們是不會氣餒的。如果說內定的下一任埃斯基爾負責拼命向北方諾曼人蠻族傳播信仰,法蘭克福大主教的任務就是向波西米亞、波蘭地區傳播福音。
如此行為多少都會遭遇當地人的抵抗,無數名教士為了信仰與榮譽前呼後繼。至於施展武力逼蠻族該信,這是不允許的,至少他們主觀上不願用武力。
藍狐和漢堡伯爵至此都不得不遷就埃斯基爾這個老頭子,只有當他們的節日慶典彌撒做完了才會恢復行進。
他們又在龐大恢宏的法蘭克城裡逗留了長達十天。
藍狐的這十天可不是天天宅在修道院去啃無聊的黑麵包,他可以與本地教士參觀城市,只是一切行動都是低調的,有了之前的教訓,城裡關鍵區域他不敢涉足。
這裡已經沒有伯爵羅伯特的友人,出了禍事若是埃斯基爾不幫,自己可就遭了。
他故意到城裡的兩個市場瞧一瞧,觀察這裡的商業交易,也觀察人們都表情。
他看到了乞丐,看到了驅趕乞丐的巡邏士兵。有盜竊中的竊賊,也有失手被抓的竊賊。
他甚至看到了城市廣場公開的絞刑,三名竊賊如鹹魚般吊起,在數以千計市民圍觀噓聲下做最後掙扎。
法蘭克福並沒有像她的高大石牆般宏偉,城內的世界有著難以明說的混亂。這裡的貴族並不愛他的民眾,教士們也只在節日出現。
城市商業氛圍更加濃郁,這裡交易的物資明顯比羅斯堡、比爾卡、海澤比這樣的維京貿易點繁榮。
這裡沒有奴隸買賣,布匹、陶器的交易量很大,還有不少北方昂貴的葡萄酒在交易價格可是便宜太多。
藍狐嘴巴饞,可惜因為自己必須裝作虔誠,未來暫看不到頭的日子就只能天天以黑麵包和清水為伴。
肚子裡沒有油水,鬧得他這位一頓啃掉整個羊腿的胖子現在竟瘦到顴骨清楚可見!
藍狐在被動減肥,他體型的鉅變從衣著的尺碼縮小上即可體現。
一場初雪降臨法蘭克福,巡邏士兵大清早清理幾具凍死屍體,也有教士去亂葬崗給死者做最後禱告。
至少在羅斯公國這種情況是要竭力避免的,王公不遜於他的臣民因為貧困暴死於戶外的冰雪裡。
教士滿嘴的仁慈,那些信徒卻在痛苦死去,聖母昇天大教堂方面並沒有給予施捨,只有人成了凍僵的屍體才會出現……
“他們的信仰很虛偽,他們的領主只顧一己私利坐看民眾去死。那些民眾不可能給貴族滿命,羅斯有可乘之機。”
藍狐無出其右地又把看到的駭人之事記在心裡,明面上保持沉默。
馬車隊到了法蘭克福,臨走之際又成了船隊。
居然是丹麥的諾曼人有了騷動,王國北境出現戰爭危機才逼得漢堡伯爵親自去報信,甚至北方聖人也在隊伍裡。
侯爵認定事情非常棘手,為了避免這支隊伍中途出事,一支五十人的軍隊奉命乘船護衛,謹防漢堡伯爵和聖徒中途遭遇河道匪徒。
相比於北方新出現的危機,法理上無主的阿勒曼尼公爵領已經滋生出大量盜匪,此地都所有權由兩個王子在爭奪,看似路德維希王子奪了權力,實則洛泰爾王子也在積極秘密行動。
有些士兵看似是士兵做派也是士兵,當在僻靜之地,他們搖身一變成了匪徒。
因為他們的洛泰爾王子的人,王子競爭不過弟弟,就派人在阿勒曼尼搗亂從而製造緊張。正所謂我得不到的,小弟查理休想得到,你路德維希更是休想得到。
船隊組成一字長蛇陣在多瑙河靜靜地漂,看起來這再平靜不過。
藍狐放鬆了警惕,過去的兩個多月一直吃得不好,如今已是十月,他換上冬裝之際才發現自己消瘦得厲害。
他想要啃滋滋冒有的肉,無奈仍是隻能啃黑麵包。
他拉上罩袍帽子,倚靠著船隻桅杆小憩,以此抵抗肚子的咕咕叫。
大部分士兵都是昏昏欲睡,下午的陽光讓世界溫暖了些,且看漢堡伯爵羅伯特已經是舒服地打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