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9章 銀堡會師與拉格納的謀劃(第2頁)
問題在於,到目前為止大肆生產與大肆戰鬥,都是一份非常燒錢的工作。
羅斯軍只有掠奪到更多的財富才能彌補眼前的損耗。當然,戰爭的結果是羅斯征服約塔蘭,並於丹麥恢復和平,為此戰略目標消費大量真金白銀也是合算的。倘若有機會戰爭掠奪,機會也不容錯過。
阿里克不是國王,“戰爭經濟學”的賬目他沒必要去計算。正所謂羅斯軍在征服約塔河流域的哥德堡地區立刻對當地人劫掠即可彌合戰爭損耗,留裡克要收服此地的民眾、要針對未來做長久規劃,就沒有做此等鼠目寸光竭澤而漁之舉。
總有人要為羅斯軍以及同盟軍的耗損買單,如若不是羅斯王國的廣大民眾,就得是丹麥王霍里克。
攻擊霍里克有著理所當然的理由,就好似遇到惱人的蚊蟲要拍死。這背後的經濟問題,也是促使留裡克今年就對丹麥動武的一個原因。
……
阿里克的艦隊甚至沒有在博恩霍爾姆島停留滿一天,他在與眾人散會後就立刻要求補給進行,並在次日清晨艦隊拔錨起航。
整個行動毫無拖泥帶水,看呆了也準備划船撤離的丹麥使者們。
會議取得重大成果,整個博恩霍爾姆島行動起來。
阿里克的艦隊已經消失在海平面下,十多名使者划著長船,帶著阿里克特別刻了文字的木板一路向西衝回西蘭島,斯普尤特、拉格納一夥兒開始了大點兵,理論上次日就是啟程北上征服銀堡。
各方都開始了行動,尤其是斯普尤特和拉格納,畢竟那是攻擊一座擁有圍牆的城市!雖然大家並不覺得商人真有什麼戰鬥的節操,倘若把他們逼到生死存亡之際,很有可能困獸猶鬥。
靠著一張嘴以及個人的聲望能否說服銀堡乖乖投降?
拉格納願意事實,也沒有把勝利的希望都寄託於此。自己一定會成為丹麥王,但僅僅是被羅斯人扶持上位,這與“被法蘭克人扶持上位的霍里克”有何區別呢?自己需要實打實的軍隊支撐起面子,再奪下銀堡獲得戰功,靠著威望讓西蘭島歸附自己。有此功績,恐怕自己無需羅斯人扶持,靠著自身能力就能擁獲絕大部分丹麥世界權力了。
拉格納開始大肆擴軍,所招募的戰士囊括那些只是單純來捕魚的漁夫。
有多達五百名丹麥流亡者支持他,甚至有幾位徹底失去部眾和領地的悲慘部族首領,就希望趁此機會後重新獲得領地。他們都是被僭越者霍里克王傷害極重之人,得此復興機會非但不放過,就是他們比拉格納表現得更積極,將附近遊弋的丹麥漁民抓了個乾乾淨淨,並迫使起自帶武器和船隻,隨著大軍北上攻擊銀堡。
於是,再加上在此摸魚的上年紀的瑞典漁民、薩列馬島海盜,拉格納和斯普尤特湊出了八百餘名戰士。
為了避免在戰爭中誤傷彼此,他們儘可能的製作羅斯旗幟,便是扯出一張方形白布,再對角線處縫合藍色布條。
倘若沒有藍色燃料,以單純的碳粉塗抹成“X”圖案一樣可以。
只有少數人穿上像模像樣的羅斯戰袍,大部分人的打扮就是典型的維京海盜,現在正值夏季,臨近一年一度的夏季祭祀,攻陷銀堡破其城,無疑是對奧丁的祭祀。
氣候溫潤,很多戰士脫掉外衣,暴露著自己後背誇張霸氣的紋身,彰顯健壯的胳膊肌肉,在茫茫大海奮力划槳。
斯普尤特的旗艦“鮭魚酋長”號的武裝非常離譜,左右船舷合計二十座扭力彈弓,她是一艘活力過剩的大戰艦,身邊則盡是龍頭戰船與小型舢板。
拉格納乘坐自己的武裝貨船,他雖只有使用權,裡外裡這艘船就是自己的。一面白旗圖畫著抽象的渡鴉圖畫高懸於桅杆,使得這條船之於整個艦隊格格不入。
主要飄揚著羅斯旗幟的艦隊從博恩霍爾姆島出發,藉著溫潤南風直接向北,划槳助力使得航速達到所能達到的極限。
艦隊在海域裡狂飆突進,由於今年還沒有船隻與銀堡聯絡,大家做好了與當地人船隻作戰的心理準備,雖然沒有人覺得銀堡會主動發起反擊。
然而,奇怪的事發生了!!!
坐在桅杆上的瞭望員憑藉以上慧眼看到了遠方的海岸線,那是一片巨大有模糊的弧度,即是所謂的哈訥灣。
一條孤獨的長船引起瞭望員的注意,只因那船飄揚著羅斯的旗幟。
這是一場奇遇,所謂“掛著羅斯旗幟長船”就是“禿頭”菲斯克在總攻前派出去聯絡博恩霍爾姆島的信使。
既然是自己人就沒有作戰的必要,對於這些使者,能在茫茫大海偶遇自己的族人,看到大船以及船舷處標註的明確船舷號,這一定是諸神保佑。
今日斯普尤特覺得自己走了大運,繩梯放下,他即刻要求長船上的人好好絮絮。
身穿標準羅斯戰袍的戰士上了船,他們本身因抽籤大失敗錯過了決戰,並在海上無聊地漂了一天一夜,現在反而覺得自己走了大運。
“你們是哪個部隊的人?”斯普尤特帶著笑意問得直白。
一年輕人欣喜地拍著胸膛:“你是斯普尤特大叔吧?!”
的確,如今的斯普尤特不再年輕,新生的老羅斯崽子們成為新秀。
“是我。小子,你很年輕。你敢這麼叫我……峽灣出來的崽子?”
“正是。我們都是大王的常備兵,是菲斯克老大叫兄弟們來找你。”
“什麼?居然是菲斯克?!就在這裡?你們……總不會是從海里突然蹦出來的?!你們沒有隨大王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