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的楊桃 作品

第936章 拔掉阿勒布堡壘生擒威斯特伐利亞伯爵柳多夫(第2頁)

“為了那個男人?他不是拒絕投降嗎?如果投降了,我也不打算殺他。可是他在自尋死路。”

“即便如此……”埃斯基爾繼續哀嚎:“他可是維杜金德唯一的後人。他不是法蘭克人,他對你有用!”

但是現在,留裡克根本聽不進去也沒必要去聽。

維杜金德是誰?對於薩克森人歷史基本一無所知的留裡克,只想好好討伐一個拒絕投降的狠人。

“來人吶!取來烈酒,把這個老頭子灌醉!”

於是,三瓶伏特加拿來。精美的玻璃瓶裝著像是淨水的液體,從不飲酒的埃斯基爾記得此乃羅斯人的“魔法之酒”,只因它可以燃燒。

飲酒,這對苦行僧是莫大的羞辱。埃斯基爾不停扭動著身子,直接被壓制他的戰士猛按一下傷口,再掰開其嘴巴,硬生生將三瓶酒都灌了下去。

烈酒嗆得埃斯基爾這位老傢伙一陣咳嗽,三瓶合計超過六百毫升烈酒大部分進了肚子,漸漸的,這位一生滴酒未進的老教士被動破了戒。



一種奇怪的感覺湧上腦袋,他開始覺得精神恍惚,開始滿嘴胡話,最後,當羅斯軍終於打完最後一根標槍,這位老傢伙也直接斷片了。等待他的便是割開皮肉、取出箭簇、清創後縫合傷口。

“好了,你們按規矩給他處理傷口。其他人!”留裡克隨口命令。

待命的常備軍戰士皆稱是。

“跟我走!到前線協助總攻!”

留裡克帶著三百餘人進抵一線,與等候多時的拉格納,以及其近千人的“狂戰士敢死隊”會師。

好好看看這些狂戰士吧!現在並沒有奇怪蘑菇湯賜予他們狂暴的戰力,倒是大夥在戰前都喝了一點麥酒以壯聲勢。

他們大部分來自西蘭島,少部分就來自這激戰中的日德蘭半島。丹麥勇士們為彰顯自己的武威,他們卸下一些甲衣,僅著遮羞的褲子或長裙,展示胸口濃密的胸毛,已經後背花裡胡哨的刺青。

他們普遍蓄著絡腮鬍子,鬍鬚還被紮成很有個性的辮子。頭髮蓬鬆扎著小辮,或是直接禿頂。

很多人甚至不屑用盾,雙手各持一把好用靈活的手斧,就要攀著即將搭建的長梯破城廝殺。

望著依舊高聳的城牆,拉格納完全沒有之前的鬱悶。

見得留裡克帶著一眾狠人抵達前線,他頗為擔心自己的好兄弟突然變了心,打算和自己搶功了。

“你們大概發射了一萬支箭?敵人已經崩潰了吧。剩下的事情該有我們解決。”

“是兩萬支劍,另有一千支標槍。”留裡克指正。

當然,這個描述實在令拉格納不寒而慄。

“你?!居然……為了一個小小的堡壘,你捨得發射兩萬之箭?”

拉格納一副不可思議又痛心疾首的模樣,看得他如此,留裡克不由得雙手掐腰:“如何?我們羅斯軍出動,聲勢自然浩大。區區兩萬之箭算什麼?我的後備箭矢還有很多。”

這是一個實話,羅斯從去年秋季發動領地內超過二十萬人投入戰備。

當柳多夫在發動他的薩克森同族、追隨而來的丹麥人,興建堅固的阿勒布堡壘,羅斯人就在拼命的製作箭矢。

食君之祿的大量孩子冬季閒來無事,統統發動起來,起早貪黑制箭。如此行動成本自然非常大,全羅斯的家禽幾乎都薅禿了,以至於大量箭矢的箭羽是各種小羽毛混合黏在一起的。

羅斯軍但是常用箭矢就儲備了十萬支,就算裡面摻雜了大量的便宜貨,本著湊合用的原則投入今日實戰。

拉格納無話可說,現在輪的留裡克交代新的任務:“我聽說,敵人的統帥名為柳多夫,是一個大貴族。”

“我知道?怎麼?害怕我登上城後殺了他,搶了你的功?”

“不。剩下的戰鬥歸你。我只有一個要求。”

“什麼?”

“儘量抓活的。你需要奴隸,我需要那個柳多夫活著。”

“何必呢?”拉格納覺得荒謬,直接搖搖頭:“你捨得發射兩萬支箭,任何的敵人都被你射殺了吧?!”

“如果那個人死了,我們無能為力。如果他活著,一定要活捉,咱們留著以後還有用。”

“是嘛?比如說作為祭品。”

“那就太浪費了。我覺得,這個柳多夫留著一條命比死了有用。我和你打賭,法蘭克人的王很可能拿出大量金銀,來換這個男人的命。”

聽得,拉格納眼前一亮:“可能嗎?”

“如果他們不給贖金,這個俘虜直接燒死,我們又沒什麼損失。記住,越是衣著不凡越是要留著,多帶些繩子,務必抓活的。”

“好吧。”

……

剩下的戰鬥對於守軍已經完全沒有意義。

畢竟那是兩萬之箭和一千支標槍,並伴隨著十字弓的狙擊,以及公牛投石機扔下來的大量石塊。

狹小的堡壘已經滿地屍骸了,整個堡壘活像是一片墳墓,詭異的是,乍一看去堡壘內有著一片碩大的麥田。

柳多夫終於捱到了箭矢攻勢結束,他估計敵人要發動進攻,即刻命令部下:“持弓人,準備反擊。兄弟們,我們必須擊退他們。”

然而,響應他的人寥寥無幾。

只是見得只有十多人象徵性地嗷一嗓子,他便知道這場戰鬥自己已經輸了,然圍城軍隊根本不給他思考的時間。

柳多夫聽到震耳欲聾的吼聲,他謹慎地露出半張臉,突然就有一支箭矢飛來。

他的臉本就受傷,頭部纏著一圈麻布,一支頭盔硬是套在頭上。短粗的箭矢半磅重,直接擊穿這頂貼皮盔,輕鬆將之從柳多夫腦袋打飛。只要那箭矢再低一些,柳多夫的命也就完了。

他急忙躲在城垛後,雙眼瞪得如銅鈴,驚得整張臉傻白麵無血色,心臟狂跳似要爆炸。

僅此一瞥他看到了,展露上身紋著各種猙獰花紋的諾曼人,或是手握鐵劍,或是抓著斧頭,乃至有狂人嘴巴夭折斷刃,就扛著大量梯子攻擊堡壘。

城牆防線頃刻間土崩瓦解,實在因為守軍根本就沒有抵抗。

柳多夫退無可退,原則上他不可以自殺,也不希望死在諾曼人的手裡。

他下意識地帶著幾個隨從士兵下了城牆,在滿是箭羽的內堡場地後退,與成功捱過箭矢打擊的一些士兵會和。

一番清點之後,他確信自己手頭的兵連五十個都不到,更糟的是自己從威斯特伐利亞封地帶來的貴族兵幾乎凋零殆盡。

“大人,我們怎麼辦?!”

“敵人已經爬過牆了!”

“難道我們都要死在這裡?!”

柳多夫無法給部下安全許諾,他幾乎要崩了牙齒,頭部的傷口崩裂,鮮血又浸溼了纏了腦袋又半張臉的麻布。

他沒有下達任何的命令,因為多達一百名狂戰士已經進入內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