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的楊桃 作品

第949章 生擒丹麥廢王哈拉爾克拉克(第3頁)


但是,留裡克等著的就是半渡而擊的時刻。

令旗揮舞,盯著國王舉動的羅斯軍戰士們終於結束等待,殘酷的攻擊開始了。

頓時是萬箭齊發,標槍、彈丸、弩箭、輕箭,乃至是公牛投石機扔出去的大卵石。各類武器砸上去,半渡而擊固然不講武德,留裡克這番進行飽和式打擊倒是給了敵人莫大的尊重。

哈拉爾克拉克區區三百多騎兵,頃刻間就折損嚴重。

標槍打穿馬匹,傷馬連同騎兵直接掉進易北河中淹死。

有的人直接被射殺在橋上,有的人試圖舉盾抵擋一下,終究一切都完了!

輕裝突進的划槳長船如同出擊的豺狼,兇狠且快速。一條長船二十人划槳十人端著十字弓,乃至一座臨時安置在船頭的扭力彈弓。

羅斯軍就是欺負敵人都是重騎兵,僅有甲冑抵抗箭矢攻擊,隔著河水毫無反擊能力。

“這不是打仗,是單方面的殺戮。”柳多夫看得渾身顫抖。

同樣在打哆嗦的還有伯爵羅伯特,“這就是諾曼人的真正實力?不!是羅斯人的實力?一大群騎兵,一瞬間就死完了?!”

“可惡,他們的指揮官也是蠢。騎兵在橋上大搖大擺地推進,就是在找死。真不知道他們的指揮者是誰,肯定不是路德維希。”

“你還希望他們的指揮者是路德維希?”依舊打哆嗦的羅伯特謹慎問道。

“要麼也是個伯爵,也許是雷根斯堡那邊來的伯爵。”

“還能是誰?”

“誰知道呢?一定是個蠢貨。”

到底柳多夫現在還是法理上的法蘭克的威斯特伐利亞伯爵,他知道自己必須戰勝法蘭克軍才能坐實自己自立公爵之地位。只是考慮到與那些貴族都有一些交情,自己並沒有背叛上帝,本著日後與諸貴族還要有聯繫,今日並不適合將事情做絕。

可惜指揮權已經拱手讓給羅斯王留裡克,那個“金髮小獅子”真就是痛下殺手。

於是在交戰雙方的各級指揮官的觀摩中,大家都見證了橋上騎兵的突然毀滅。

除了三十多騎處在隊伍末尾,得以關鍵時候成功原路返回,剩下的騎兵不是掉進河裡,就是死在橋上。

一通箭矢亂射,橋上已經是一片狼藉。非常奇幻的是,人們看到大量馬匹在河水裡瘋狂折騰,其騎手已經消失,想必已經是被鐵甲拽著進入河底淤泥了。

橋上的死傷情況看起來並不嚴重,只因大多數已經喜提水葬。

哈拉爾克拉克自己的坐騎中了標槍掉到了河裡,他本人僥倖抓著浮橋下面的支撐橋體的小船,就躲在橋樑木板下躲過一劫。

也只是暫時躲過。

有些人就是掉進河裡卻成功躲在橋下,他們拼了老命掙脫鎖子甲減輕重量繼續苟著,至於橋上是何等悽慘已經顧不得了。

哈拉爾克拉克所部瞬間崩潰,驚得遠處觀戰的羅貝爾幾乎墜馬。

其他的法蘭克騎兵在一度大受震撼,立刻引起強烈的厭戰恐懼情緒。他們到底是精銳,所在地方是安全的也能快速撤離,就是再行進攻,沒有任何一個指揮官向這麼幹。

羅貝爾立刻命令所有人保持淡定,等待那些逃回來的人說說情況。

他們都認為哈拉爾克拉克已經死了,其實完全不是這樣。

羅斯軍歡呼慶祝自己輕鬆取勝,勝得過於簡單,讓觀戰的數千薩克森農夫兵懸著的心都放下了。

羅斯軍奉命開始在橋上收屍,由於敵人屬於精銳,任何一個傷者被拖回來都能說出一些重大的情報。留裡克等人急切需要弄清一個情況——路德維希的主力來了否,來了多少兵,到底想如何。

於是在收屍行動中,藏在橋下的“水耗子”都被揪了出來。

初秋的河水很涼,當哈拉爾克拉克被揪上長船時,已經凍得渾身發白嘴唇發紫。

他不停地打哆嗦,卻奇怪地用諾斯語嚷嚷:“羅斯人!我是哈拉爾克拉克,以前的丹麥王,我要見你們的首領!”

年輕的羅斯戰士不知道也沒興趣去了解誰是“哈拉爾克拉克”,此人上身是單衣,由於皮帶有寶石裝飾,顯然此人不是平方人。此人還嚷嚷著諾斯語,要求面見國王,那就隨他意願好了。

三十多名傷勢不一的戰士被如死豬般拖回了漢堡城,他們當即被耀武揚威的戰士強勢圍觀。

留裡克現身了,不久柳多夫、羅伯特,乃至是拉格納也都現身了。

大家談論著俘虜的情況,結果一個簡單的對視,拉格納盯住了一個令他極為熟悉的面孔。

拉格納還不敢貿然提問,反倒是對方突然發話:“是你!你是西格德的那個野小子!一定是你!你是毛褲拉格納。”

“你?!不準叫我這個綽號!”說著,拉格納就踢上一腳,又問:“你是誰?一個法蘭克人,還會說我們的語言。”

“我!”哈拉爾克拉克捂著肚子咒罵:“蠢貨!想不到你也沒死。我可是哈拉爾克拉克,我是真正的丹麥王。豈能被你一個野小子當眾羞辱?”

他說出了自己的真正名號,拉格納大吃一驚、留裡克大吃一驚,柳多夫和羅伯特一樣大吃一驚。

彼此吃驚的原因不同,前者吃驚傳說中的被放逐的傢伙沒有死,後者吃驚於路德維希最忠誠的諾曼僱傭兵頭目居然被俘了。

倒是這傢伙對羅斯、丹麥和薩克森都不算陌生人,即便俘虜此人極為離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