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的楊桃 作品

第955章 拿騷男爵的歸順(第2頁)


至於犧牲者的妻妾,正妻可以改嫁但也意味著放棄繼承丈夫遺留下來的權利。正妻會立刻變為一家之主,而側室的去留就自由了。

有了這一套制度,士兵不必擔心自己突然戰死後家道中落。

當天下午,基本打掃完戰場的士兵就開始四處伐木。

他們將敵人屍體扔到易北河裡,任由河水將之衝入海洋。

剩下的空地安置大量松木,針對己方戰死者的火葬當夜進行。

而龐大傷者群體,已經在下午通過浮橋全部運抵漢堡。

用來麻醉用的烈酒已經不夠用了,倒是作為清創的藥劑還算足夠。

幾口大鐵鍋特意煮起沸騰的河水,等沸水冷卻後,如此殺菌完畢的清水清洗傷兵的外傷,之後以麻線縫合傷口。

如同縫製皮革衣服一般將傷口縫合,之後塗抹一層蜂蜜再裹上素白的麻布,至於能否康復就看運氣了。

至少埃斯基爾的傷口癒合得不錯,他沒有罹患傷口感染的壞血病,當然他將此認定是“主的恩惠”,完全不顧這是羅斯人醫術高明。

所謂四百名傷者,他們過了第一個夜晚,就剩下三百餘名傷員存活。捱過了最艱難的一夜,剩下的傷員經過一段長時間的修養,理論上都可以恢復正常。

並非羅斯人真的醫術高明,實在因為這些幸運兒傷處都在四肢非要害處,只要嚴密關乎傷口感染情況,大多數可以活下來。這就是後話了。

但是,萊茵高伯爵羅貝爾受傷的左臂已經出現了頗為嚴重的炎症反應。

拿騷男爵已經先一步甦醒,當他醒過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一間完整的有石壁的房舍。透過狹窄的石窗,他看到橘色的光線照進來。

“已經是傍晚了?我……真的沒死?”

他突然摸到自己身上蓋著一層像是毛氈的攤子,猛地想坐起來,卻好似渾身關節斷了一樣。

他下意識開始大嚎,旋即引得守衛的士兵推開木門。

那是頂著熊頭的羅斯軍的精銳常備軍,他們突然的出現,使得拿騷男爵赫然看到了猙獰的獠牙。

“啊!是地獄怪物!”叫了一嗓子便又嚇暈過去。

等他再度甦醒,一個熟悉的人已經站在自己面前。

“是……是你?威斯特伐利亞伯爵,柳多夫?”

“看來你沒有撞壞腦袋。是我。”柳多夫一番勝利者傲慢的姿態答之:“是薩克森公爵。拿騷,你戰敗了。你戰敗並非你的問題,現在看到你甦醒,我很欣慰。”

“我戰敗了。這場戰鬥我們註定失敗,所以……”拿騷男爵已經釋然,旋即問及關鍵之事:“你會如何處置我?處決我?還是,索要贖金。”

“處決你?不。我是如此卑鄙之人嗎?你不是法蘭克人,我的家族自古與你沒有仇怨。關於如何處置你我早就想好了。現在給你一個選擇。”

“一個選擇?總不是讓我效忠你?”

“正確。”說著,柳多夫徑直走了去,直接坐在木窗邊:“這是我的漢堡,這裡是我的國家。我領地需要一些新興的貴族,你的封君羅貝爾已經完了,你在東法蘭克本也沒什麼權勢,不如現在效忠我,我可以封你做伯爵。”

從男爵一躍成為伯爵,如此晉升過於不可思議。在這講究血統的時代,拿騷家族因血統問題幾乎不可能升級為伯爵,那個位置基本是留給法蘭克族貴族的。

除非,自己效忠的並非法蘭克之王。

“如果我效忠你,就是背叛法蘭克。你……你是知道的。”拿騷男爵的眼神顫動起來:“我的村子還在萊茵高,如果我宣佈效忠你,我的族人、家人就可能收到威脅。所以……”

“所以如何?”

“我需要教士的承認。”

“這個好辦!”柳多夫急忙說:“北方聖人埃斯基爾就在我這裡。你知道的,他本是要做不萊梅聖彼得大教堂主教,主教坐堂也要安置在不萊梅。現在情況已經變了,他決定將漢堡的小修道院作為主教坐堂,他就是整個薩克森地區的大主教,還兼任丹麥地區的主教。他有足夠的權力認可你伯爵的爵位。”

在整個薩克森地區,埃斯基爾這個苦行僧的確是最高階的天主教教士。

關於貴族們通過戰爭手段劃定彼此便將,這種暴力手段實際上本時代的羅馬教宗所厭惡的。他們信奉著不斷地傳道教化,靠著傳教士四處遊走遊說勸說蠻族皈依,虔或曰天真地認為,只要大家都信仰了上帝,按照偉大的經書制定的生活方式過日子,就會達到完美的和平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