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9章 至高無上的東法蘭克大王抵達自己忠誠的威悉河畔不萊梅(第2頁)
“你這是何意?竟敢對我無禮?!”
路德維希反唇相譏:“僅僅微小的挫敗就讓你失去了鬥志?你的信條呢?你根本不配做大主教。”罷了,他便底下腦袋如同餓狼的低沉呲牙:“我現在雖找不到敵人主力,你的科隆就在南方。你若是離開就是對我的背叛,我立刻奪下科隆,我自己安置一位新的大主教,之後要求教廷同意即可。”
“你敢!?”大主教急眼了,眯著的眼睛瞪大如銅鈴。
“或者,我找點人將你帶到林子裡。後來人們會獲悉,科隆大主教死於諾曼人的偷襲。你……覺得我不敢?”
一個王者的狠辣莫過於此,路德維希剛剛處決了一些押運物資不利者,那麼他……
大主教只好認慫,咬著牙不情願地問:“你讓我做什麼?”
“給所有死者佈道。以後不準再說撤退的事!”
“好吧……好吧……”
如今的時代,教宗擁有了教皇國,處在法蘭克境內的多個教區又是自治狀態。這一切固然是為日後教宗控制管理整個西歐、中歐的權力基礎,如今的時代他們尚不能強大到可以命令各個國王臣服。
手握大軍的法蘭克君主們可以迫使教宗聽自己的命令,遂在路德維希看來,科隆大主教屬於自己特別的臣屬,不聽話了就該敲打一番。
所有找到的屍首盡數被埋葬,雖說行動很倉促,死者都得到了大主教一行的終末關懷,人們相信死者的靈魂都去了天堂。
奧斯納布呂克市鎮像是被詛咒的地方,最終全部在此集結的大軍僅僅休息到此人清晨,全軍又開始行動。
可憐的索布人,空有五千人之眾,而今活成了一大群牛馬。
新的一天,尚未得到充分休息的他們又以牛馬的姿態,牽拉著大量輜重,向著北方繼續前進。
路德維希怒火中燒,他的戰士們自覺遭遇奇恥大辱,所有法蘭克人復仇心切發誓對敵人懲罰。
戰士的憤怒被扇動起來,這就是一團火!如果這時候聽信大主教的說法而撤退,如此烈火就會反噬自身。
出於私心,路德維希自尊被嚴重玷汙,他要復仇。出於國家安定,他的東法蘭克必須驅逐掉侵害自己國境的野蠻人,以及卑鄙的叛亂者。
他制定新的行動計劃,所謂當大軍抵達不來梅渡口後,全軍在此好生休整一番,並立刻著手重建不來梅城,恢復它北方重鎮的戰略地位。
他甚至以伯爵的爵位做獎品。
“你們中有誰在未來的行動中最為賣力,一介下級貴族,都有可能成為不來梅伯爵!我將考察你們。”
如今的歐洲當然不存在嚴格的軍功授爵制度,但獎勵戰鬥有功者,賜予其爵位和土地也是人之常情。
討伐野蠻人和叛徒賣力的貴族,將有機會晉級為伯爵,就算是要做北境偏僻區域的伯爵,這誘惑實在巨大。
路德維希遂要求大軍以儘量快的速度前進,筆直的羅馬大道固然有利於行軍,要求步兵一天行進摺合二十公里,未免還是很嚴苛。首先,那些索布人自然而然因為身體素質問題開始掉隊,為此法蘭克戰士就用皮鞭、樹枝抽打這些長著兩條腿的牛馬,弄得他們苦不堪言卻也只能忍耐。
從抵達奧斯納布呂克市鎮,再到大軍先頭部隊穩穩抵達不來梅,保持勻速也要滿滿四天時間。
這四天對於兩支羅斯部隊,正是“自由活動”的好日子。
卻說阿里克的分艦隊,這次他有備而來,巴不得趕緊抵達不來梅廢墟後和法蘭克大軍遭遇,仗著船隻優勢好好打打一仗。拆橋自然是最大任務,他和兄弟們仍舊想著儘量殺敵,證明自己是真正的男人。
分艦隊沒有遭遇任何阻攔,即抵達河口後就在划槳長船牽引配合北風的助力,成功抵達目的地。
就在這裡,他們赫然看到了一片飄揚的羅斯旗幟,另有杵在這裡的藍白紋路的圓盾。
站在船艏的阿里克摸不著頭腦:“菲斯克,你小子已經跑了嗎?又是自由狩獵了?”
隨著戰士陸續登陸,更多的痕跡暴露出來。
一些兄弟將找到的木板遞給阿里克,只見其上劃刻的盡是傳統盧恩文的詞組。
看著這些簡陋的留言板,阿里克澹澹笑出聲:“好了。我們的騎兵已經去了南方狩獵,不用管他們,我們現在拆橋。”
遂有人詢問,所謂現在拆了橋,不妨礙己方騎兵返回嗎?
阿里克卻有這方面的顧慮,不過想到今年騎兵們的瘋狂戰鬥也就釋然了。菲斯克的騎兵不是第一次獨立執行任務,這群傢伙自主性也極強,就如同自由的熊隨心所欲獵殺盯上的獵物。
阿里克其實還有些嫉妒,年輕的菲斯克才二十二歲,今年的大規模戰爭打出的戰績過於離譜,回想自己二十二歲的時候都沒有這般兇狠。
話也說回來,真正的老羅斯人都是敢於冒險的。二百騎兵不一定在未來可能的大規模戰鬥中起到巨大作用,他們在法蘭克的領地四處打劫如同“陸地海盜”,或能得到更大戰果。
自己無暇顧及已經跑得沒影的菲斯克的騎兵們,他剛抵達不來梅廢墟,注意到被之前的敵人修好的橋樑又怒火中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