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的楊桃 作品

第1056章 與波洛茨克人的首次接觸(第2頁)

烏雷科詢問眾人:“如何?殺了牧羊人還是俘虜問話?”

有人呲著牙如餓狼般低吼:“最多問完話再殺。沒有人奢望俘虜能聽懂我們的語言。”

眾人聽得狂妄得笑上一陣子,接著持弓發動進攻。

卻說那牧羊人是見過騎馬者的,只是從河道上游突然衝過來十個黑影未免過於怪異。好奇心戰勝了恐懼,一臉皺紋的牧羊人很快就被騎兵團團圍住。

此人竟如此大膽?還是單純被嚇壞了。

“喂!老東西,你從何而來?!”話先是諾斯語問的,牧羊人無動於衷。

隨後換做強烈尹爾門方言的斯拉夫語,他終於有所反應。

絕大部分的詞彙極為相似,尤其是村莊(sela,斯拉夫古詞)一詞。

牧羊人嘰裡呱啦說了一通,最大的疑問正是“你們是誰,有什麼要做的”。

按理說一個和善的人會與之好好聊聊,但這些戰士因為身經百戰,也可瞬間變得窮兇極惡。

牧羊人沒有等來答桉,或者說他得到的答桉是一劍封喉。

有戰士一記精準的串喉射擊結束了一切,弄得場面令人無語。

“你幹什麼?!我們的話還沒問完。”烏雷科怒而扭頭。

只見那戰士振振有詞:“已經沒必要多問,沿著此人指的方向走就行了。你瞧,我們等著吃烤羊,這不就有了?”

說實話烏雷科根本鎮不住自己所謂的手下,他們就是一群徹頭徹尾的老羅斯人,做事風格與之父輩一模一樣,即便已經融入斯拉夫血統。可烏雷科不是羅斯人也不是斯拉夫人,他是奴隸出身天然被這群年輕氣盛又高壯的崽子輕視。

烏雷科很有自知之明,等自己再過幾年就可以“退休”了,最多還能繼續擔任騎兵教練。

羅斯人需要的是騎兵作戰技術,並非佩切涅格人傭兵。所有的草原教練很快會完成自己的使命,剩下的就是這群崽子想怎樣就怎樣。至少他們現在已經表現得過於有主見了。

烏雷科不好說什麼,索性一切順著這群小子來。

他們不理財死去的牧民,將抓到的六隻綿羊全部牽到不遠處的林地,就在林間點燃篝火宰羊烤食。

他們儘量製作烤肉,以手把肉的形式作為繼續心動的乾糧。剝下的羊皮被保留,接著有的人直接生吃發白的羊油,有的再烤制一下食用。大家飽食一頓,明日該如何已不必再討論。

清晨,晨霧瀰漫整個世界。

羅斯人踢土埋慢燃的篝火堆,牽著馬離開營地。只留下大量羊血痕跡、碎骨,和一地馬糞。

他們騎上馬,各自的揹包裝有大量儘量烤乾的肉。如今氣溫較高,縱使熟羊肉保鮮時間也不會很長。兄弟們仍需更多的補給,也希望通過搶掠撈到更多好處,譬如金幣銀幣。

甚至是抓幾個女人……

因為牧羊人指明的一個方向,那裡就是他的村莊。

死去的牧羊人的屍體靜靜倒斃在草叢裡,沒人給予河灣處的村莊危險警報。

小定居點的人們繼續著自己耕田、養牛羊和近岸撈魚的日常生活。

今日本是再平和不過的一日,村民繼續著自己簡單而清苦的勞作。突然一夥兒騎馬的人突然出現,他們一經出現,如同野獸一般立刻襲擊所有見到的人。

卻說這支羅斯騎兵隊,他們雙腿夾緊馬腹,以弓失直接射擊田中鋤地的人,也包括田壟休息的人。農夫多是看到突然衝來的騎馬者下意識站起來看看情況,結果被飛來的箭失直接擊中。

他們射殺農夫猶如射殺野獸,手段乾淨利落也懶得補箭確保必死。因為前方就是村子,固然村莊規模不大房舍造型也非常糟糕,那裡縱使沒有金銀,也有大量兄弟們急需的給養。

“戰鬥到底吧!”烏雷科再大聲吼一句:“就按照你們的想法!毫不留情!”

是的,他們將在科隆附近村莊的惡意劫掠行動,於此未知之地施行復刻。

他們在村莊外圍射箭,意識到巨大危機的村民旋即開始逃竄。騎兵進一步衝進這一小村,反曲弓插回弓袋,旋即拔劍對著亂竄的人又刺又砍。

沒有人解釋這是為什麼,羅斯戰士回想起去年的瘋狂戰爭,他們因嗜血而狂化,現在只想亂殺。尤其是當這個村子的男人開始試圖反抗,帶著割草的大鐮、打穀子的長柄鏈枷,乃至是貨真價實的斧頭和劍開始反擊時,只能因為羅斯騎兵更進一步的殺戮。

暴起的村民面對職業騎兵,單方面的殺戮無法改變。

甚至根本沒有接觸,奮起反擊的男人就紛紛中箭或死或傷,接著又是馬蹄的踐踏,以及騎兵的彎腰劍刺。

見完全不敵,活著的村民都在衝向本村的碼頭。這裡還聽著一些獨木舟,他們跳上船載上儘量多的人就向對岸划槳。

然騎兵已經全力威壓碼頭,逼得一些人甚至脫掉衣服開始泅渡逃命。

女人帶著孩子在獨木舟上奮力划水,沒有木槳就把胳膊伸在水裡以手代槳。每條獨木舟都達到了承載極限,漂行亦是搖搖晃晃。

“他們想逃!兄弟們,射箭。”有人鼓動道。

眾人聽得紛紛對著逃亡者便是精準射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