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4章 豹紋信使(第3頁)
相比於獨木舟划船,此六人更願意徒步前進。
此刻,之前的戰鬥被殺死了三名馬匪的屍體派上了用場。有充足的情報顯示在上游建造堡壘的馬匪懸掛的旗幟與三名被殺者衣服上的印記完全一樣,破損的衣服就成了一種信物。
蘭巴特與五個隨從故意打扮得華麗一些,他們肩膀披著豹皮,頭頂的容貌插著以硃砂染色的紅羽毛。
一切作為只是為了讓自己更加顯眼。
他們在河畔走了整整三天,固然是腿腳有些痠痛,為了確保使命,終於在第四天的上午看到了那座堡壘。
從波洛茨克所在的波洛塔河支流抵達河道呈現S型大拐彎的維捷布斯克,若是沿著河道前進足以行走一百公里。
蘭巴特有著不錯的身體素質,他招的隨從也如此。小隊整體沿著河道逆行又竭力抄近道,這才在三天時間走完了道路。
越是前進他們的心越是忐忑,當堡壘終於呈現在自己面前,所有面臨一道選擇。
蘭巴特定了定神:“走吧,夥計們。都到了這一步,已經沒什麼可猶豫的了。”
眾人互相看看,勇敢地從藏匿的灌木叢裡現身。
周遭大環境是墨綠色的,突然從草叢鑽出黃黑混搭的東西,還有一抹鮮豔的紅色,這如何不引得哨兵的注意?
此刻,維捷布斯克仍是一個大建築工地。猶豫數日以來附近毫無人影,一開始大家很擔心遭遇襲擊,以至於夜裡也懷揣著武器睡覺。後來發覺是自己杞人憂天,大夥兒愈發得放鬆警惕。
為此菲斯克也變得慵懶,斯瓦爾加德也懶得監工。最關鍵的建造已經趨於尾聲,剩下的就是對所有的房舍進行加固以迎秋雨和冬季嚴寒。當前,他們正在建造一座簡陋橋樑,以便更快地通過淺灘。
本又是平常不過的一天,站在木牆處的閒暇哨兵只用眼角偶然瞥了一眼,訝異於眼角的一抹紅色,再正視之發覺有人接近。
頓時,城牆上號角聲大作,號聲震懾所有勞作的人。
睡懶覺的菲斯克勃然驚醒:“什麼情況?!來人啊!發生什麼事。”
暫且無人應答,他顧不得纏繞裹腳布,一個激靈踩著皮靴,穿著單薄長衫帶著劍就衝出居所。
到底他們是騎兵戰士,放鬆的態度驟然繃緊,很多人武裝起來,騎上馬快速在堡壘外遊弋。
與此同時,發覺自己的確被重點關注,蘭巴特先是愣神,定了定神毅然決然命令:“兄弟們,繼續走。”
此刻,迅速登上高處的菲斯克順著哨兵手指的方向,輕易看到了幾個不斷逼近的奇裝異服人士。
“那是什麼?我們的敵人?”眯著眼的菲斯克覺得世界的荒誕。
“或許是使節?也可能是旅行者。看起來不像是敵人。”哨兵謹慎道。
“我看越是敵人,我看清楚了,區區六個人能有多大作為。”
菲斯克扶著長梯的兩緣瞬間劃了下去,由於招呼兵馬的斯瓦爾加德交涉一番。
罷了,一支小隊受了消息,帶上弓失率先出擊。
面對突然襲來的馬匪,蘭巴特這番果斷拔出劍與斧,看起來披著豹皮的他們就要與羅斯騎兵決一死戰。不過蘭巴特要求的僅是防守。
騎兵貼面而來並未發動強襲,戰馬在圍城圓圈的六人間徘迴,騎兵搭弓隨時可以發射。
突然,一騎兵以斯拉夫語極為傲慢地質問:“不怕死的傻瓜,你們是什麼人?想要幹什麼?”
口音雖很奇怪,核心的意思蘭巴特完全聽得懂,這也應徵了那些被解救女人的描述——馬匪會說斯拉夫語。
對方越是蠻橫蘭巴特越是倔強,他昂著頭一臉桀驁不馴:“你們又是什麼人?匪徒嗎?是前些日子襲擊過我們村莊的馬匪嗎?”
“馬匪?小子,你在侮辱偉大的戰士。看來不如直接射殺你們。哦,你們的衣服很漂亮。”的確,羅斯的控制區在北方,已經遠離了歐洲花豹的分佈區。
當個別同伴面露懼色之際,蘭巴特依舊堅硬得像石頭,他故意挑釁:“那就射箭啊!即便我中箭又如何?這短短的距離我可以弄死你們的大馬。”
負責“接應”的羅斯騎兵都是常備軍老兵,若非老大有令要和平的交涉,真就“草原三連射”對著他們的腦袋直接爆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