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的楊桃 作品

第1065章 拱火式談判(第2頁)

一批騎兵下了馬,推搡著眾使者走入打開的木門。

一開始,在城牆外蘭巴特只能注意到這是一座被嚴密包裹的定居點,或許城門是薄弱點,如若波洛茨克人全部的軍事力量發動進攻,勢必要攻破大門殺入其中。城內有什麼?現在他終於站在城牆之內。

他左看右看,此乃一座規模並不大的木堡,裡面的房舍多簡陋,地面到處是黑土,還能看到大量未清除的蘆葦痕跡,地面亦有大量的木料,顯然這座堡壘仍在建設中。

他在默默牢記自己的見聞,眼角是不是瞥著大門和高臺,盤算著倘若自己被扣押如何逃走。

木門突然被關上,從後面觀之,可判斷它不過是簡陋的“籬笆門”。如果波洛茨克發動攻城戰,這些傢伙一定會用泥土堆在門口,使得軍隊不能以蠻力撞破大門,屆時就只能更多依靠長梯強行攀爬了。

就在蘭巴特胡思亂想之際,在眾騎兵的起鬨中,菲斯克和斯瓦爾加德聯合出現。兩位將領換上了他們為好的戰袍,還在鐵皮盔上掛上熊首裝飾。

去掉下頜骨的熊頭再挖掉腦子,從內部看就是巨大的瓢,幾乎可完美地扣在鐵皮盔上,羅斯版本的狂戰士便是如此,或曰“狂熊戰士”更貼切一些。熊首就是純粹的裝飾物,當然戴上它可以嚇破相當數量敵人的膽子。

菲斯克便是花了點時間把這些特色裝飾物使用上,包括他挑選的幾位軍中最是身強力壯的男人,穿著華麗霸氣皆頂著熊頭。

十多人的現身氣氛極為熱烈,蘭巴特到底也算是波洛茨克的狠人沒有嚇破膽,卻見那五個隨從,或是尿褲、或是癱坐、或是雙腿打顫。

使者就是這個樣子?看到一群慫貨在瑟瑟發抖,聚集在堡壘裡的密密麻麻騎兵又是一陣鬨堂大笑。

兄弟們如此熱情菲斯克很滿意,再看到使者完好站在這裡,或者說坐在地上發抖,心裡更加滿意。

他舉手示意,眾將士紛紛暫停嘲諷。

由此一呼百應的能力,想來這個高壯的頂著熊頭的男人就是羅斯人的頭目?看著此人蘭巴特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自己現在利刃掛在皮帶,正好趁著敵人的疏忽一個健步衝上去發動行刺。

原先的設想是這樣,奈何自己的叔父禁止自己如此魯莽行事。

一個機會確實擺在面前。是啊!一個機會……

蘭巴特怯懦了,他發覺自己甚至連行刺的念頭都已經消失殆盡。眼前的頭目如同怪物,正凶神惡煞地走來。

突然間,那頭目居然說起了斯拉夫語。

“你!”菲斯克直指唯一站得牢穩的男人,“看起來你們全都是懦夫,只有你稍微好一點。你們是使者嗎?”

“是。”又被嘲諷為懦夫,蘭巴特心中有氣卻只能憋著。

不料那頭目繼續言語嘲諷:“看起來你們從波洛茨克來?我從沒聽過你們的名號,應該就如老鼠般卑微渺小。的確,你們很弱。”

“……”蘭巴特仍舊憋著話,就是眼神終於萌生了殺意。

菲斯克注意到這股殺心,不由得嘴角上挑,看看左右桀驁不馴的騎兵戰士,再故意以下巴對著無助的使者,依舊趾高氣昂:“果然是懦夫。征服你們真是輕輕鬆鬆,也許我根本不需要聽你說些什麼。這樣吧!”菲斯克突然稍稍俯視使者:“你。像其他人跪下來,像小狗一樣汪汪叫。這樣我可以考慮征服你們後,賜予你們體面的未來生活。”

言語的羞辱愈發惡劣,蘭巴特的隨從們不知如何是好,都在看著他的表現。

“看來,談判從一開始就是錯誤。叔叔,你真蠢!”

蘭巴特心中默默罵了做大首領的叔叔幾句,現在憤怒上了頭,陷入暴怒中的他橫下一條心,拔出掛在衣服上的斧頭和匕首,就衝著那汙言穢語的壯漢衝去。

可菲斯克根本懶得正眼瞧他。

什麼叫做百戰老兵?什麼又叫做勇勐(魯莽)的匹夫?

只見菲斯克一記高抬腿,右腿不偏不倚勐地踢在蘭巴特的胸膛,輕鬆化解了其行刺之舉。

罷了,下馬的騎兵一擁而上,他們不理睬坐在地上嚇破膽的傢伙,一支支鋼劍看起來就要對著痛苦嘴啃泥的蘭巴特亂劍穿心。

“住手!饒了此人一命!”

若非菲斯克的命令,終究還是守不住羞辱驟然行刺奈何被輕鬆破舊的蘭巴特真的會死。

菲斯克帶著隨從走上前,以靴子踢走散落的匕首和斧頭。他很擔心自己的勐踢踢斷此人肋骨,卻見此人紅著臉勐地一陣咳嗽,真的從嘴巴吐出一些血。

“你骨頭斷了嗎?看來,我稱呼你懦夫不合適。只有你不算是懦夫。你……有資格告訴我你的名字。”

“蘭巴特。”不斷擦拭嘴角血跡的蘭巴特,咬著滿是血水的牙齒憤憤答覆。

“好吧。使者蘭巴特,現在站起來。”

見其不像是可以自己爬起來,菲斯克一甩脖子,便有兩人一左一右將之架起來。“帶走。我進屋和這傢伙聊聊。”

某種意義上這就是殺威棒,只是它的威力有些太勐了。

捱了一記勐踢,蘭巴特的肋骨固然沒斷,肺部可是狠狠岔了氣引得不少積血,需要一段時間的咳血把積血都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