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何以甚 作品

第一百零七章 明察秋毫(月初求保底月票)(第3頁)

    執司一臉茫然。

    黃守介冷笑道:“他分明是在釣魚!”

    他坐在那裡,侃侃而談:“因為蔣南鵬已經死了,失蹤在東海的那一隊人,只有徐三被放回來。淳于歸一時在蔣南鵬這條線上得不到真正的情報,所以放出風聲——真正跟蔣南鵬有勾連的人,必然會忍不住驚動。”

    “是啊!”這名執司恍然大悟!

    旋即又做思索狀:“但不管怎麼樣,那位跟他接頭的一真道高層,也必然要有所動作吧?他難道敢賭蔣南鵬那裡一點線索都沒有?”

    黃守介嘆了一口氣:“是啊,誰敢賭呢?”

    他就這樣說著話,忽然探出手來,輕描淡寫地一抓,便即擰住了這執司的脖子!

    隨手往身後一摜,摁在了書桌後,鬆開手來,已是一具氣息全無的屍體。

    他雖然並不瞭解這執司,只猜到是黃守介的心腹部下,但也不妨礙他做出判斷——

    區區一個執司,能有幾個膽子,敢分潤淳于歸的功勞?

    分明是對黃守介有所懷疑,在這裡試探呢!

    句句裝傻,句句在引導!

    且他聽到蔣南鵬的名字,故意驚得吐茶,這廝都毫無反應。這不是偽裝是什麼?

    矯飾其意,禍心必藏!

    蔣南鵬一出事,一涉及一真道,這黃守介就能被自己的心腹懷疑上。

    過往跟蔣南鵬的交集,難道都不隱藏嗎?

    也真不知是怎麼當上一真道高層的。

    就這種德性,宗德禎能拖到今年才死,那還真是太有能力!

    或者黃守介正在試探收編這名執司進一真道,所以稍稍有所展露?

    或者黃守介有別的控制這人的手段?

    都不重要了。

    他畢竟不是真正的黃守介,也不打算以黃守介的身份活一輩子。

    “我不該殺你。”

    “每個人都有自己完整的人生,哪怕你看起來只是成日坐在衙門裡喝茶,也一定有自己精彩的故事——比如今天,若叫你成功報出信去,我們這麼多人這麼久的籌謀,也要驚破於你這樣一個意外。”

    “我若因你而死,你也是緝刑司衙門裡的一代傳奇。”

    “人生處處有驚喜!”

    “你這樣聰明,又這樣膽大,如果不是今天遇到我,應該會有一番出息。”

    “可我連你的名字都不知,更不知你善惡,就把你殺死在這裡——”

    “今日我要行於此路,容不得半點風險。”

    “理想不是藉口,這就是我的錯。”

    “我終有一日會承受。”

    黃守介伸手在這名執司的雙眸撫過:“願你安息,來世安樂。”

    然後他起身,往外走。

    “為我所求的平等。”

    “為我所愛的人間。”

    “為我所行的罪孽。”

    不能再等了。

    他大步走出房門去。

    向著冥冥之中的指引。

    一名執司就死在他的房間裡,房門就這樣大開著,但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有人進來看。

    因為道臺司首的房間,沒有幾個人敢擅闖。

    整個緝刑司,只有兩人和他平級,一人在他之上。

    那個唯一在他之上的人,名為“歐陽頡”。

    正在他的視野中。

    ……

    緝刑司的正堂,門戶大開。

    歐陽頡正在堂中。

    那支“無拘俗道、不論王親”的緝刑鐵鞭,正供奉在他身後。

    而他正擰眉獨坐,在思慮著什麼。

    在某個時刻,忽然抬頭,看到了大步走來的黃守介。

    此刻已是夜晚,緝刑司衙門裡燈照如晝。往來如梭的屬吏,也像白天一樣忙碌。

    所謂“不夜”,從來只是小部分人的歡娛,是大部分人的疲憊。

    兩個人幾乎同時笑了,就這樣在穿梭的人流中看著彼此,同時打招呼——

    “黃道臺……”

    “歐陽總長!”

    而眸光如劍,同時殺在了一起!

    自從上個月洗榜那天,我半夜爬起來碼字開始。

    整個八月,我更了四次八千字,七次六千字,總計加了十五章,幾乎隔天一加。

    且是在這麼複雜的劇情線裡。

    對於我的寫作速度來說,這實在是極限中的極限,我每天早上八九點寫到晚上十一二點的結果。

    接下來我也會全力以赴地完成結卷。

    九月開始了,請把保底月票投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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