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何以甚 作品
第一百四十六章 椅子太小(第3頁)
更別說做了多年屬國,陽國從來對齊國就是不設防的。設防即是有二心,陽國又怎麼敢呢?
所以齊國出兵困鎖陽國,才如此的突兀,卻又能執行得如此嚴密。
當然,在此時的姜望看來,陽國最終一定會迎來齊國的援手。畢竟陽國是齊國的屬國,某種程度上代表齊國的顏面,齊國不可能置之不理。
他目前所做的一切準備,就是打算撐到齊國援手之後。
以他與陽國諸多官僚接觸的情況來看,整個陽國官場,都有些不思進取、盲目自大。
有一個霸主國在旁,他們也沒有進取的空間。不思進取者以越城城主為代表,甚至可以說尸位素餐。
而自大則在於,陽國以日照郡守為代表的官僚,儼然以齊國屬國的名義為榮,以齊國的榮光為自身的榮光,以齊國的強大為己國的強大,全都是精神上的齊人。
至少就姜望自身的所聞所見,他實在不認為面對異變的鼠疫,陽國能有多好的表現。至少日照郡有很大的幾率崩潰。
儘管推斷如此,但姜望也不可能挽救整個日照郡的局勢,一個青羊鎮便已是他現今的極限。
甚至青羊鎮,他也沒有萬全的把握能夠保下來。
但一旦保下,他就有可能借著青羊鎮的這個基本盤,為自己和重玄勝攫取最大的肥肉。
試想一個崩潰後的陽國,一個百廢俱興的國家,在廢墟之中重建,這當中有多少機會?
而無論外來的力量有多強大,有多少人覬覦這裡,誰也及不上青羊鎮的先天優勢。
一切的前提,在於青羊鎮能否成為廢墟中那面不倒的旗幟。
這些事情,完全是姜望獨立的思考。
從莊國,到雲國,到天佑之國,再到齊國以及現在的陽國,他所看到的一切,讓他一度困惑、迷惘,他一直在思考國家的意義,思考體制的力量。
如今開始有了一些想法,雖然未必成熟,但已經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