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何以甚 作品

第兩百六十四章 近朱者赤(大年初一!大家新年好!)(第3頁)


“的確……可以這麼說。”重玄勝嘆了一口氣。

他在心裡問,但是你怎麼可以說得這樣輕描淡寫?我的姜望兄弟?

“那就爭爭看。”姜望輕聲說。

重玄勝靜默了幾息,忽然替姜望重燃鬥志:“對!鹿死誰手未可知!”

姜望哈哈一笑,按劍而去。

看著其人瀟灑離去的背影,重玄勝忽地撇撇嘴:“這小子是不是長俊了?好像都快趕上我了!”

十四很認真地想了一陣,然後搖搖頭。

意思是差你還差不少。

重玄勝放下心來。

想了想,又問道:“十四啊,你知道他今天為什麼表現得這麼蠢嗎?”

十四繼續搖頭。

“他怕我不好意思分潤太虛角樓的好處。”重玄勝冷笑一聲:“太小看我的臉皮了!”

十四這回沒有搖頭,她以手覆面,用手甲蓋住了面甲。

隔著面甲都覺得臊。

即使是怎麼看怎麼覺得重玄勝寶貝的她,也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

臉皮厚不是罵人的話麼?

為什麼你能這麼驕傲啊!

……

……

說起來晏家並不以軍功傳家,向來走的是政途。

但與一般的文官家族喜歡把子弟送去四大書院或者三刑宮進學不同,晏家子弟以在自家族學裡進學的居多。

譬如晏撫,就是他爺爺親自教授學問,不曾去哪家書院聽過講。

晏家歷代人才不絕,到了晏撫爺爺晏平拜為相國,履人臣之極時,達到最高聲勢。

不過晏家的富貴,卻是在晏平之前,就已經廣為人知。貝郡晏氏之富,甲於天下,此非妄言。

晏氏族學被不少齊人視為頂級學府,可惜並不外收學子。

晏平從相國位置退下來之後,就回了貝郡老家,很少再踏足臨淄,就是為了避免旁人說閒話。

不過當今陛下常有書信遞往晏家,與晏平請教國事,可見恩榮不絕。

姜望是個行事幹脆的,出門就叫人召了一輛馬車,直奔臨淄。

跟呂宗驍的關係更進一步之後,在天府城就方便得多了。至少不用跟之前一樣,還要自己出面去租馬車。

隨便吩咐一聲,就有人利索地辦了。

馬車過來的時候,姜望一看,鮑氏車馬行的標記如此顯眼。

他在心裡冷笑一聲,偏要租你家!

一撩車簾,自去臨淄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