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何以甚 作品

第三百五十八章 “齊館”(第3頁)


長河龍君能掌控的,也只剩長河。

或者也未必能掌控長河,因為每一次的黃河之會,都是諸國列強鎮壓水位,炫耀武力的時候……

經過無數先賢的努力,以及長河龍君或自覺或不自覺地退讓。

曾經在中古時代與人族發生齟齬的水族,到了今日,已經和諧共處。人族水族延續古老盟約,幾為一體。

至少在明面上的宣傳中,很多人都相信,水族只是生活在水裡的人族。兩族同根同源,親密無間。

這已經是大融合的跡象。

所以姜望當初在清江水岸,看到有人私掠水族女子,才會感到憤怒。

他自小受到的教育便是如此。他是出於少年的良善熱血,和個人的樸素感情。視水族為“人”。

這也正是當年那些先賢想要看到的。

只不過,大概是時過境遷。很多人大概已經覺得,人族不再需要水族的幫助。無論是對外戰爭,還是水脈的鎮壓調理。也不再談什麼大融合,不念什麼古老盟約。

現在甚至還有了洛國這樣公然販賣水族奴隸的國家存在,還有莊高羨這樣欺壓擺弄水族、視為戰爭工具的君主……

但是怎麼說呢?

如觀衍大師所言,每個人都有他的“該”,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理想世界。

可能在很多人的“理想世界”裡,水族就只應該作為奴隸、作為戰爭工具存在。

對這個世界,姜望慢慢地在瞭解,但瞭解得還遠遠不夠。

他一路行來,一直在思考,但並不敢說,他的思考就是對的。

他是想從曹皆這裡,得到一些教誨的。

但曹皆並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轉道:“除了昭南之外。你們兩個知不知道,黃河之會,分配的是什麼?”

重玄遵笑而不語。

計昭南都已經被除開了,自然更沒有什麼話說……

姜望則果斷搖頭:“我聽重玄勝說是大家坐下來分地盤,但具體的怎麼分、分什麼地盤,沒有細問。”

曹皆看著他,啞然失笑:“你什麼都沒鬧明白,就來參加黃河之會?”

姜望坦然道:“我只知道,我想拿天下第一。我知道這一點就夠了。”

這大概是有些狂妄的一句話,但他說起來,真誠、篤定。他的確是這麼想,所以他這麼說。

此言一出,計昭南扯了扯嘴角,帶著欣賞意味的笑了。

重玄遵也忍不住挑了挑眉。

就在剛才,他忽然想。若是當時沒有選擇突破,而與姜望此人,在太廟之前同境一戰,想來,大概會很精彩……

“很好。”曹皆讚許道:“知道自己要什麼,已經很難。堅定自己要什麼,更不容易。”

他的目光在姜望、重玄遵、計昭南身上一一掠過:“我期待你們為國展旗!”

曹大將軍代表齊國,在此提出期許,想要在黃河之會上……奪三魁!

姜望並不在此時謙虛,只道:“竭盡所能而已。”

計昭南規整正坐,什麼也沒有說。但他坐在這裡,本身已經是答案。

而重玄遵嘴上掛著若有似無的笑,好像並不覺得,這是一個多麼難完成的目標。

曹皆笑了笑,心中很是滿意。

這三人裡,姜望不遮掩,不矯飾。不懂的地方,就大大方方地問。有疑惑的地方,也大膽猜疑,不怕出錯。很清醒,很堅定。

而計昭南和重玄遵,在黃河之會的情報方面,明明都懂得很多。但卻不急於在此時表現,不在此刻搶什麼所謂的風頭。全部一言不發,只做傾聽狀……

都是有傲骨的人啊。他想。

……

……

……

ps:昨天我說那些話,本意是為了扭轉一些讀者焦慮的情緒,讓大家能靜下來看書。不是為懟誰。有一點不被理解的委屈,我沒控制住。措辭如果傷害到誰,我向您道歉。

大家催促的、鼓勵的,都是喜歡這本書,別吵架。

我爭取多寫一點,在黃河之會最高潮的時候,來個萬字什麼的。(不一定能做到,但會盡力做。)

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