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何以甚 作品

第兩百一十章 東線第一功(求月票)(第2頁)


攻岱的功勞沒有跑他們的,還順手給他們加上了一份戰略層面的呼應之功……條件開到這份上,已是相當厚道。

畢竟是下一代朔方伯、鮑氏已然確定的繼承人,鮑伯昭驚訝的情緒瞬間斂去,換上了熱情的笑臉:“是該喝一杯,要恭喜賢弟又奪一城!”

投桃報李,他也立即承認岱城守軍是向得勝營請的降。

眼前齊國兩個年輕將領,談笑間議定了軍功分配,作為被分配的那個“軍功”,薛汝石的心情實在複雜。

大夏千年國祚,有榮譽歷史,輝煌過往,有勵精圖治的朝廷,有忠勇之將,治國良臣。有無數仁人志士。自古以來,人才未絕。

他薛汝石歷遍軍政多種職司,如今在岱城兼領將主、城主,所見夏國青年俊彥何其多也!

但有幾人能如鮑伯昭,有誰能如重玄勝?

城頭早已變幻了大王旗。

岱城外的受降工作,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得勝營辦這事,已是熟練得很。

重玄勝和鮑伯昭還在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和和氣氣。老一輩的矛盾,好像根本對他們沒有影響。

遠空有轟然之聲,正極速靠近!

“結陣!”

重玄勝和鮑伯昭幾乎是同時下令,各擁兵煞升空。

姜望手按長劍,毫不猶豫拔身高飛。

謝寶樹結陣慢了一拍,索性自己一個人飛上高空,與那姓姜的一般。

而自遠空,一個燃燒著可怕力量的身影,正極速靠近。

近了,近了!

卻是一張方闊的,威嚴的臉。

威嚴之下,難掩疲憊。

一個神臨境界、金軀玉髓的強者,帶著一身僕僕風塵!

大夏宣平侯樊敖!

紮在會洺府的口袋,捕了個空空如也,所有的行軍痕跡,都是原鴻固城守軍造成,叫他大感不妙。

彼時並不知重玄勝的戰略目標,但已經意識到重玄勝要去奉隸府,他在會洺與奉隸相接的祿周(更近臨武)、新節(居中)、陽固(更靠近錦安)三城之間猶豫。



最後因為一手構建的戰時秩序裡,遲遲沒有新節城的動態,故而揮師新節。

他不知道的是,重玄遵佔據新節城之後,之所以選擇封閉四門,斷絕消息,就地休息兩天,一是手底下士卒確實需要休養,二就是為了等他追來!

將天風牧場搗毀,阻隔夏軍交通。得勝營一人雙馬,行軍速度何其之快。

樊敖被引去新節,註定只能迎接一座已經被毀滅了戰爭儲備的城池,而不可能再領軍追上得勝營。

看到新節城的第一時間,樊敖就已經覺知不妙。

問清得勝營去向後,他甚至是丟下軍隊,不管不顧地獨身往岱城趕。城防多一位神臨強者,結果會截然不同!

但已是……來不及!

自臨武至奉隸至會洺,再返奉隸,他未曾停歇一刻,可盡都做了無用事!

此刻他疾飛至岱城,迎接他的,是鮑伯昭、謝寶樹,並一萬五千名東域諸國聯軍。是重玄勝、姜望,並兩千餘得勝營齊卒。

是岱城之主薛汝石,和他已經投降的岱城守軍!

以他之金軀玉髓,頭皮一時竟是木的。

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個年輕胖子,還有那個很遠就感受得到劍勢的年輕劍客。

樊敖一言不發,轉身疾退。

且不說留在這裡,有被軍陣磨殺至死的危險。

此時臨武奉隸打通,已成定局。

他必須以最快速度回身,想辦法鞏固奉隸局勢!

但是有什麼辦法呢?

他還未想到……

此處不同於臨武府,奉國公周嬰是邊打邊撤,構築了一層又一層防線,容留了足夠的緩衝空間。哪怕是錫明城受到襲擾,臨武防線也有相當的韌性,最大程度上遲緩了齊國兵鋒。

這亦是周嬰在整個東線戰場的戰略思路。

今日之奉隸府,大門卻是驟然打開,風雲突變,根本沒來得及拉起防線來。

岱城一破,東線三十萬齊軍,隨時可以南下飲馬,勢無可阻!

樊敖疾飛而來,又疾飛而走。

齊軍陣營裡,傳來鬨笑之聲。能夠逼走一位神臨強者,一位大夏侯爺,自有得意,有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