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何以甚 作品

第一百一十章 恕不奉詔(第3頁)

 跪酒是妖族的一種傳統,是勝利者對失敗者的折辱。敗者要跪在地上,以前額為托盤,為勝者奉酒,表示心服口服,永不造次。

 無論如何,對一位天妖說跪酒這樣的話,也太張狂了一些。擺明了是激玄南公拼命。

 窺見絕巔之上的道途後,虎太歲對自己在這個階段的實力也很好奇!

 更有甚者……若得搏殺玄南公,徹底把握封神臺,就算妖皇出關,也是木已成舟!無論從哪個方面考慮,當今妖皇如何會為一位死去的天妖,來嚴懲已經看到絕巔之上道路的天妖?

 在神霄世界中,面對玄南公掌控的諸神,他的聲音要更為張狂:“元熹又如何?今非昔比,今必勝昔!我開創靈族,豐富妖界潛力,踏足絕頤之上,為妖族開闢全新可能。萬萬年後再回看,未見得功績就不如他!玄南公!識時務者為俊傑,你以為然否?!”

 神霄世界裡的諸神攻勢更烈。

 摩雲城中玄南公卻是冷酷地看著虎太歲:"天欲其亡,必令其狂!虎太歲,你這是自尋死路!”

 “哈哈哈哈!”虎太歲張狂大笑,拳如憾世之峰,勢有轟天之勇:“虎太歲一生不知死,且來與我死路!

 狂也是他,惡也是他,陰也是他,瘋也是他。

 他其實並沒有固定的形象,一生只求目的達成,不管手段如何。

 此時要以這狂意,驕殺玄南公。

 但忽有一隻金光燦爛的大手探過來,攔住了他的拳頭。掌與拳有一瞬間的僵持,在全力碰撞之前各自散開。

 蟬法緣步將出來,慢吞吞地道:“虎天尊如何戾氣這樣重?不妨聽一聽元嘉大帝遺旨如何。”

 蟬法緣是為

 了知聞鍾……

 虎太歲腦海中剛閃過這樣的念頭,正要以神霄世界裡知聞鐘的歸屬來打動古難山。倏然間一道劍指迫眉心,鹿西鳴指尖躍起的鋒芒,逼得他在臺上後移半寸!

 “好鄰居,我倒也無意與你為敵。“鹿西鳴輕聲道:“只是為妖族大局計,你總得讓玄南公宣完旨,看看元嘉大帝有何佈局,好叫我有個據量”

 虎太歲怒不可過。封神臺在神霄世界裡的佈局,何曾說與你知?你鹿西鳴落子奪神嬰時,又想過什麼大局?現在來說大局!

 但暴怒無濟於事。神霄世界裡還有一個鹿七郎,或能當做與鹿西鳴談判的籌碼。

 正想著這些,在他身後勐地撞出一團陰影,鹿性空的大腳踏出黑暗,將他被鹿西鳴搖動了的身形,一腳踹下封神臺!

 “先下去吧你!”麂性空擠上天息封神臺,一腳截停了已經蔓延到檯面的妖紋,不無幸災樂禍地道:“佛爺可不欺負你,這侵奪天息封神臺的進程,也只暫止,不去打散。但神霄此局若是涉及元熹大帝遺命,你聽也不聽,是否不夠禮貌?”

 一時間三位天妖都出手。

 轟轟轟!

 虎太歲的鎮封也被打破玄南公踏進摩雲城、走到他的面前來!

 "哈哈哈哈哈哈!”

 對於這些個天妖如瘋狗般群起的行為,虎太歲心中怒極,但反而放聲大笑:“諸位同仁說的是,倒是我考慮不周!元熹大帝遺命,我怎麼聽不得一耳?”

 瞧若玄南公道:“神霄世界,一任自由,無非各自落子,各逐所求!你且來說,封神臺這些年偷偷摸摸送神力於神霄世界,究竟所為何事?是如何大計,竟要瞞著我等天尊,又叫我讓開道途?”

 這姿態渾將玄南公當成了一個傳話小廝。好像從始至終都與鹿西鳴他們是一夥,玄南公才是將被圍攻的那一個。

 玄南公卻無怒色,因為他知道虎太歲根本沒得爭!

 “不是要你讓,是叫你不要搶。”

 他一手抓著那捲遺詔,如此定性了一句,才莊重地說道:“當年元熹大帝為人族一真道主所刺,是自混沌海歸返的羽禎大祖及時出現,聯手元熹大帝,將一真道主擊退。後來羽禎大祖自舉天妖法壇,完善他的神霄世界,此事諸位都知。

 元熹大帝生前多次懷念羽禎大祖,也見於史書。

 但不便明載,恐為人族破壞的一件事情是——

 元熹大帝不願羽禎大祖就此消亡,不願妖族永失棟樑。

 故佈局神霄世界,構築萬神海,為其塑一尊神王身等待神霄世界完滿、羽禎大祖的靈性歸來,以舉世神道之力,敕其為無上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