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花非花——番外(第3頁)

 所以他連陪著鳳凰死的資格都沒有。

 小鳥狐疑的看他：“原來你長這個模樣？我怎麼聽說鳳凰大人的那棵梧桐樹人形是個三米大漢，身狀如象頭長三目，身有四臂呢？”

 燕梧：“……………………”

 ……

 燕梧帶著抓來的小鳥回了暫住的地方，也知道了對方是感應到了鳳凰將死千里迢迢飛來的，當日太過混亂叫它一直無法靠近鳳鳴山，反而因此救了它一命。

 它沒有名字，有靈智的時候就是獨自在山裡生活，燕梧安靜地聽著它嘮叨，妖族除了有傳承的，都沒有“名字”的意識，他的名字是鳳凰取的，他擁有了名字，就不再是沒有跟腳的妖了。

 “要不你給我取個名吧？你看上去就像……嗯，就像凡人說的知識分子，我不想像我的朋友們那樣，叫石頭或者叫小花小草。”

 燕梧拒絕了：“名字對妖來說很重要，等你遇到你的有緣人，叫他給你取，我不能給你取名。”

 小鳥不滿的輕輕啄了一下他的手心：“哼，我不想要什麼有緣人，現在人間那麼亂，都是壞家夥。”

 它遇到過想把它的毛扒下來做首飾的清純美貌少女，也遇到過餓急了想生吃它的枯瘦老者，每一次逃脫，都讓他對人類的好感降低一分。

 精怪化人需要機緣，全看緣分。

 “你想要上山嗎？山裡都變成岩漿海了，超級恐怖的。”小鳥重新找了個話題。

 燕梧從窗外看出去“嗯”了一聲：“我是來為鳳凰收斂屍骨的，我不能讓她死後叫人踩踐她的尊嚴。”

 小鳥抓抓腦袋，語氣猶豫：“可我聽白鷺說鳳凰骨被天火包裹焚燒，誰也靠近不得，恐怕得燒乾淨了才會熄滅，我聽那些人類在說找了什麼很厲害的天師……”

 天火若是如此輕易就能被熄滅，也不會燃燒了半年了。

 它也沒有再說下去，那個大腹便便的人類雙眼含著貪婪的光芒，說要想辦法吃一口鳳凰遺骨，讓大師儘量滅火給他帶出一截鳳凰骨……

 見燕梧沈默的望著遠處黑夜裡的大山，小鳥也跟著沈默了，半晌後眼珠子一轉，突然道：“我這幾年走南闖北，倒是結實了不少小妖怪，也知道不少亂七八糟的小道消息……我只是聽說啊，你也別抱太大期待。”

 燕梧目光落到它身上，小鳥矜持咳嗽了一聲：“你知道龍族龍墓嗎？我一年前經過一個地方，和一隻黃鼠狼認識了，它和我說當初龍族滅族後產生了一個奇特的領域，他們都稱那地方叫龍墓。”

 “龍族如何毀滅我是不知道啦，龍墓之上是龍怨之湖，聽說那極陰之水連神火都能熄滅，看鳳鳴山的火恐怕還要燒很久……要不？試試？”

 極陰之水？燕梧目光微動，他曾經聽鳳凰說起過，龍族一夕滅族就此消失，無人再能尋得他們的蹤跡，鳳凰懷疑是龍族是被冥火吞噬的，畢竟龍族常年在深海底下，天火也無法穿透萬米深海。

 “那地方在哪裡？”燕梧問。

 小鳥嘻嘻道：“在秦山啦，黃鼠狼和秦山守墓妖族有一點交情，我可以幫你求他幫幫忙～”

 秦山與鳳鳴山相隔千里……一來一回，若是用一些手段，不用多久就能回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