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人刀合一(第3頁)

“起初我還不知道這件事，直到我偶然見到張震施展能力，在我詢問之後，才知道那把劍剩餘的部分已經轉化進他的體內，所以他獲得了斬擊的鬼咒。”

姚萍萍有些沮喪，但還是硬擠出一個笑容：“沒事，爸爸應該會很開心看到這把劍再次發揮作用，雖然分成了兩份。”

姚平謨摸摸侄女的頭，一把將張震提起。

“走，還有好多人等著我們醫治呢。”

姜凡躺在不遠處的廢墟上，看著廢水處理管道發呆。

他受的傷並不重，張震並沒有在拳頭上附帶斬擊，完全是單純的發洩情緒罷了。

他能感覺到張震對他沒有殺意，所以他沒有還手，拳頭砸在臉上的時候，他反而有一絲解脫的感覺。

他想起了從飛機上被嚴心苑帶走的那天，落地後的他發瘋地朝著嚴心苑吶喊。

“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怎麼能自己逃跑呢。”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整個人跪著，整個頭埋進地裡，淚水反方向地流到了額頭。

嚴心苑從他的身後輕輕抱住他，安慰道：“不是你的錯，我們沒辦法阻止這一切。”

“可我們是這一切的源頭。”

從那之後，姜凡的內心無時無刻都在受到煎熬，不論做什麼，他都能聽到內心的質問。

為什麼？我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麼？

他想過自殺，但全都被攔住了。

嚴心苑表情嚴肅：“你死也不會改變任何東西的。”

後來姜凡選擇了逃避這一切，消除了記憶。

現在他什麼都記起來了，他多希望張震能帶著殺意，替爸媽報仇，可張震沒有，簡單的幾拳，根本不能讓姜凡感受痛，反而讓他內心痛苦起來。

愧疚就像是潮水緩緩升起，從四周緊緊包裹住姜凡，讓他無法呼吸。

就在他快要喘不過氣的時候，有人拍在他的胸口，一張鷹臉面具倒掛，雙孔中的眼神犀利。

“你怎麼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