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麥子 作品

第46章 如此折磨

有些人追尋一生,尋找於天地間的真理,卻最終一無所獲,依然在彌留之際高喊著此生無悔,是不是真的無悔已經無解了,或者說已經煙消雲散了,畢竟其已經走了,可是等到一切塵埃落定的時候,我們有沒有問過自己,我們追求的方向是不是錯了,是否應該先探尋下自己內心的本質世界是什麼,天人合一,是讓天地萬物合我為一,還是我合天地萬物歸一?所以適應、改變、蛻變是自我內物的折磨?還是世間外物的折磨?可能就要真的問問自己到底在追尋什麼了?

 那一日後,接連好幾個夜晚,睡夢中的若賓總能感覺到那把刀在桌子上晃動著,似乎時刻都要出鞘一樣,而自己體內總有一股燥熱的力量,來回遊走著,時不時的刺痛下身體的不同部位,使得若賓經常性的在沉睡中被折磨驚醒,而後陷入無盡的失眠當中。

 就連百雨欣這幾次見到若賓都會問一句其精神狀態為何如此不好,是不是又失眠了之類的話語。可是若賓卻一時間無法解釋的清楚,只能大概說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

 一日早起時,若賓和百雨欣被一個侍從帶到了一處他們經常路過卻一直沒有注意到的偏僻角落學堂,學堂的大門上掛著真靜兩個漆黑大字。當他們走進的時候才發現這座學堂,並沒有什麼桌椅板凳之類的東西,四五個學員像道士打坐一樣,緊閉雙眼盤坐在地上。而鄭學士則雙手背靠,靜靜的站在後面看著這群學員,個別學員稍有身動的情況,她便是略微施之一掌將其擊倒,而後只是簡單說一句:“心無其心、形無其形、物無其物,唯見於空”,那學員也顧不得疼痛便立即重新調整坐好。

 看著若賓和百雨欣進來,鄭學士威嚴的說道:“可曾熟記《清靜經》?”

 若賓和百雨欣相互對視,心中不免有些緊張,支支吾吾的說了句一知半解。

 “之所以讓你們熟記,皆因此乃你們精進功法之基礎,最基本之本質,人能常清靜,天地悉皆歸啊。”

 鄭學士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並繼續說道:“欲察萬物,而心擾之;欲蛻其身,而欲牽之。要去除這些牽擾,獲得清靜,必須遣其欲而心自靜,澄其心而神自清,你們可懂得?”

 說著,鄭學士也未等這二人答覆,並指向角落的兩個蒲團,示意二人坐下,並告之此刻開始心中需默唸清靜經。